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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平霞无所事事的游玩了几天,吴贰白的手机便收到了东南亚那边发来一个吴三醒有可能在那活动过的简讯,齐苏一早听说张鈤山跑那去了,因此听到这样的消息也不感到奇怪。

几人立刻收拾好,装备这些比较敏感的东西就由解语臣的私人飞机快马加鞭的运过去,其余人则透过正常途径飞向东南亚。

一直以来,东南亚都是不平稳的代名词,齐苏也了解一些那边的情况,倒不是特别的紧张,从平霞到那需要几个小时,大伙坐在飞机上都很安静,基本是一上飞机便开始闭目养神。

黑瞎子向来精力充沛,自顾自地摩挲着下巴,想到东南亚那边美人多,突然邪恶一笑,王胖子余光无意间瞥到那抹古怪又渗人的表情,眉头紧蹙,狐疑的问,“你丫又在酝酿什么坏事,笑的那么淫荡?”

张千军万马眼睛一扫,哼道,“指定在想着算计谁。”

“噗……”

正在眯眼假寐的齐苏不小心笑出了声,黑瞎子很是郁闷,连忙收敛起脸上多余的表情,轻轻推了一下墨镜,神神秘秘道,“东南亚自古就出美女,张大会长盘顺条亮的,你们猜他有没有邂逅一两个?”

张海言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戏谑道,“或许有,我们大会长那张脸在小姑娘这还是挺吃香的。”

张千军万马和张海客对视一眼,果断点头,齐苏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重重的拍了下黑瞎子,这个喜欢给人泼污水的混蛋,随后瞪了那两人一眼。

张海言将整张脸凑到齐苏跟前,抬起他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脸颊,故作哀怨的倾诉,“果然是家花不如野花香,你个死鬼是我不够吸引人吗?”

齐苏连忙摇头,这话可不敢胡说,容易引起连锁反应的,张千军万马舌尖添了下腮帮肉,也没再关心眼下的动静,自顾自的拿起手机刷时讯新闻。

解语臣懒洋洋的掀了下眼皮,眸光径直扫向齐苏,淡声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张会长年纪一大把了,遇到一个动心的姑娘是好事,你瞎操什么心。”

吴贰白听到几人谈话,轻轻放下手中查阅的书籍,眼睛好奇的看了过来,齐苏视线微微转动,不小心与吴贰白隔空相碰,这一刻气氛微妙的似乎连时间都空前的凝滞。

齐苏心虚的别开目光,毕竟拐了他家唯一的嫡系传入,心里多少有些负罪感,吴贰白轻声一笑,倒是没有过多的在意。

黑瞎子忽然俯下身,双手强势掰过齐苏的小脑袋,禁止他眼睛看向别处,齐苏还有些懵逼,一脸无奈的盯着眼前胡搅蛮缠的黑瞎子,也没吭声,耐心等着对方要闹什么幺蛾子。

此刻黑瞎子面上特有那股霸道总裁的冷酷范,还歪了下头,邪魅猖獗道,“看什么看,有我一个还不够你用,还想勾搭外面的野花?”

张千军万马到底是没忍住,眉峰狠狠的跳动,险些将手机给砸黑瞎子头上。

“黑爷你看了多少霸道总裁剧,整个人的都魔怔了,”刘丧默默打了一个冷颤,“收起你的神通吧,不要嚯嚯我小族长。”

阿宁怜悯的将视线投向神情难忍的齐苏,不停的在胸口划着十字,当然如果忽视她脸上看好戏的神态,更有虔诚的效果。

江子算冷眼看了他姐半响,小声拆台,“你平时没少抱怨人家齐老板对你压榨过度,都知根知底的,在这扯什么犊子。”

阿宁气的柳眉倒竖,这回轮到齐苏的嘴角微微上翘了,他听着阿宁教训江子算的斥骂声,心情竟然格外的好。

张海客缓缓睁开假寐的眼睛,偏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抬起脚踹向大腿延伸过度的黑瞎子,“黑爷把腿收收,过界了。”

黑瞎子暗骂了张海客一声多事,这才漫不经心地收起腿。

解语臣注意到黑瞎子刚才的动作,眉头微蹙,曲起手指敲击着桌面,轻声警告道,“我这私人飞机很贵的,黑爷你再不脱鞋子就搭上来,照价赔偿。”

吴贰白摘掉眼镜,头疼的捏捏太阳穴,似乎是被这边的嘈杂声吵到心烦。

刘丧小心的挪动了一下座位,尽量不使自己的身体碰到吴贰白,安静的保持着沉默寡言的人设。

吴斜的表情透着一言难尽,古怪的视线忍不住看向黑瞎子那张被墨镜遮挡了大半的面容,张启灵几乎是神同步,非常默契地偏过头。

过了几秒,张启灵仿佛生怕沾染到什么脏东西,动作飞快的解开安全带,语速极快对王胖子道,“我和你换个位置。”

张千军万马插嘴,“族长我很好奇你以前是怎么认识黑爷的?”

