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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是在因什么而垂泪吗?即便如此也哭得太久太久。

宋骊和关越飞把买了房子的消息告诉了关父和关母。在得知宋骊花了如此天价后,关父第一件事想到的不是被坑了多少,而是宋骊如此多的银两来自何处。“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帮过府衙破获了一桩大案,官府给了些奖励。”

“我入朝为官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官场的事?说真话吧,宋骊,这么大笔的钱要是查出来不好交代你知道不知道?”

“查出什么来?钱庄子里难道还有脏钱不成?”宋骊道,然而转念一想,凭着关父的高位,想查一查钱的来历实在太简单,于是宋骊把立刻编号的幌子又咽了回去。“是我从织罗得来的,算是对上一次下毒的事情的赔偿。”

“你?”关父想接着说些什么,却又打住了。“我知道你是很厉害的魔法师,目前我也还有些手段能保住你,但是你不用把事情闹得太大,你已经算是有家室的人来了,凡事也考虑考虑家里。”

“我当然知道,我早已经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了。”宋骊道。

“丑话先说在前面,宋骊,那些人的背景很大,大道足以在王廷的眼皮子底下混淆视听,咱们斗不过的。”

“你俩都别说了,这本来购置新房是高兴的事,怎么弄成这样!是不是下雨太久了,让你们憋坏了?”关母道,“铁山你也是,宋骊也没说去惹事,你总提。还有宋骊你,房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先告诉我们一声?”

“今天中午才买的,这不下午就来告诉你们来了嘛!”

“应该先商量啊!哪有买完了再告诉我们的,商量后再买我们还多少能帮帮忙。算了,咱们现在去看看去。”

一家人乘了马车来到了宅子,围在门口的那些不知情的人仍旧等待着进去看房子的机会。此时房门被锁着,关越飞先行下了车,告诉他们房子已经售出,可是有些人仍旧不信,以为关越飞有趁虚而入的嫌疑。于是他只好拿出半份地契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番。

“却只半份,谁知真假?便是再拿出些像样的证据我们才肯走啊。”

“我是旭城学院的老师,自然不会骗人的。”

“谁管你是谁!这样好的宅子谁也不肯轻易让人啊!”

“他是旭国铁器局书令的儿子,这样够了吗?”驾车的人说。马车里的人也配合着咳嗽了一声。“咳嗽算什么,但闻声,未见人,做不得数。”这群人既然有实力来买这一栋房子,哪个不是腰缠万贯,见过风浪的人,故而对马夫的威胁并不在意。

“几位兄台,犬子让几位见笑了。”关铁山从马车上出来,马夫立刻打了伞,护着他走到了那几个男人的跟前。“这屋子确实是小儿与其妻在今天上午买了下来。”

“我瞧你虽仪表堂堂,想必是个人物,可铁器局书令那样的大人物,这种事情又如何会出面。”

“呵呵,不信也罢,且只在这里等了,我们也没有钥匙,也是进不去的。”说着关铁山又回到了马车里。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胖男人打着伞飞奔着来到了门口,他远远看见马车便滑跪在了水里。

“让大人久等了,小的该死!”胖男人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关铁山下了车,也不多说什么,只让他开门。胖男人赶紧起身,顾不上湿漉漉的裤腿,赔着笑打开了门。那些人见到这样的场景,也有些瞠目结舌,不觉腿软要跪在地上。

“你们都散了吧,别聚在门口。”关父冷着脸道,一群人便慌忙跑了。

关父虽然对宋骊的钱财的来路表示怀疑,但是在宅子上下看了看,摸了摸之后也还是喜欢得紧。“这年头能在旭城买到这样的宅子,算是相当可以。不过三万两实在是多了些。老兄,你看。”

“大人,小的可担不起老兄这样的称呼,我叫蔡为培,您就叫我小蔡好了。这栋楼我从原住户手里接过来是两万八千两,咱们是做这行的,如今行情就是如此。我就给大人再矮下一千五百两吧。”

“小蔡啊,嘴巴不是很老实,这样不好。这栋楼值不了这么多。”

“不是啊,大人,再矮下去我一分都没有赚了。”胖男人跪在了地上。

“我只是先说说,你留个方位给我,待我过几天找个人来估一下,到那时候我再行与你商议价格。”

“那,那还是算吧。就算两万五吧。一次付清。”

“做生意嘛,赚钱当然合理,漫天要价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没有你们这些贩子哄抬,房子哪会这么贵!”

