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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三十年后,他们长沙再牵手

转眼间,龙娇高考结束,杨湘琴在灶房里办晚饭,和龙娇说着高考的事。湘琴问道:

“龙娇,你填了哪所院校?”龙娇站在水缸边,舀瓢水,喝了起来,说:

“田叔叔工作的那个院校,我想等得了通知,再告诉你,我猜到你要问我的。”龙娇嘿嘿笑着,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将盆里的刀拿在手里,削去盆里南瓜的皮。湘琴来到了灶前,翻炒着锅中的豆荚。道:

“晚上。我写信,把你填报的志愿告诉你田叔叔,龙娇,要是来了录取通知书,你将远走他乡,从此命运不会停留在这大山里了。”

龙娇抬头看着母亲,想象着母亲说的话。湘琴朝女儿点着头。

不久,邮递员送信到了湘琴屋里,龙娇接了信,见到正是自己渴望的院校录取通知书。她把这个喜讯,第一个告诉了在屋里的祖母。吴三妹知道后笑开了,龙娇激动地抱住了祖母,对她说了声:

“我 去告诉我娘。”

龙娇出门,朝镇外的自留地方向跑去。

龙娇在小路上跑着,见到母亲在坡上的地里干活,喊道:

“娘,通知书,录取通知书。”

湘琴站在菜园里,看着女儿跑来的样子,她笑了。龙娇进了菜园,把录取通知书递给母亲,湘琴看着手里的录取通知书道:

“龙娇,很快你将从对面的车路,经过墨绒镇再到吉首坐火车,长沙已经在等着你了。”

湘琴对录取通知书上面院校的地址瞧了又瞧,龙娇很懵懂地看着自己,湘琴知道她肯定是在想象去长沙的时候,将女儿抱在了怀里。

龙娇考上了大学,消息在葫芦镇传开。夜里,有社员来湘琴屋里,向她道贺。门外的坪场上,湘琴和她们坐在一起纳凉,不时有着一阵阵的笑声。月亮堂堂的夜色里,湘琴送走了来屋里玩耍的人。

湘琴拿着煤油灯,回到了房里,把灯盏摆在了书桌上。找来纸笔,想到这回长沙走一趟是非去不可了,和志清见面时的种种想法,出现在脑海里,让她的心静不下来。从抽屉里取出田志清给她的那片钥匙,拿着手里端详着:记得雪春结婚时,彭亮给了她一片屋里的钥匙,激动的不敢相信自己是有家的人了。现在自己得了志清给的钥匙,心里头也有那个意思:我的这个家,将在志清那里延续下去。

湘琴抬起头,人靠上椅子,把钥匙捧在自己的怀里。再看一遍,忽然想起了什么,找来丝线,穿在了钥匙上,开始编织起来。同时思绪回到了绣手帕的那时,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害羞。湘琴编织好后,戴在了自己的左手上,感觉还满意,又不由地深深叹息一声:顺礼,他不在了,可我如何放得下他啊!

准备离开葫芦镇的前一天,湘琴带着女儿去了顺礼的坟上,烧上纸钱、香,把女儿龙娇考上大学的消息,告诉在天之灵的亲人。

第二天清早,葫芦镇汽车站的早班车出发了,杨湘琴、龙娇在与亲人挥手告别。

客车在弯道上行驶,朝阳照在山巅。湘琴看着窗外的风景,也许不久,自己一天天也要远离大山了,到了这个年纪,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瞧一眼坐在身旁的女儿,她想:今后龙娇将要面对城里的每一天,这阵,她眨闪的眼睛里,有着包不住的笑容,她想过没有,走出这一步,这里的山山水水,回回出现在思念里了。

湘琴想到这里,对左手戴着的那片钥匙看去,龙娇看到了,在钥匙上摸着,朝母亲笑去。湘琴看出了龙娇眼里的意思,和女儿说起了田志清。

长沙火车站,湘琴和女儿到了出站口,见到了招生院校接待新生的校车,他们上了车。

校车经过繁华的长沙城,一会儿,开进了院校大门内。

这阵子,湘琴想着如何才能见到田志清,很快湘琴看见了前面站着的他,身边还有一位老师,在和他说话,随后那人离开了,她龙娇都欢喜起来。车停下,湘琴在车厢里听到了志清在唤她们:

“湘琴,龙娇,”

“田叔叔,”

龙娇唤着,人已走近了他。田志清应道:

“山鹰远飞,注定不凡。龙娇,你们终于来了。接到你们的来信,停车这里,我来了好几回。路上晕车吗?”

