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景渊?
哪儿来的景渊?
老大也跟来了吗?
鹰司太郎下意识朝“砂金”身后张望。
却不见“景渊”,唯有一只被削去半边翅膀,冻成冰雕的傻鸟坠落在地...
他刚才还想借镜流之威,教训教训眼前这个公司使者。
听到景渊的名字才有所迟疑。
也幸亏他迟疑了,否则刚晋升小弟就要整出下克上的狠活...
被镜流点破。
景渊也没继续装下去。
抬手在脸上一抹,取下那张狐狸面具的同时,显露真身。
太郎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砂金”就是景渊!
【傻了吧?本帅哥就是砂金!(墨镜)】
【这小子刚才是不是想对自己老大出言不逊?果然天生反骨,快派他去对付梦主!(狗头)】
【害得是镜流啊,蒙着眼睛都能看出“砂金”是景渊,甚至顺手帮他将家族的眼线拔了】
【话说太郎不是改头换面了吗?怎么又变回来了?难道他也有愚者的面具?(好奇)】
观众们的议论并未持续多久。
只见鹰司太郎快步上前,低头拱手:“属下险些失手,还请将军责罚!”
他很清楚。
自己虽然赌对了,成功引出镜流,可严格来说,这场刺杀行动还是失败了。
他两枪皆空。
若非镜流出场补救,只怕会影响景渊的后续计划。
所以摆出一副立正挨打的架势,静候景渊发落。
态度之端正,即便景渊有心问责都不好开口,索性询问:“那人是谁?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哈哈哈,笑死,景渊渊果然不知道对方身份(笑哭)】
【乐,唐纳德都在天堂填表了,景渊还不知道呢!】
【景渊:杀人放火的事我可不干,都是我管教无方,没看住手下小弟,对不住了嗷~】
龙国观众被他这一问给逗乐了。
鹰司太郎也愣了愣。
随即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老大,那人是鹰酱家的开拓者。”
又再次低头,主动检讨:“都怪我立功心切,没考虑自身枪法不足,差点坏了老大的计划...”
“无碍,待此间事毕,让塔莉娅教教你就行了。”景渊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太郎虎躯一震。
回想起被前任老大、现任大姐大支配的恐惧,果断提议:“老...老大,能找别人教我吗?”
“换人么?”景渊摩挲着下巴,边思考边道,“可除了塔莉娅,列车上也没人使用枪械类武器啊。”
鹰司太郎:“......”
他现在是【丰饶】命途的命途行者,防身手段十分匮乏。
最简单、最好上手的也就只有枪械了。
可如果是塔莉娅教学的话...
他还想拒绝。
可没等开口,便听景渊像是想到什么似得,突然道:“欸,有了!”
“不过那家伙脾气不太好,你当真要换?”
太郎宛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点头如捣蒜:“换换换!只要不是塔莉娅,其他教官都行!”
【列车上还有人使枪吗?我咋不知道?难道是列车长?(好奇)】
【景渊渊对小弟是真好啊,太郎这小子算是有福了】
观众们一边猜测景渊给太郎找到“教官”是谁,一边称赞景渊关爱小弟...
殊不知这位“教官”将会给鹰司太郎带来远超毛妹的心理阴影。
“好,等他到了,我介绍给你认识。”景渊笑着答应。
又放低声音:“可你在梦里干鹰酱也不顶用啊,现实中可有安排?”
禁地内的蓝星开拓者收不到阵亡消息。
景渊并不知道唐纳德已经彻底下线。
“老大放心,斩草需除根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太郎自信一笑,“白日梦酒店宾客众多,寻常手段很难找出唐纳德所在房间。”
“我在梦中将其击杀,势必会令对方恐慌,回归现实后也会寻求家族的庇护,这便有了动静。”
“只要我也返回现实,寻着动静很容易锁定目标,然后再刺杀一次!”他五指成刀,在景渊面前比划了一下。
好一手连环计!
景渊暗叹。
太郎这小子真不简单,天生就是当特务的料啊!
可他又问:“那你如何脱身?”
“现实中的唐纳德是贾商仁杀的,与我鹰司太郎何干?”太郎早有对策。
甚至为景渊解释道:“老大无需担心,太郎自知枪法不足,这次会改用下毒。”
“临行前,景元将军给了我许多防身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丹鼎司最新研发的毒剂,无色无味,能杀人于无形,肯定不会被家族看出端倪。”
嘶...
景渊倒吸口凉气。
没想到这小子业务能力如此之强!
他重新打量了太郎两眼,挑眉道:“所以你现在的形象也是通过某种手段更改过了?”
在景元的帮助下,太郎彻底改头换面,之前那个秃头中年才是他的真实外貌。
现在的“鹰司太郎”和砂金一样,也是在梦中变换形象罢了。
“是的。”太郎点头。
对待景渊那是知无不言:“我遇见桑博·科斯基了,是他帮我‘乔装’的,还说看在老大的份上,不收取费用。”
他并不是第一批进入国运禁地的。
景渊还在贝洛伯格时,他就通过直播看到了桑博,自然认识。
景渊也不惊讶。
把玩着手里的面具,饶有兴致道:“他还跟你说了什么?比如让你给我带句话之类的?”
“老大神机妙算,他确实让我给您带句话!”太郎一脸钦佩。
他看向景渊手里的那张面具,迟疑片刻后才道:“桑博说能不能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将这张面具‘卖’给他?”
【是花火吧?肯定又是花火假扮的!】
【可是...花火刚刚为啥不亲自找景渊要呢?(疑惑)】
龙国观众满头雾水。
没办法。
花火的前车之鉴太多...谁也无法确定鹰司太郎遇见的是真桑博还是假桑博。
当然,景渊除外。
“那帮我转告他,问问他这次带了多少‘筹码’?”景渊笑容依旧。
话音刚落。
镜流那冷清的声音传入耳畔:“你们还要谈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