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叶再用意识唤统哥和小酒。
才发现，它们拉灯了。
顾叶没多想。
也许小酒变为神级，要调整很多性能。
样貌也许还有一些变化。
但小酒其实是不得不拉灯。
因为统统情况很不对。
“统统……你是不是很难受？”
小酒问了一声。
它现在是神级，身上的蓝色衣服更加华丽。
发带还带着流苏。
身高比之前还高一点。
但是小酒没有因为自己是神级而高兴。
统哥捂着自己的头，身子微颤。
“就是头疼，还好……别担心……”
话虽这么说。
但是小酒本身不知道身体伤痛，抑或是灵魂伤痛的感觉。
所以它直接把统哥的痛苦定义为最大级别。
小酒感觉自己也生病了。
胸口特别难受。
“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修改了代码……”
如果再修改一次，自己肯定是要被那个小甜橙给惩罚了。
小酒抿着唇。
算了，不管了。
小酒拽起统哥，说要给统哥再设置一遍。
它的头贴着统哥的头。
统哥立即往后躲，“你这样……干什么？”
它推小酒，“想读取代码，不是只要把手指伸入我脑袋里就行吗？”
统哥说，系统的手指就相当于U盘。
小酒摇摇头，手上用力。
没让统统离开自己。
就那么贴着。
“我要和那个小甜橙谈谈……”
“谈？”
小酒捧上统哥的脸。
“统统，我可能要、要亲你……”
“亲哪里……你、你别乱来啊，虽然你没性别，但是贸然亲我，我也会打你的……”
但是统哥说完就后悔了。
因为它以前打，那都是小酒让着他。
统哥看着小酒与自己近在咫尺。
虽然两个现在都呼不出热气。
但统哥还是心里很别扭。
小酒舔了下嘴唇，就仿佛它的唇很干。
“亲……统统，你只要记住我不是男也不是女……我只是个系统而已……”
小酒说完，直接亲上统哥的嘴。
统哥顿时瞪大双眼。
它立即要挣扎，可是很快，它就没有了意识。
小酒将自己的数据体完全与统哥的系统本身相连。
这次更糟糕。
小甜橙已经完全苏醒。
此刻是个男童的样子，穿着橙黄的衣衫，头发也是橙黄色的。
一缕发在脸颊边，还用紫色的珠串系着。
十分可人。
它双手托着下巴。
一双紫色的大眼睛眨了眨。
“篡位……”
小酒有点没底。
“你说什么？”
“你身为旁系统，竟然篡我主系统的位，还找了个奇怪的灵魂压制我，根据系统公约，你们都将受到惩罚……”
小酒赶紧来到它面前。
与它谈条件。
“你看……你什么都不用付出，再醒来就是神级，有什么不好？”
“所以你只需要再等一等，再沉睡一段时间，拜托了……”
小甜橙紫色的眸子闪过一道光。
它勾起嘴角。
“不行。”
它的身旁出现很多书卷。
都是系统公约。
它说现在这种情况，小酒上次擅自修改底层代码造成bug，必须要受挖心之苦。
还有那个灵魂。
也要受到惩罚。
“惩罚？”
小酒瞳孔微缩。
“你要给它什么惩罚？！”
它都没顾上自己的挖心之苦。
小甜橙捏着下巴。
“号系统，你为什么不担心自己？你应该知道违反系统公约的惩罚，一方是会给另一方人类痛感的。”
小酒自己都解释不了。
它只是再一次问。
“你要给附着在你系统上的人类灵魂什么惩罚？”
小甜橙捻着自己脸边的珠串。
发出很好听的男童声音。
“我对它……没有办法做什么身体上的惩罚。”
小甜橙抬起头，笑了一声。
“但我可以拿走它从附着我系统那天开始的……所有记忆。”
小酒听后嘴巴微张。
眉头紧皱。
“你不能这样做！所有记忆……那它就不记得自己的女儿了，不记得我们的主人！那可是一千四百多年的记忆……你怎么能……”
小甜橙站起身，小小的，只到小酒的膝盖上面一点。
因为它还没有完全苏醒，还没有成年人的模样。
但是它脸上却带着让小酒惧怕的笑容。
那就很像曾经的自己。
没有任何情感。
只是一个系统，一个机器……
“我怎么了？主人到时候开心与否，有什么脾气，那都是我与主人之间的事了，我是主系统，不受旁系统干扰，更不会受一个灵魂干扰。”
它又伸出小手，指着小酒。
“还有，我暂时沉睡不出去也行，但违背系统公约的惩罚将继续出现且叠加。”
小甜橙表示，那个灵魂之后是要回到自己身体上的吧？
那身体，不可以用长生不老药。
“不行！神子的身体已经超过正常年龄，必须用长生不老药，才能维持以后的生存！”
“不行也可以，现在离开。”
小酒一下子陷入两难中。
现在离开，统统也回不去啊。
神子的身体还需要顾叶的神级起死回生药来救。
可是这个治疗类系统，还没有神级。
自己又是个攻击类……
“把对灵魂的惩罚给我。”
小甜橙愣了一下。
“你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你是系统吧……我检测过你，不含任何杂质。”
“少废话，我就问，把对它的惩罚转移到我身上，行不行？”
小甜橙搔搔头。
说能转移一个。
失忆那个转移不了，但是不能用起死回生药的惩罚可以转移。
小酒压下一口气。
“转移到我身上。”
“哎呀号系统，两个惩罚都转移给你，你会被销毁的，系统整体被销毁，烟消云散懂不懂？”
小酒只想了一下。
它说自己只是系统而已。
没关系。
所以它愿意为统统做那些事。
它没了，对于统统，对于主人，都无伤大雅。
但是人家父女俩还得未来在现实中见面。
“转移到我身上，但得在那灵魂走了之后，行不行？”
“可以。”
小酒再睁开眼。
自己还吻着统统的嘴。
统哥没有恢复意识。
但只要它错开一下，统统就会立即醒来。
小酒忽然就想这么一直亲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