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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霍氏不死虫带来的威胁,稍稍休息了一会齐苏用太阿剑破开了霍氏不死虫的肚子,一瞬间,各种颜色的液体流了一地,齐苏强忍着恶心,将霍氏不死虫体内的棺材拖了出来。

齐苏的施展的力道着实不轻,吃疼之下,霍氏不死虫的气势更为衰败,四肢抽搐着就萎靡了下去。

王胖子见到棺材就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一个劲的称赞还是齐苏聪明,竟然能猜到虫子体内藏着好东西。

齐苏看着见财眼开的王胖子哼笑了几声,完全免疫了他的拍马屁,拿出从巫师祭司那得到的龙虎权杖,小心的插进了棺材的锁眼,旋转了几下。

耐心的等候了几分钟,齐苏听到一声很轻微的“咔嚓”声,青铜棺的棺材盖就缓缓弹开了。

青铜棺有三层盒子,每层都装有东西,献王为了巩固他的权威,以残忍的手段摧毁了当地山民的信仰,并且抢夺了他们供奉的信物。

齐苏慢慢戴好一次性手套,微弯着腰,相当轻柔的捧起一个黑色陶罐。

这陶罐花纹很简练,沉甸甸的,摸上去有温润的触感,实非凡品,王胖子目光炯炯地盯着陶罐,双眼仿佛放着金钱的符号,“这里面装的是啥?”

齐苏挑了下眉,思索着原着的描述,言辞简洁道,“古人比较注重生产,为提高生育的几率,就雕刻了一个玉器用以参拜,算是寄托美好事物的载体吧。”

说着就把陶罐递给了王胖子。

王胖子倒是耐不住性子,一拿到陶罐,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蓦然间,旁边的彩云捂着唇发出一声惊呼,“啊,我怎么觉得这罐子里的东西在对着我笑。”

吴斜眉头一拧,本能就觉得不妙,张海客反应更快,三两下来到王胖子跟前,飞速夺走陶罐,高高的举起就要往地上摔。

齐苏见势不对,连忙伸手阻止,语速又急又快,“张海客你先别摔,这罐子里的东西对我们没有恶意的,它被当地山民当神物祭拜了千年已经有了灵性,之所以对彩云笑,是因为在古时候女性是生产的主力军。”

彩云脸皮比较薄,羞的红了脸颊,阿宁也轻咳了一下,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两个女生很是不自在,齐苏倒是自然多了,面不改色的将陶罐放到系统空间。

后世相对开放,陌生男女看对眼,不需要了解对方就能上床不是稀罕的见闻。

刘丧伸着脖子凑到棺材旁,谨慎的抱出第二件物品,这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青铜盒子,雕的极为精美,上面铸着一张背生双翅的恶鬼,其上遍布诡异的花纹,刘丧像献宝似的,捧到齐苏面前,“小族长,这又是什么宝贝?”

齐苏接过盒子,没有第一时间就动手,而是扭过头跟张海客对视了几眼,神情有几分古怪,对他道,“张海客一会你别激动。”

张海客不明所以,目光微动,紧凝着齐苏,张嘴欲问,齐苏却没给他这个开口的机会,轻轻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小巧玲珑的蟾蜍。

“竟然是陨石?”张海言看到盒子里的蟾蜍,管理得当的表情瞬间裂开,瞳孔忍不住一缩。

张家的记载就有很多关于陨石的传闻,南部档案里也有相关资料,据传,西王母的长生不老药就有陨石作为药引子。

张海言思维陷入混乱,张海客也好不到哪去,他几乎快要疯魔了,劈手枪走齐苏手里的陶罐,忍了又忍,还是咬牙道,“让我砸掉它,否则这块地方将永无宁日。”

张家的衰败一部分是因为人心贪婪,一部分就是长生引起的,而长生是个虚无缥缈的梦想,张海客的大脑无比清晰,他的生命无限漫长,具体到自己都快忘记究竟活了几岁,时光仿佛在张海客身上停滞。

或许是心中的执念,或许是某种说不上来的因素,张海客很讨厌那些幻想长生的家伙。

张海客舔了一下嘴角,竭力维持住略显扭曲的表情,齐苏将他那些变化看在眼里,心头发酸,像是被什么撞了下似的疼的很,这些年,张海客过的确实不容易。

为了削弱第十家,不惜改变原来的容貌,装的久了,一举一动都带着吴斜的影子,他好像从没为自己活过。

认识这几个人,大概是齐苏的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候,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嬉戏打闹,不必在乎计较得失,以前的过往没必要提起。

来到这个世界不过半年,不管是黑瞎子,还是吴斜,张启灵,齐苏已经习惯这些人的存在,偶尔会说些嫌弃的话,但身边却是适应了他们的陪伴。

他接受不了失去任何人。

齐苏握着张海客的手腕,抿着唇,轻轻地抬起胳膊,微凉的手一下又一下的安抚着张海客的脊背,就像小时候,齐苏睡不着,妈妈会用这个动作哄他入睡。

“没事了,你以后有我。”齐苏不善言辞,他是有点贫,但在男女情事上总是趋于被动的状态,张海客对他的好都有看到,嘴上不提,不代表不动容。

齐苏的安抚立刻起到了作用,张海客失态过后渐渐清醒,俊秀儒雅的面容没什么额外的情绪,看着两人亲密接触的距离,压抑的心情有些难以描述的微妙,然后视线瞥向齐苏,暗自琢磨,示人以弱是真有效果,怪不得他族长经常用这招。

