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忍了又忍。
才咽下那一口腥甜。
他到底怎么了？
曲悠心中有点胆怯。
因为未知……
小宝宝在曲悠的怀里，似是感受到曲悠的情绪。
她踢着小腿。
小嘴一咧，要哭。
“呜呜……呜哇哇……”
顾叶回头。
“宝宝怎么哭了？我来抱抱……”
曲悠摆手。
“啊没有，她就是烦了，我哄哄就好。”
曲悠拍着宝宝，走到门口。
但也不能太远。
要不然会让顾叶起疑。
好在，他想咳嗽的感觉没有了。
他抱着宝宝在门口，小声地道：“不要哭……爹爹真没事。我们看月亮……今晚的月亮多圆，你喜不喜欢？”
“啊啊……”
曲悠知道宝宝的意思了。
那就是宝宝在说他不对……他有事……
她不想他有事。
曲悠立即搂紧宝宝。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所以你不要表现出来。”
曲悠说他自己会解决。
随即曲悠亲了亲小宝宝的额头。
“你担心爹爹，爹爹很高兴，但是爹爹不想让你娘亲知道。你也看到娘亲很爱爹爹……要是知道，她会先干着急的。”
宝宝抿了抿小嘴。
才“啊”了一声。
算是同意。
这边顾叶在想胡韵的事。
胡韵身上肯定还有秘密。
她想先杀胡韵，再给一颗起死回生药。
可是统哥说，顾叶的起死回生药不多了。
尤其起死回生药，无限的那个任务还没做完。
就是“让曲悠担惊受怕”的那个任务，现在连苗头都还没有。
剩下的少量起死回生药，她用，曲悠用。
不能浪费。
顾叶权衡了一下。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悠悠能用的药只有两种。
起死回生和长生不老。
所以为了保证曲悠安全，她不想动。
顾叶呼出一口气。
“胡韵，你的事我会解决，但需要时间。”
胡韵低着头，“那我现在怎么办？”
顾叶拍上胡韵的肩，出了圆梦丹。
“如果实在睡不着，你就吃这个，会梦到好事的。”
胡韵将信将疑。
曲悠这时哄好孩子走过来。
“既然来了，不如看看我之前说的怪物。”
顾叶打了个响指，也道：“对，看看吧。”
她还问胡韵，来这里，城主是否知道。
胡韵摇头。
“城主闭关了。”
“又闭关了？”
胡韵说城主经常闭关，但时间不固定。
一般这个时候，没有人管不夜宫，更没人注意他。
三个人一起来到后院。
苏柳一直被关在杂货房里。
每天有人送水送饭。
胡韵看到他的时候，脑海里又是一阵波涛汹涌，记忆翻腾。
那时候还年幼的他，看着同样年幼的苏柳被城主叫走。
后来苏柳是被抬着出来的。
那时，他们也就六七岁……
他立即扶住旁边的墙。
“我……我认识他……可我怎么不记得了？”
胡韵晃了晃头。
随后才看到苏柳的双手双脚都变为食人兽的模样。
他惊呼一声。
苏柳也害怕他们，怕又有什么事，不停地往回缩。
“没骗你吧。”
胡韵走过去，先是捏了捏苏柳的胳膊。
又捏开他的嘴看了看。
“人的舌头。”
胡韵回头问顾叶。
“他吃什么？”
“开始我以为他会像食人兽一样，不吃人时吃活鱼。但真把活鱼给他，他仍会像人一样，干呕恶心。”
胡韵现在越发相信顾叶他们的话了。
他就是见过苏柳。
甚至他感觉苏柳变成这样，与记忆中城主单独叫他进寝宫有关。
胡韵从怀中拿出一个木制小针筒。
这是他随身携带的。
他喜好研究，要是平时看见什么，想抽点血再回去拿东西，那可来不及。
“你别动，我们不是要杀你，我研究一下，说不定还能把你变回原样。”
胡韵又道：“你认识我吗？”
“你是城主的座前宠，在不夜宫当差，没有人不认识你吧……”
“我是说七岁以前。”
苏柳摇摇头。
说自己七岁以前，都没去不夜宫。
不对。
“能不能再拿条活鱼过来？放在小盆里，让它游的那种。”
曲悠要动，顾叶说她去。
因为曲悠抱着孩子不方便。
顾叶刚走，曲悠便又咳嗽起来。
而且因为刚才没有呕出血。
这会儿更加剧烈了。
他赶紧出去，捂着嘴咳嗽出来。
血顺着指缝往外流。
胡韵见曲悠情况不对，也跟过来。
曲悠喘息一声后，先问他，“有没有帕子？”
“啊……有！”
“我们的血不能流到地上，你帮我擦一下，看看地上有没有。”
曲悠则用自己怀里的帕子擦着手指缝的血。
这些帕子之后都是要烧掉。
“你怎么了？你怎么会无端吐血？！”
胡韵给曲悠号脉。
没有问题。
“你这情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几天前……”
曲悠再次表示，自己吃好睡好，真的没有一点不舒服。
中毒也不是这样子。
胡韵从怀里翻出书。
他说他自从认识曲悠这个遮天。
那老祖宗的手记，尤其是关于曲悠这部分。
就没离手过。
他“哗啦哗啦”地翻着。
结果有残页。
只有最后一句，写着……
【遮天自发吐血乃寿命将至之兆。】
“寿命将至？”
胡韵抬头看曲悠。
曲悠直接否决。
“不可能！”
曲悠说遮天一族，五百岁才成年，正常寿命都是两千五到三千岁。
“我不可能寿命将至，我现在正值壮年！”
胡韵吞了口唾沫。
“你现在可有力量衰退的现象？”
“没有！”
胡韵想了想。
“会不会是你之前受伤害太多，身体自行恢复过快，耗损了寿命？”
“胡闹！”
曲悠说恢复是他自己本身的能力。
与寿命有什么关系？
但是胡韵将手记推给曲悠看。
“那上面就是这么写的……曲悠，你、你这是……”
他说自己没胡闹。
就算再厉害的猛兽，所有能力都不是无限。
老鼠啃粮食，以后也有牙不好使的时候……
“你……你要死了……”
随即胡韵拍打自己的嘴，“呸呸呸！我这个不准，别的遮天寿命将至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有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