“田叔叔,我没有晕车,要来你这里了,我欢喜的睡不着觉。”田志清嘿嘿地笑开了,对湘琴看去,湘琴问道:

“刚才和你站在一起的那个老师,也是来接新生的?”

“他是院校的校长,叫孙正国。大姐、郑洋和孙校长都是最熟悉的人。并且,大姐 ....,”

志清在这时对湘琴看了一眼,跟她们说起了那段往事。湘琴才知道,姐姐湘蓉还有这么个男人,暗地里在喜欢她。他人偏胖;比郑洋稍微矮点,穿件白衬衣,扎着马裤。往前走去的身影很稳重。志清说完了,湘琴还在往远处瞧着。他说:

“你会有机会见到他的。我那个屋,是他常去的地方。”湘琴有些犹豫地看着志清道;

“我和龙娇现在是 去你屋里?”湘琴这么一问,志清笑道;

“龙娇,你娘说错 了,是去我们的家。”志清唤起龙娇说,“走,我们回家。”

湘琴对女儿看去,龙娇“嘿嘿”地朝母亲笑着。

说话间,他们来的了志清宿舍外,上楼,站在了三楼门口,志清对门看了一眼,再对身边的湘琴看去,她笑了,没有那种既喜又羞的样子,而是似笑欲笑地看着志清。龙娇好奇地瞧着他们。志清感慨地说:

“我这个屋里,终于迎来了要等的人。”志清开门,进屋说:“你们进了我这个家,以后 ,我不会嫌家太清静了,也不再觉得是孤独一人守着这个家。”

湘琴看着屋里简简单单的摆设,心里面有了歉疚,看着志清说:

“迟到了,来的太迟了。”

志清认真地看了一眼湘琴,指了指她旁边的沙发。他去倒水。龙娇已经站在了桌边,拿起了水杯。志清接过龙娇递来的水杯道:

“想想玉菡,这些来的不迟,她还是孤单一人地过着。起先,也怨过我们的第二回姻缘来得太迟了,见到玉菡,我觉得我值,我赶到了幸福。”

田志清不等湘琴再说什么,让湘琴在屋里,他带龙娇去报名处报名。

湘琴在客厅里,对这不大的空间瞧着,从中捕捉田志清这些年生活的点点痕迹。站在志清的卧室门口,见到床上的被子折的方方正正,书桌上的书有序地摆着。看着眼前的一切,湘琴的思绪起伏:田志清,他心中妻子的位置,一直为我留着。还真有婚姻的二次到来。无论遭遇怎样,他都把我收藏在他的心里。志清,我不能让你一人孤独地过下去。顺礼,顺礼,现在看来,我要改变了,今后,必须要面对志清,和他度过剩下的日子。

湘琴还站在卧室的门口,她靠在门边,觉得进他的房间,自己的心里又矛盾着,心里面,完全是龙顺礼的样子,偏过去再看了一眼房里,想着想着,去了厨房。

湘琴看到厨房干净地都不敢下脚。她想:这些年,在这个屋里,他不知道呼唤我来他身边多少回了,炒个可口的饭菜,是不是也想到我能和他一起用餐?有着不能在一起的痛苦,他是怎么度过的?要知道,三天后,我要回葫芦镇了,对他将是一个打击,

田志清和龙娇转回到屋里,志清见到 湘琴在厨房里忙着,他笑了,在心里说:她在厨房忙碌着家务,这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轻松了。

进到厨房,志清偏头对湘琴看去,嘿嘿地笑着,把锅铲从湘琴手里拿了过来,推她去客厅休息。他说:

“湘琴,你们来了,学校食堂,慢慢地要开除我了。”湘琴看着志清每分钟都在欢笑里,她只是笑,不说话。她心里有了难题:我还不打算离开葫芦镇,舍不得葫芦镇的那些孩子们,准备工作到退休,志清还不知道我的这些想法,看他乐的,这感觉多好,这喜悦的时刻,他应该得到。

