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头!”闻言,吴良重重的敲了况复生的头一下。
“哎哟,干爹,好疼啊,你干嘛又打我?”况复生生气的转过头朝吴良说道。
“你就知道看,从进来到现在就没转移过视线,至于看得这么认真吗?”吴良鄙视况复生一眼道。
“白小姐长得那么漂亮,我看一会儿又没有事。”况复生辩解道。
“噗嗤!”白素贞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吴良,这是你干儿子吗,好有趣啊。”
“听见没有,干爹,白小姐都说我很有趣。”况复生昂起头傲娇的撇嘴道。
闻言,吴良白了他一眼,然后道:“别管这小子,这小子鬼的很。”
“我倒是觉得很有趣啊。”小青在一旁插嘴道。
“美女的眼睛是雪亮的,干爹,看来,你得加油了。”况复生老气横秋的说道,颇有点老生的感觉。
吴良面对况复生的话径直摇了摇头,然后对白素贞道:“听说你这里有一种特别的酒,我想来尝尝。”
白素贞点了点头,莲步轻移至吧台,轻笑一声道:“那我就调两杯酒给你们试试吧。”
“我不喝酒的。”况复生说道。
“人,总是要喝酒的,如果在想喝却又喝不到的时候,那就太可惜了,是吧?”白素贞像是在回答况复生的问题,却又把目光投向吴良。
“你担心什么,喝醉了直接把你提回去。”吴良偏头对况复生道。
“我爸爸会打我的。”
“你都多少岁了,还打
你?”
“我现在看起来才八岁嘛。”况复生无奈的答道。
“我这杯酒不醉人的,你可以尝尝。”白素贞将调好的两杯酒放在两人面前。
酒呈乳色,闻不出味道,不过吴良知道,这就是白素贞多年来精心调制而成的心酒。
“那我喝了?”况复生还是有些犹豫。
“喝吧,又出不了什么事。”吴良笑着道:“你况复生还有怕的吗?”
被吴良这么小小一激,况复生鼓着圆圆的脸一口气将眼前的一杯酒倒进了喉咙里。
喝完后,况复生咂咂嘴,道:“的确不醉人,我都没什么感觉呢。”
一边的小青看着况复生毫无感觉,不由有些愣住,于是她好奇的问道:“你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没有啊,就跟喝白开水一样,不过比白开水好喝一点,白姐姐还有吗?”况复生一脸天真的问道。
“没有了,这个,一天只能喝一杯的。”
“那就可惜了。”况复生朝吴良道:“干爹,你也喝啊。”
吴良看着这杯酒,微微凝神,然后举起的时候顿了顿,随后一饮而尽。
“怎么样干爹?”况复生看着吴良道:“是不是比白开水好喝一点?”
吴良没有回答,刚开始他还很清醒,但是下一刻,一阵记忆突然自脑海深处蹿出来。
渐渐地,吴良似是想起了什么,那坚定的眼神中竟出现了一丝恍惚,最后吴良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
(
“这杯酒如何?”白素贞看到吴良
神情有异,开口问道。
“很好的一杯酒,它叫什么?”吴良收敛心神,将那股记忆再次封回脑海深处。
“心酒。”白素贞朱唇轻启轻轻说道。
“这名字好,直击心田,刺入人心最柔软的那一部分,好酒!”吴良赞叹一声,能够让他这样心如磐石的人动摇,这杯酒是真的好。
“每个人总有牵挂,或过去、或现在、或未来,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直面它,才能从心所欲。”白素贞幽幽的说着,此刻,她想起了她等待那么多年的人,这么多年,她一直等待着、等待着,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出现的。
八百年以前,在杭州西湖桥头有白蛇、青蛇幻化人身,白蛇更在西冷桥头邂逅书生许仙,但是人妖相恋上干天忌,终于引来金山寺高僧法海阻拦,展开一段佛妖之战,最后法海被青蛇用计困于长江巨蟹脐眼。
可怜白娘子对许仙余情未了就是面对大限天人五衰也要等到负心郎回心转意,一等便是八百年。
白素贞面色困苦的看着吴良,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不用客气的。”吴良再度微笑道。
“上次在飞机上你说过,我们再次相遇便是有缘,你说过会帮我找到他,不知道还作不作数?”白素贞神采奕奕的看着吴良,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吴良身上。
不止是白素贞,小青也十分关注这件事,尽管她并不太相信吴良所说
,但是见到姐姐日渐消瘦,功力大退,找许仙的事权当作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不错,我的确知道许仙在哪里。”吴良点点头承认道。
“真的吗?”白素贞绽放了笑容,风情万种:“你能告诉我吗?”
看着白素贞的笑,吴良暗叹果然是能让众生颠倒的绝世大美女。
“许仙?干爹,我没听错吧,许仙不是小说人物吗?”况复生一脸懵逼的问道。
“还有,白、白姐姐不会是?”
况复生为自己这样的猜测感到有些不相信,于是睁大了眼睛看向吴良。
“白蛇传是一部小说,但,却不是一部毫无根据空穴来风的小说,它也是有着现实依据的,我说得对吗?”吴良微笑看着白素贞。
“是的!”白素贞点点头。
“许仙的事,我只能和你说,时机未到,你会和他相见的,但不是现在,八百年你都等了,不差这几天吧?”
“我...”白素贞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似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你就不怕等来的还是那个许仙吗?”见到白素贞如此,吴良苦笑一声问道。
这个问题一出,白素贞微微沉默,良久后,白素贞轻启樱唇道:“怕,但我还是愿意等,就像我等了这八百年,八百年如一日。”
“你不后悔吗?”
“哪有什么后悔不后悔,只看你愿不愿意了,至少因为我愿意,所以我就等下来了,这间酒吧叫WAITTINGBAR,你,
应该能明白。”白素贞有些低沉地说道。
“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