庄夏点头：“有啊，他想抢占其他市场来给公司续命，我还是帮了一点小忙的，不过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大事上我就没过多掺和了。”
人事嘴角抽了抽，看这小子说得波澜壮阔的，实际简历上年龄才刚成年，能做出多大成绩，怕不是在吹牛。
不过也侧面证明了这小子还挺能说，做销售的话也够了。
就这样，庄夏光荣的找到了这个世界的第一份正经工作：电话销售。
开始了早八晚六的，上六休一的规律生活。
每天下班之前主管还要查打的电话数量是否达标，庄夏只好卡着合格线。
不过他的电话通话时长都比较短，最多不超过十秒钟就会被挂断。
主管每次看到庄夏打完电话就开始摸鱼，对庄夏有些意见，让他注意电话技巧，别一上去就问人家需不需要贷款，然后还告诉他，成交了之后他们销售能拿多少提成之类的。
庄夏听之任之，他就算再认真也不可能有业绩的，要真有了业绩，估计公司离关门就不远了。
他来了这么久，公司还好好的，不过是因为他目前为止都是在打白工，公司又不包吃住，没给过他任何东西，至少到他拿工资之前，公司应该都会好好的。
庄夏目前接触到的来看，这家借贷公司的流程都是合法的，贷款利息也没有原身父亲当时借的那么高，也没看到过那些追债人员。
至少明面上看来是个合规合法的公司。
若不是在周例会上看到这家公司老板面相上的恶业，他都以为是找错地方了。
这天，一到下午六点，庄夏准时的起身打算下班。
旁边的人看到庄夏的样子低声道：“主管还在呢，你要不再等等吧！”
庄夏还没来得及回话，这时门外进来了一个满脸忐忑的人。
看到这人身上财运比自己还差，很快就会背负巨债不说，而且面相上时不时有血光若隐若现，后半生是个妻离子散的命格，庄夏顺势又坐了回去。
那人进来后将一张名片递给前台，前台看向那人的表情顿时十分温和善意，比庄夏当初来面试的时候待遇好多了，前台还给这人倒了茶水。
庄夏旁边的同事道：“估计又是主管的客户。”
庄夏：“你怎么知道？”
同事：“像这种拿着名片来的，基本都是主管的渠道客户，不然你以为主管每天就在办公室待着为啥还月月销冠！”
庄夏好奇的问道：“月月销冠！可我来了一个多星期了，就只看到这一个来找主管的客人啊？”
同事：“你信不信这一个客户比我们这些普通员工一个月的业绩都多！”
看庄夏表情不太相信，同事凑近了庄夏道：“主管的客户贷款至少都是几十万以上，而且可能不止贷这一次。”
庄夏：“我看这个客人穿着不像很有钱的样子，借这么多给他，公司不怕他还不上吗？”
“你以为我们公司就这点儿人呢！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我们公司其实还有个售后部门，专门催还款的，而且我听说主管贷给他的这些客户的还贷利息比我们高多了！”同事一副得意的表情分享道。
庄夏：“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同事：“我上次在卫生间不小心听到主管打电话，安排人去催债，当时主管语气可吓人了，还有，我得提醒你，千万别打听主管客户渠道的事，之前好几个同事就是因为这个走的。”
庄夏点点头：“好，谢谢哥。”
同事满足完分享欲，看到庄夏已经背好包随时准备下班的样子，好奇的问道：“你这包里装的都是些什么，鼓鼓囊囊的，看起来挺重，每天背着不累吗？”
庄夏拍了拍包，避重就轻的道：“不重，就当每天锻炼身体了。”
之后庄夏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同事闲聊着同事知道的八卦，一边却听着主管办公室里的谈话。
果然，这人借贷的利息要比公司明面上的高出不少，听得出来这个客人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签下了合同。
没多久主管就把人送出来了，走之前还冲客人道：“放心吧，明天我就让财务转款，有问题你直接联系我。”
庄夏在这人身上施加了一个印记，等主管走后，办公室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开始下班了。
庄夏按照印记找到了这个男人，男人正在打电话：“钱我已经借到了，欠你们的钱我明天就还你们。”
电话另一头：“行，明天我们就等着你来还钱，老规矩，我们只要现金，要是你没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听到这里庄夏就回去了。
第二天，庄夏跟主管打电话请了个病假。
主管听着庄夏中气十足的声音：“你确定要请假？请了假下个月500全勤就没了，年终奖也没了！”
庄夏：“我这个月请的假，为什么下个月全勤没了？”
主管：“你这个月刚来，本来就没有全勤，肯定要下个月补上！”
庄夏：“...”
“行，扣就扣吧！”反正下个月他都不一定能在。
这样的公司迟早要完蛋，他上辈子当皇帝都没敢这么压榨底下的官员。
请完假，庄夏躺下玩手机，等到印记开始移动的时候才出了门。
庄夏找到昨天那个借钱的男人时，对方已经从银行出来了，背了个跟庄夏同款颜色背包。
庄夏羡慕的看了对方一眼，都是财运差到极致的人，对方拿着钱就能大摇大摆的，自己却要时时刻刻防备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的意外。
庄夏看着那人上了公交，想到自己一上公交必遇扒手的经历，干脆给自己掐了个隐身的术法。
跟在男人背后上了公交车。
司机听到投掷硬币的声音，眼角余光却没看到人，前面一个人明明是刷的卡，哪儿来的硬币声，莫不是自己幻听了？
司机盯着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估计是听错了，听到乘客催促，这才关了门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