晚饭过后,志清、湘琴送龙娇去了学生宿舍。在寝室里,有女生邀请龙娇去上街,志清 和湘琴看着姑娘们走在他们的前头,他俩散步在附近,湘琴有些害羞,她说:

“志清,你同事、朋友;或者学生,突然看见你这个老光棍身边,冒出个 女人,你对他们如何解释、”志清看了一眼湘琴道:

“我心里现在高兴地不得了,我还没有去想什么,你提醒了我。 身边有了女伴,正是他们的愿望。再说,你这个女伴,是我守在心里唯一的对象,他们定会向我祝贺恭喜的。”

田志清、湘琴在说话时,孙正国在朝他俩这里走来,他唤了声志清,站到了他们身边。志清对孙正国看去道:

“看你那眼神,想问我身边的这位女士是谁吧?”孙正国打量着湘琴道:

“有点像一个人。”志清笑起说:

“我在你身边已经不止一次地说到她。你认识她的姐姐,她叫杨湘琴。”

孙正国从 思维中清醒过来:

“对对对,杨湘蓉,和杨湘蓉很像。她,她是你 ......,”志清再提醒他道:

“孙校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杨湘琴正是我等着守着的人。”

“哎呀,”一声,孙正国感叹地说,“杨湘琴,就是你心里始终不放弃的那个神。”

说后,与志清哈哈地起来。

“喜;惊喜,特喜。志清,首先,我要恭喜你。杨老师再贺喜你,你和志清的缘能圆,真是一个奇迹。这些年志清是怎么过来的,我是最有资格的见证人。今天,你终于从天上掉下来了。好了,我不能占有你们的时间,你们分分秒秒都贵如金。”

孙正国说后,朝他俩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湘琴顿时觉得孙正国真是太了解志清了,她说:

“这下,孙正国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遇见的人。你田志清终于有个女人了。志清,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愿意将我这个人全由安排,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可是,我的事业还在葫芦镇,过两天,我要回湘西。”

志清 很快愣在了那儿,湘琴看到他那样子,没有再往下说。志清移动了脚步,湘琴跟着他往前着着,两人都在沉默。志清停下,看了眼湘琴,她脸上有着歉意的尴尬在那里。志清忽然扬起了笑容道:

“湘琴,刚才你说,过两天你要回湘西,说心里话,我不愿接受。马上 有想到,我怎么能把你视为一般的女性?怎么把这一点给完了?你这猴精,是坐不住的。”志清的话,让湘琴一下子轻松起来,她说:

“我知道,我俩在一起哪有沉默的,我俩在一起也是没有年龄段的。你这些话,我真想再年轻一回,要是在那年月,我俩会打闹的多欢呀,现在,我管不住我的手,真想狠狠地擂你几下。”湘琴呵呵地笑着,志清也笑在其中。他说:

“走,我们到院校里到处走走。”

“志清,你这一走,全院校的人都知道你有婆娘了。”

“对。从前我装在心里的人,现在出现了。让全院校的人都知道,我 田志清的婆娘,年轻时,不尽漂亮又野,现在照样迷倒一大片。”湘琴呵呵地捂住了嘴道:

“志清,你要照顾女人的害羞。我看,你倒是个湘西的土特产;像模像样地展示了湘西人的耿直、友善,你这样很讨人喜欢。为我,你守着孤独。你当过英雄,做 过硬汉。我,我觉得我真命好,这,这太好了,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志清听着,边走边说:

“你别说了,再说,我要来抱你了,到时候你莫喊救命噢。”

湘琴一下子笑喷了,去到一蔸树边,手伸上去,将头靠在手背上,掩饰自己的狂笑。志清走近,在湘琴肩上轻轻拍了拍,湘琴抬头,跟在了志清后面走着。志清说:

“和我并排走在一起来。”

“你走前,我走后,这样很好。”

“来,跟我走在一起。”

湘琴见志清在命令自己,她还是走在后面说:

“常古城;葫芦镇,我们那里一对对夫妻,都是一前一后的,多是婆娘走在男人后面,两人隔好 几步的距离。我看这样也好,免得尴尬。”