黑瞎子看到张海客的情绪变化,忽然就笑了,双目直视着齐苏,牙齿磨的很响,有些形容不出来的渗人。

齐苏瞟了眼黑瞎子,身躯一抖,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经过几次修罗场的考验,齐苏明显多了几分眼色,他投给张海客一个抱歉的眼神,将对方的身体推开,继续将注意力看向棺材。

张海言默默地走上前,表情很淡,目光鄙视的睨着张海客,轻声道,“就你心机多。”

“相信我,”张海客摊摊手,神情无辜的很,“这是意外收获。”

齐苏打开了最后一个格子,里面是一张大皮囊,皮就是云豹皮,画着诡异的符咒,齐苏没犹豫,很快就将皮子给解开了,王胖子看到皮子里的白骨,十分的不解,“这骨头很宝贵么,献王那老丫挺的为什么要收藏起来?”

吴斜目光敏锐,观察了几秒钟后似乎看出点苗头,有些惊讶道,“这不是人类的尸骸,倒是有点像上古时期的类人猿。”

阿宁眉头紧锁,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联想到之前看到的雕塑,感慨道,“看来这些尸骸是山魅的,不然也不会跟侏儒那样矮小,没想到山魅真存在,我还以为那是古人的无稽之谈。”

张海客欣赏的扫了她几眼,“你真聪明,难怪小族长对你青睐有加。”

“你吃什么醋,”阿宁嗤之以鼻,“你小族长把我招来,就是做苦力的。”

天大一个屎盆子扣下来,齐苏当然不会去接,他叫起了撞天屈,“你这女人就是不识好人心,我的确是看重你的才华几次三番的招揽你,别狗咬吕洞宾。”

阿宁皮笑肉不笑的笑了几声,齐苏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懂,这男人只是外表长的风花雪月,十分美好,其内就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

她敢对着前老板为数不多的节操发誓,齐苏招她绝对是做黑活的,不过阿宁很适应那样的生活,倒也不反感。

齐苏心累的叹口气。

这年头,当个好人太难了。

和阿宁互损了几句,齐苏目光凝向中间的格子,棺材中部,比其他格子要大很多,里面放着一个铜盒。

齐苏试探着扭了两下铜盒,结果却是纹丝未动,小铜盒铸着狰狞丑陋的鬼脸,背后生着对翅膀,细处雕着各种奇怪的图案,一看之下,就觉得里面的东西不一般。

“小哥,你能打开吗?”吴斜拿起铜盒也试着扭了几下,未果之后递给了张启灵,铜盒无锁,未免破坏里面的物品,没人想着暴力开启。

张启灵捧着铜盒,打量了一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弯了下腰,拔出藏在小腿肚的匕首,锋利的剑端紧贴着铜盒的缝隙,一寸寸的划过,随后剑端似乎触碰到了什么,鬼头的盖子忽然翘了起来,铜盒里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齐苏将盒里的三足蟾蜍拿了出来,细心的查看了一番,这只蟾蜍比刚才那只雕琢的还要精美,把玩了几下后,齐苏有点索然无味,他随手丢给了一旁虎视眈眈的王胖子。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齐苏淡淡的开口,其他几人自然同意,王胖子抱着三足蟾蜍,高兴的如同偷到油的老鼠,三五不时的拿出来观看一下。

吴斜微垂着头,瞥了一眼,伸手揉了揉眉心,“至于嘛你,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

王胖子不屑的冷哼了几声,眼睛上下扫视着吴斜,语气轻幽道,“天真,你算算,自从认识你,我有多久没进过账了,每次跟着你倒斗,反而要倒贴进去。”

吴斜一时哑然,王胖子一提,他细想确实是这样,每回跟着张启灵还有王胖子倒斗,兜里就没多少余钱,要不是有二叔不时的接济,他堂堂的吴家少爷或许就破产了。

王胖子是看出来了,吴斜的属性有毒,跟他待久了,身上多多少少会传染点霉运。

两人斗着嘴闷子,倒也不觉得路途难熬,没走多远,原本平缓的水流忽然变湍急了不少,王胖子一时不察,差点摔个跟头,彩云两手扶着他,“胖哥哥你当心着点。”

大爷的,差点害他出丑,王胖子在彩云的帮忙下勉强站好身形,在心里不断的骂着娘。

他稳住心神,朝前看了一下,就看到刺眼的白光径直照射过来,同时伴随着一阵沉闷的水花飞溅的声音。

齐苏手搭凉棚望了过去,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旁边的张海言似乎察觉到什么,双眼微眯,神色有些许凝重,声音的质感逐渐趋向冷冽,“这地方有点邪门,都小心些。”

齐苏心说最大的邪门不就是吴斜,然而这个玩笑实在开不得,没多久,几人就听到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

但这个哭声比起正常的婴儿哭就显得有些诡异,嗓音极其的奸细,听上一会就感觉很不舒服,须臾之间,周围的河面上就冒出诸多的死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