“是了,我以后不敢了。”

“不,你听一听就作罢。凭我一言并不能让你改变,只会成了你的枷锁。”

“ 那贵公子要什么时候搬进来,我本想请画师来作一幅画当做验收凭据的。”

“不用了,我看过就可以了。我回家后你随我府管家去钱庄支钱,我那儿媳有付过你一万五千两吧?”

“对,那我将另一半地契交到大人您手中,咱们这就算交割完成了。”男人从地上起来,掏出怀里的地契交到了关铁山手上,他大致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在拿了房门的钥匙后,一行人都离开了宅子。后来关越飞从关府搬了些东西,两人又新添置了些家具,便住进了新宅子。为了乔迁新居,宋骊前后宴请了关父关母和学校里的一众,前前后后做了五顿饭。宋骊有了房子,又即将成婚,加上自己又是生基院的院长。在可见的将来,她的生活都将是甜蜜的。因着这样的幸福感,宋骊才能够做得了那五顿饭。来到四月份,城里关于降神日的讨论越来越多,因为还有一个多月,神便要来迎接他们的新娘。宋骊常听着老师们闲聊这样的事情,又是哪家的女儿哭闹,连几年前谁家的女孩夭折了,找了下家替补的事情都扒了出来。宋骊向来不讨论这些东西,却偶尔也会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又一轮悲剧将要发生。

这个月,虽然有这么些几家欢喜几家愁的事情轮番上演,实验室里多少传出来了一件好事。关越飞的老鼠掌握根基魔法的实验真让他弄出了名堂。三个实验室的孩子与老师齐聚在关越飞的实验室,各个都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们正被眼前的东西所震撼,一只浑身燃烧着小小火焰的白帽鼠——这是实验室的人给哭丧鼠取的新名字。关着小鼠的木笼子都被烧出了浓烟。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孩子们目瞪口呆地发问。

“我以前说过要找一只勇敢的,敢于直面火焰的老鼠,哈哈,我找到了。过程有些残酷,我在一只有差不多老鼠能通过的木制通道的中间摆上了点燃的蜡烛。”关越飞走到一旁拿出了一个新的木制样品。“然后我把老鼠放在一边,食物放在老鼠的对面,用烛火将老鼠和食物分开。”

“于是老鼠为了填饱肚子就不得不越过火焰。”

“不错,在老鼠能强行越过火焰后,这已经完成了第一步,接下来我将蜡烛慢慢靠近老鼠,并且用玻璃片将通道封住,这样一来老鼠就能慢慢适应火焰。当火焰靠近老鼠却也不能够烧伤它的时候,意味着老鼠的根基已经完全适应了烛火。最后,我将老鼠置于完全被烛火包围的环境中,让它将缺失的对火焰的具象通过身临其境而补齐。这样一只火焰鼠就算完成了。”

“听起来成功的可能就是几乎没有,你耗费了多少只老鼠了?”

“二十只。有十只在第一步就饿死了,四只被热死的,三只被烧死的,两只被吓得强行挤出通道,结果卡在木制通道的缝隙里,卡死了。最后一只才算过了关。”

“原来说万分之一的可能,你这二十分之一就成了,未免也太幸运了吧!关老师。”宋骊笑道。

“哈哈,老天庇佑我吧,没准。这是只母老鼠,我打算在城外围一片小山,圈养这些老鼠。”

“在外面养?在生基院也可以养啊?”

“因为我在担心一件事情,我们都知道雌性动物也会给后代传授一些技能,我在想老鼠会不会把魔法传递下去,至于为什么要放在野外,因为家养的东西实在是太懒散了。”

“这样也好,回头去那个养兔子的人那里,让他帮忙养一养这一只老鼠吧。”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老鼠不知道什么时候要释放魔法,什么时候不要。反正我观察下来,这只老鼠是累了就吃和睡,饱了就开始释放魔法。难道释放魔法还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不成?”