“我这里是高等院校,旧社会院校里活跃的;全是要砸烂封建思想的造反人,院校里新潮、时尚,是社会潮流的先锋派、赶潮人。”

湘琴为没有突破那几步感到害羞。她快走几步,跟上了志清,与志清走在了一起

,下意识地去挽志清的手,想了想还是收了回去。志清被她这个小小的迟疑,仰头大笑。他一把牵起湘琴的手,带到了自己的腋下,让湘琴挽住自己,他们一齐笑了。湘琴说:

“从前,我找茬子想你生气,故意刁难 你,现在我百依百顺了。”

“湘琴,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做得很完美。我们和战争较量了五年,你等我五年。我的一封撒谎的信,让你流了不少的泪。”志清话锋一转说,“那时,你也要来长沙的,是你父亲不放你。那时,你很想来长沙。这回,你不是来了嘛。”湘琴咕哝道:

“比孙猴子压在五指山还久。”志清嘿嘿笑道:

“孙猴子,它压了几百年。”

“它是猴,我是人。”

“但是,你想,我和大姐来长沙,是人拉的马车。你是等有了火车才肯来的。”湘琴把手甩开道:

“你这院校 大学生欺负人。年轻时,我说不过你,我,我,”

湘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做着用力的样子。志清知道她想要做什么,手在湘琴的拳头上再握住,头靠在湘琴的肩上说:

“你打,打几下。”湘琴抬头大声地喊道:

“你头靠在我肩上了。”

他俩呵呵地笑着蹲在了那儿。湘琴站起说:

“我真服了你这个湘西现代版土匪。”

她的话,令志清的笑声还没有停下。两人闹 了一阵,他俩在往前走着。湘琴说:

“孙校长那么有气质;有风度,长相也不错,年轻时,一定是一表人才。姐姐,从没有和我提起他。”

湘琴说起了孙正国,志清便和湘琴仔细地说起了从前。知道至今孙正国的心里还有着姐姐湘蓉。她说:

“心里接受了他,一辈子甩不掉。王绍箫也是一样;李雪春是个要几好有几好的女人,够王绍箫一辈子想到心里了。心里存在这个人,不是遗憾,有着苦恼,他屋婆娘在意这件事,所以,王绍箫见了雪春,招呼一声也不敢。”

“我们这一辈人,得到过各种各样酸甜苦辣的待遇。”

志清做出一下子摆脱了 的样子,显得很是快乐的在那里。见湘琴不做声,喊道:

“湘琴!”

“恩,”湘琴应着说,“志清,你喊我这一声,我心里感到很满意。”

志清走上前两步,再转回,面对湘琴说:

“因为你感觉到了安慰,安慰 在有声无声里。孤独的日子里,我常常在心里唤着你的名字,那样,好像我的身边,有你在和我说话。用那样的方式获得安慰。安慰在每个人的心里,是不可缺少的。”

湘琴与志清相视而笑。前面传来了音乐声,他俩的脚步,如踏在音乐的旋律里。湘琴感觉到周围多了一种浪漫。志清说:

“前面是音乐厅,每晚都有人在那里跳舞。走,去音乐厅。”

湘琴不由自主地往自己身上看去:脚上穿的是双布鞋;再瞧身上的衣着,一件灰色卡基布衣套件黑色布裤,在城里的人眼里,完全一个农村人打扮。所不同的是自己的这头短披发,没有了那种土气。湘琴摸着自己的头发道:

“月色与音乐交融的夜晚,这里的小道、草坪,斑驳的树影里,我和你散步其中。做梦都没有走在这么好的地方,今晚的时光多让人留恋。”

志清对湘琴看着,把湘琴的手握住道:

“留恋此时此刻的人是我。想想过两天你要回葫芦镇,但是,没有指望的等待已经不属于了我,很快你要回到我的身边;很快我会出现在常古城,出现在葫芦镇来见你。‘很快’这两个字带着我们的自由,在燃烧我的激情,让我像年轻人那样追着我心里的你。”

“志清,我也恨不得今后的日子,一天当两天用。葫芦镇,我还得回去。唉!这些年,你几乎与玉菡过着相同的日子。这些年,我心里断绝了对你的牵挂,和我的丈夫彼此相互照顾着对方,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却是有着快乐的。如果说,有思念你的时候,那也是没有负担的牵挂。还有玉菡,我也是无心的同情。而你们,为自己心里的人,煎熬着无数个日日夜夜。”