张启灵神色有些恍惚,那是多久年前的事了,看到黑瞎子被嫌弃成那样,吴斜一时没忍住,笑的合不拢嘴,用手轻拍着身下的座位。

塑料师徒的感情在这一刻又一次得到了验证,吴贰白低声呵斥道,“给我安静些,多大人了,还这样轻浮。”

黑瞎子得意朝齐苏使着眼色,看到没,仿佛是在表达不需要本人出手,自然有人替他教育吴斜。

齐苏很是无语,干脆将头一撇懒得搭理,丫的戴着那么大一个墨镜跟他对什么秋波。

……

东南亚。

早就有些乐不思蜀的罗雀在哑巴姑娘的精心照顾下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起来。

说来也怪,明明张鈤山和罗雀都是冷面罗刹类型的,主打一个生人勿近的气场,偏偏那个漂亮的哑巴姑娘就是对话更少的罗雀有着非同一般的热情。

几次三番下来搞得十分纯情的罗雀有点不好意思了,张鈤山并没阻拦,他只是面冷不是心冷。

难得碰到一个不惧怕罗雀的姑娘,即便是个哑巴,张鈤山也挺支持,罗雀跟随他多年,一直尽忠职守,于张鈤山而言,罗雀不仅只是一个普通的下属,更是可以相互依附的家人。

东南亚这里的气温常年保持着极为炎热的状态,一般人根本无法耐热,哪怕是张鈤山也不能例外,他来这仿佛放飞了自我,一改以往不接地气的形象。

村里人这段时间经常看到一个面相俊美的男人穿着个花里胡哨的短裤跟街溜子似的到处晃悠。

当地这座寨子是普遍是由茅草搭建而成的,做工比较粗糙,非常的原始,屋里也没几件像样的家具。

不过哑巴哥哥的住所条件要稍微好一点,起码还能看到点文明城市的特征。

哑巴姑娘的哥哥有些小心思,话里话外没少吹捧张鈤山,他身边时常跟着一个娘娘腔的男人,举止有些搞怪,心性倒是都不坏,张鈤山也就随着他们在面前乱蹦跶。

寨里缺乏娱乐活动,张鈤山最近学会了钓鱼,他经常拿着铁桶去村外的那条河边野钓,或许是这边环境好,河里资源丰富,隔三差五的能钓上来大鱼。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张鈤山都是将鱼获拿给哑巴姑娘让她烹饪,小姑娘手艺不错,虽然不会做山珍海味,家常菜倒也做的色香味俱全,有模有样的。

张鈤山在这寨子住了一段时日,已经摸清楚了村里的格局,小山村偏向穷苦,但因为守着通向外界要交通要道,有些脑子灵活的在路口做点小生意也能养活家用。

四个多小时后,一行几人抵达了东南亚某处机场,接着坐了几小时的车,在身体快被颠簸成八瓣之后终于见到了张鈤山所描述的小山村。

王胖子率先打开车门,伸展了下快要坐废的腰肢,“胖爷昨晚吃到肚里的鱼肉差点都给颠吐了,贰京,坎肩你们这两个家伙会不会开车?”

吴贰白随后下车,平淡的视线向着王胖子看去,吴斜怕招他二叔生气,偷偷扯了下王胖子的衣服。

黑瞎子坐在齐苏身旁,侧过头,伸手故意拍了下齐苏的大腿根,道袍很薄,皮肉拍打声清晰的在车里回响,无端端的惹人遐想,齐苏脸色微微一变,愤怒的抬起头,眼神十分凶狠。

黑瞎子没说话,面上那抹暧昧不清的笑容渐渐加深,他一手拖着齐苏的脑后,一手解开两人腰间的安全带,故意将热气喷洒到了齐苏细嫩的脖颈。

“给我老实点,不许和那个姓张的眉来眼去,不然接下来一个月你不要想看到早上八点的太阳。”黑瞎子压着音调,语速低沉危险。

姓张的有很多,鬼知道黑瞎子代指的是哪个,齐苏充耳不闻,权当没有听到,他拉开距离,一把推开碍事的大黑耗子,心情愉快的下了车。

齐苏后头,黑瞎子被迫跌坐在车上,视线紧紧的凝视着齐苏的背影,无声的笑着,还没来得及下车的解语臣同样有些不快,“小七似乎对这些姓张的,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还没走远的张海客听到这话,伸手捡起一片刚好掉在雨刮器上的树叶,笑眯眯道,“姬张两家本就缘分不浅,即便我们是外族的,但某些基因已经刻到骨子里了,是想改变也没法改变的。”

张海客将树叶弹飞,哼着欢快的小曲进了村寨,解语臣跟在身后,细细咀嚼那番话,总觉得张海客似乎暗指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