“还真是这么回事。释放魔法真的会让人很兴奋。”宋沁道。边上的同学也都点了点头,只有关越飞摸了摸脑袋,说道:“要真是这样就解释得通了。现在我就怕这母老鼠把靠近它的公老鼠都烧死。毕竟是蠢物,想不明白那么多的。”

“那就等它累了再放公老鼠,让它抖擞一下不就行了。到时候再看呗,这都能学魔法了,该是没有寻常老鼠那么蠢。”

说是这么说。这老鼠交到那养兔子的男人手里,人家也是高兴得接了下来,这些年帮生基院养兔子确实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可是在看到老鼠身上冒火的时候吓得差点丢掉了笼子。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笼子里会有火烧的痕迹。于是男人在不远的山上围了矮墙,又在里面打了棚子。然后更是将地上的落叶与枯枝扫了一干二净,转而添上了一些沙石。那老鼠虽然总是“火冒三丈”,不过细小的火焰终究不能对大树造成什么影响。更别从去年下到如今的雨。除了一只母老鼠,还放了两只公鼠在里面。

“这年头连老鼠都会魔法,太阳放假了也能说得过去了!”男人咕哝了一声。宋骊一行人第二天带着另外两只公老鼠来到了城外,果如他们预料的那样,原来的两只公老鼠已经烧得浑身黑乎乎,不成鼠形。不过流水的公老鼠多了,铁打的母老鼠也有被拿下的时候。三个人看着母老鼠有些臌胀的肚子笑出了声。

四月的尾声,两人定做的嫁衣已经做好了。两人兴冲冲地进了店,店家将两人请至别间,那身用金线绣着祥云,凤鸟的华美衣物啧啧称奇。掌柜介绍道:“当下的款子莫过于如此,我们将抹子拉得低一些,能展露些许女子姣好的肌肤。为了不让红色过于艳丽,也将抹子用了素色,下身是旋裙与合围,旋裙是红色的底子,合围是染的红纱,上面刺有祥云、凤鸟、花等图案。上身我们用了轻薄的对襟短衫,因为要贴着肌肤,所以未有染色,当然也为了透气之用,最外套的是褙子,花纹与料子与合围一致。头上的这顶凤冠也是取有凤来仪之意,为一整只凤凰栖于梧桐的形象。不知可还满意?”

“如此甚好,宋骊要不要试试?”

“公子莫要胡说,这嫁衣本就小店量取少夫人的身形而定制,我敢用人头担保是合身的。所谓嫁衣自然是出嫁那一日才能穿的嘛!”

“既然如此,便替我们整理好,我们带走就是了。我很满意,有劳掌柜了。”

掌柜吩咐手下小心取下嫁衣,拿到了里屋整理去了。他笑着说:“这么多年,经过我手的嫁衣少说也有数百套了。你们的金贵,有些人的朴素。然而朴素也好,金贵也好,一对对新人彼此的矢志不渝是相同的。一身合适的嫁衣不仅美丽,也是爱的表达。不敢乱来,也不能乱来。我们对每一身嫁衣的重视就是对每一位将要拥有它的新人的祝福。”

“哈哈,掌柜的说得在理了。”

两人把衣服放在了家里,急匆匆赶到了城外,可惜即便两人来探望老鼠都快成了习惯,那母老鼠却没有要把自己的技艺传给后代的意思,反而在小鼠出生后它就收敛了火焰,又开始教一些打洞之类的知识。

“哎,蠢物就是蠢物,掌握了天底下最厉害的东西,却不知道教会自己的孩子。”

“也许它知道教会了孩子,就要被你们抓去做实验,索性不教了!”男人嘟囔道。

“你别胡说!”两人异口同声地反驳。

“虽然不知道老鼠之间有没有交流,我觉得还是多有几只会魔法的老鼠,没准他们就会交流自己学会的新东西。”

“或许该让老鼠意识到自己掌握的火焰有利于生存。这样才会有想法教小老鼠吧?”宋骊笑道。

“回去吧,回去慢慢琢磨。天上的雨好像快停了呢。”关越飞拿开伞,任由蒙蒙细雨打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