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爷子酒虫上脑,意识本就不清,这会更是急了。
“爷爷说,说就是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颤颤悠悠地指着苏星澜。
“你,药引,你就是药引…”
苏星澜一头雾水,叶爷爷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什么?星澜是药引?”
叶老爷子趁苏星澜呆愣住,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酒壶,提起便仰天长饮。
他一连吞了几大口,最后才将空瓶扔到一边。
“除了我老爷子谁又能想到,相思瘾的解药,除了稀世珍宝麒麟草。”
“最关键之处就是它的药引,必须得是心爱之人的处子之血…呼呼呼…”
说完,叶老爷子轰然一声趴在桌上,呼呼就睡。
苏星澜只觉得头顶一声惊雷,旋即豁然开朗、恍然大悟。
难怪瑜哥哥会隐瞒着不告诉她实情,原来真相竟是如此!
舞台上的表演仍在继续,可苏星澜却再没了看戏的心情。
她使劲攥着手中的帕子,思绪万千、呆呆出神。
南宫瑜就在这时返回,手中还拿着几本话本子,见他的小丫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上前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轻笑一声。
“小星星,在发什么呆呢?”
“瑜哥哥!”
苏星澜扑到南宫瑜怀中,一把搂住他劲瘦的腰身。
南宫瑜大惊失色,眼皮不由得跳了又跳。
莫非?
苏星澜仰起头,眸中有晶莹在闪耀着微光,像荷叶上的露水,晶莹剔透,纯洁美丽。
她目不转睛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神情严肃而认真。
“瑜哥哥,星澜都知道了。”
“星澜可以的,别人的妻子能做的事情,我也可以。”
“不仅仅是为了帮你解毒,更重要的是,星澜是真的想做你的妻子,真真正正的妻子。”
苏星澜想让他明白,她是真的想和他永生永世在一起的。
她不是因为一时冲动,更不是图一时的新鲜。
瑜哥哥虽和她做过极尽亲密之事,但终究是没突破那最后一步。
她能明白他的患得患失,能够理解他的脆弱与痛苦。
南宫瑜的内心情绪翻滚,如疾风骤雨,刮到哪里哪里便一片苍凉,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小星星,你不懂。”
苏星澜气恼,愤然质问。
“哥哥总说我小,可星澜今年都十七岁了,大多女子到我这个年龄都已经为人妻、为人母。”
“哥哥倒是说说,我哪里小了?”
南宫瑜闭上眼睛,不想让她看见眸中的痛意与隐忍。
良久,他才睁开眼睛,苦笑一声。
“当初赵元泽对哥哥下了一味秘药,哥哥虽未受宫刑,但却和太监并无二致。”
“夫妻敦伦之事,哥哥实在是无能为力。”
苏星澜羞红了脸,毕竟在青天白日谈论这些话题,实在是太难为情了一些。
“那便…便用其它的法子,不就行了?”
出嫁前日,母亲怕她稀里糊涂被骗了身子,倒是跟她讲过不少这方面的知识。
就算是不能正常行夫妻之事,只要用些手段,也是可以和妻子圆房的。
南宫瑜黯淡无光的脸,骤然间变得痴迷癫狂。
他双手颤抖着捧着苏星澜的小脸,眼神灼热。
“这可是你说的!”
苏星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南宫瑜拦腰抱起,往戏园的楼上走去。
因着她爱看戏,南宫瑜很早便让戏园老板在三楼备下一间雅居。
若是小丫头累了,可以来此小憩。
今日是他们二人头一次过来。
房间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布置得儒雅清新,能看出戏园老板确实是费了些心思。
南宫瑜将苏星澜放到床榻上,从床边的橱子里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
之前戏园老板听说是千岁爷和夫人一起来听戏,便自作主张溜须拍马,准备了这许多的小玩意儿。
南宫瑜并未将其放在心上,也懒得阻止。
可没成想,今日却真的派上了用场!
苏星澜不知瑜哥哥是何意,悄悄往那木盒里瞟了一眼。
盒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一些她从未见过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南宫瑜在里面翻来翻去,最后从中挑了两个拿在手中,缓缓走到苏星澜面前。
苏星澜盯着他手中的那两个奇奇怪怪的东西,眨巴眨巴眼睛,困惑不解。
???
“瑜哥哥,这是?”
南宫瑜不急不缓,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幽幽出声。
“小星星不是说想要做哥哥真正的妻子吗?哥哥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呢!”
“这两个小玩意,小星星更喜欢哪一个,哥哥便用哪一个,可好?”
苏星澜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什,什么?”
她没想到,所谓的用其它手段,竟然是…
可这两个东西…
会不会太大了一些?
怎么可能…
苏星澜害怕得连害羞也忘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宫瑜看出小丫头的紧张,却故作不知。
他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轻声细语哄道。
“小星星选一个吧!别紧张,哥哥会轻一点的。”
苏星澜脑海里乱作一团,像疯狂滋长的野草。
不!她不能退缩!
既然她说过,要做瑜哥哥真正的妻子,就绝不食言!
今日,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必须得迈出这一步。
苏星澜心一横,握紧双拳,咬着牙。
“那,那就,就那个吧!”
她闭着眼睛,伸出一根手指胡乱地朝南宫瑜手中指了指。
选这个总归是好一些吧?
最起码她不用担心是否能够取出来…
苏星澜万万没有想到,面临的会是这样一番情况。
这似乎是与大婚前夜,母亲教给她的,不太一样啊?
她当时有些扭捏害臊,自然是也没听太认真,只弄了个一知半解,半懂不懂的。
啊啊啊!这也实在是太可怕了!她不敢想!
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苏星澜总感觉不对劲!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可若说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怎么可能说得上来呢?
不管怎样,现在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她必须得勇敢一点。
南宫瑜看着眼前视死如归的小丫头,心里实在是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