“今天,你的到来,了却了我一切愁苦。今后,我与你还有分别,但那分别,对我是喜滋滋的,真实的,有盼头的。”湘琴不住地点头道:

“我相信,你是有经验处理苦恼的人。”

湘琴的话,让志清甩头哈哈大笑,然后说:

“你来了,我的相思终于开了花结了果。没有你,盼望的日子无尽头。”

“想当初,我为什么要故意刁难你?再是后来,你为什么又要来信撒谎逃避我?没有这些 为什么,现在的我和你,说出的也不尽是这些遗憾。青年时,我们为什么不懂得?”

“为何要责备自己?你没有错。那时,我们都是少男少女,懂得什么?又知晓什么?你该耍野则耍野,该撒娇则撒娇。你那时,无比纯真、活泼又漂亮,时时控制着我内心对你涌现的好感,注定你是我一生捉住不放的人。直至今日,你我心里还是当初那时的你。哎,湘琴,如果我俩永远停止在十八岁,那龙顺礼怎么办?今生你欠他的一段姻缘,你如何逃脱?所以说,天生这样一个你,无论命运怎样摆弄你,你走你自己的,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能冲破陈规陋习,再回到我的身边,这更让我心疼的不会放手。”

说了这一阵话,志清没有把湘琴的手放开。湘琴看着他,故意瞪他一眼道:

“这不是冬天,我的手没有烫伤你吧?”志清嘿嘿笑道:

“我就喜欢这样握着你的手。”

他俩在往回走。几个女生从他们身后走来,她们在谈论着舞,看来,她们跳舞的雅兴酣浓,一边哼着舞曲,从他俩旁边走过,一路欢欢笑笑的。湘琴见到,有些羡慕地说:

“她们好像我十八岁的影子,她们的欢笑也如我那时,可惜追不上了她们。”

“服老了,是吗?”

湘琴忍不住笑起。志清满是温情的话里,爆满着男人温和,使她心的所有在朝他屈服。看志清的眼里,全是那种感受。

他俩走回到宿舍外的坪场时,响起了《婚礼进行曲》,音乐是从收音机里传出来的。志清与湘琴面面相觑,转而乐开了。见到楼梯的栏杆上插上了一束束鲜花,和湘琴急忙上楼,站在了门口,打开了门。突然,“恭喜,恭喜,”地欢笑声冲向他俩,志清激动地说:

“老师们,教授们,我和我爱人感谢你们。来,大门打开,迎接贺喜我们的尊贵客人。”

志清说到湘琴是他爱人时,亲热的在看着湘琴。此刻,湘琴如一位姑娘激动地有了害羞。

他们手拿着鲜花,喊着恭喜,走下楼梯,围坐在了门口,与他俩握手祝贺,他们中间,老中青都有代表。孙正国走在最后,把花递给志清时,他说:

“田老师,这阵子,我们比你等得还久。大家为你重获第二次姻缘,为你们举行了这简单的迎亲仪式。我们都清楚,你和杨老师时间的宝贵,所以,我们不打扰你们了。”有人问道:

“杨湘琴老师的魅力在哪里?她如何让你等了三十年?”

“还有,田书记,你和杨老师认作对象的经过,明天要向我们详细地汇报。”

“田书记,我们等着你们的喜糖。”

“田书记,原来,你有个对象,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

“祝你们 有个甜蜜的夜晚。”

同事们的一番问话,湘琴此时低着头,不敢看他们一眼。直到他们离开,见到了志清的脸上喜不自禁地笑容,她才真正清楚,再进这个家门,自己今后是这屋的主人了。想到了葫芦镇的那个家,又有着不愿改变自己以前的身份,湘琴在犹豫,看了看面前的这扇门。突然一个转身,霎时,志清哪由她,一把抓住了湘琴手上的钥匙套,志清捋开衣袖,见到送给湘琴的那片钥匙,已经套在了湘琴的手上。志清见了,感动地说不出话来,一把将湘琴拉近了门内,“嘭”地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