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昨晚没有多摸摸真是可惜,搞得现在还要偷偷摸摸。
她敢上前来不是没有道理的,青漓修炼过一门功法,神识可以脱离身体,说不定他现在已经神游仙山,根本发现不了她在揩油。
手下的触感极好,像是温润的羊脂玉,又像是柔软的丝绸。
白羽潼心里默念罪过,却还是不舍得放开手。
她想,那个仙侍真是好人,给她指路青漓就在这里,才有机会肆无忌惮的摸腹肌。
殊不知整个仙山的仙侍都被青漓传音过,若是少女问起他在哪里,就说在瀑布这边。
手腕被攥住的那一刻,白羽潼脑袋里回荡着坏了,被抓包了。
“把我赶出来,却主动来摸我,你要怎么解释。”
半身泡在水里的少女被青漓一个用力拽进怀里,冷冷的水冲过皮肤,白羽潼却感觉青漓身上很烫,烫的她忍不住瑟缩。
“我馋你的美貌。”
白羽潼干脆破罐子破摔,她就不解释。
“嗯?那我,馋你的身子。”
青漓说着轻佻的话,让白羽潼的耳根红透。
“色狐狸。”
两人在瀑布下拥吻,炙热的情感在其中流动,白羽潼想起他们每个互相取暖的夜里,都是这样相拥。
“青漓,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觊觎我的。”
白羽潼被吻的气喘吁吁,但还是努力表达出她想说的话。
“大概是,你给我买的第一块桂花糕,陪我走过的第一个村庄,第一次抱我入睡。”
青漓用清冷的声音诉说着情话,白羽潼静静的靠在他怀里听着。
“但在我记忆里,最挥之不去的画面,还是你毫不犹豫去死的那一刻。”
说到这里,青漓突然透出一股哀伤,环绕在他的身侧。
仿佛这种难过已经伴随他很久很久,甚至浸透到骨子里。
“我曾经想过,回去做镇守之妖,想让你好好活下去。”
“就算我们不见面也好。”
“可惜你离开的方式太过惨烈,让我再也不可能放得开你。”
青漓并不是生来就如此偏执,他曾是狐族精心培养的少主。
身边的人无论虚伪与否,都给予他最好的,虽然他的父母对他很冷淡,但其他的都没有缺过。
青漓享受着所有妖族的宠爱,就算是不幸走失,也会被连夜送回狐族的领地。
他倒是没有怪罪过妖族,享受过的,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只是白羽潼的出现,让他意识到真心和虚伪的不同,他逐渐耽溺于这种相依为命的生活。
也许是亲情的空缺,抑或是其他的什么,他对白羽潼的依恋在那时,就已经超过正常人许多。
“拿我来换你的自由,很合适。”
白羽潼摇摇头,就算是没有任务,她也会这么选择。
“只有你是这样想的。”
青漓没有选择争吵,只是淡淡的反驳了一下接着继续叙述着回忆。
“你站在封印邪魔之门的悬崖边上,一身粉色的纱裙,裙摆全部被血浸透,远远看上去像是正在盛放的花。”
青漓的嗓音很好听,叙述的方式也很让人舒服。
只是落在白羽潼耳朵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我被狐族长老打伤,跪在不远处,就看你的嘴张张合合,不知在和长老在说些什么。”
“若我当时知道你们的约定,应该豁出命去阻拦才是。”
说到这里,青漓嘴里无比苦涩,当时的实力太弱,被打伤以后几乎动弹不得。
若早知有这么一天,应该努力修炼。
“我就看你的裙摆越来越红,可你的生命却在慢慢流逝。”
青漓说着说着突然低下头,密集的吻落在白羽潼的手臂,甚至是大腿。
他在努力确认爱人还活着,是温热的,不是梦里那具冰冷的尸体。
白羽潼还记得当时的感受,虽然不痛,但身体逐渐冰凉的感觉也很不好受。
“青漓。”
白羽潼努力回应的青漓,想要给足他安全感。
“后来啊,你把用刀毫不犹豫地扎进心脏,当时我只觉得世界一黑。”
“狐族的耳朵明明很敏锐,当时我却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白羽潼清晰的感觉到青漓的痛苦,她伸出小手想要阻止他说下去,阻止他继续回忆,却被拉着放到他的胸前。
“你知道你的心正贴在我的胸口上吗?”
白羽潼能摸到青漓清晰的心跳,还有一个形状很圆润的挂坠。
“它就在这里。”
青漓将吊坠拿出,那是她上次使用身体的心,又名圣灵之心。
“你当时和我说,它可以救命,一定要留给我。”
“可你不知道,我当时胸口也很疼,不过我想,应该没有你痛。”
青漓说完自嘲的勾唇,当时的他已经做好觉悟,却是没想到少女先他一步。
“我是为救你而来,却没想到把你拖入另一个深渊里。”
白羽潼自知再怎么道歉也弥补不了小狐狸的痛苦,说什么都很苍白。
“没有,你确确实实是我的救赎,我很庆幸你来到我的世界。”
青漓亲昵的与白羽潼额头抵着额头,一双眼睛美的像里面有星辰,又好像全都是她。
“我的痛苦从未怪罪于你,我只奢求未来可以一直陪着你。”
青漓没那么多怨恨,少女为他付出如此之多,他还要怨恨,还要相互折磨,那就不是爱她,而是只爱自己。
爱那个臆想中付出很多的自己,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祈求爱人回归,没有丝毫想要拿付出和痛苦绑架爱人的想法。
“嗯。”
白羽潼被青漓的话弄得很是沉默,这样看来自私的人倒成了她。
是她自以为是对青漓单方面的好,反倒没有考虑他的感受。
“我现在还没有成熟到,可以放任爱人离开,所以请再多宠宠我吧。”
清冷如天上月的青漓,此刻在白羽潼这里卑微如同尘埃。
高贵的九尾狐垂下头颅,只想换的她的垂怜。
这一切都没办法让她不动容,就算知道青漓很爱她,却也没想到爱到这种地步。
“别再说这样的话,我们是平等的,我爱你,不需要为我做到这种程度。”
白羽潼说完将头埋在青漓的胸口,手还很不老实的多摸了两把。
煽情与色色又不冲突,摸摸怎么了。
她理直气壮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