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喜的反抗换来的是更变本加厉的毒打。
王母拿着竹条狠狠地抽打她,周喜被抽得在地上翻滚,身上手上都是血迹,还是王父拦了她一下,“行了,别打了。”
周喜抱着肚子,曲着膝盖,喘了几口气,瞬间觉得王父还像个人。
谁知道他下一句话就将他打入了更深的地狱,“打坏了,还怎么挣钱?赶紧去药店买点药膏给她涂涂,这副鬼样子,有男人愿意花钱才怪!”
就是他都看不上!
“别忘了,明天也是要送她去地下赌坊那边的。”
王母一想到那一张张的票子,可不是嘛,这可是她的摇钱树,可不能轻易打坏了。
地下赌坊?她听进她屋子的那些男人说过,那边的人最是变态,出的起钱的都以虐.打女人为乐,从那边出来的姑娘就没有几个是完好的。
周喜陷入更深的绝望,深深地打了个冷颤,这一家子都是恶魔。
“还不赶紧去,儿子在农场要花钱的地方可多了,听说那女人又怀了孩子,我家老二就是厉害!我的小孙子未来要用钱的地方可多了。”周父恶意地看着周喜,一脸算计,“谁把他弄去那里的,就让谁去给他背这个债!”
什么?谁怀了孩子,难道是于芳怀了王二流的孩子?
好啊,这俩人竟然狼狈为奸!
呸!渣男配贱女,蛇鼠一窝,可是,至少比起如今她身在地狱的日子要好过得多。
原来王家人已经知道是她陷害的王二流,那她更不可能逃出去了。
想到这,她心底已完全绝望,心如死灰,认命了。
每天仿佛如行尸走肉般躺在床上,任身边的男人来来去去。
谁知道有一天,突然没有男人来了,她隐隐约约地听到王老大说查得严什么之类的。
莫非她可以解放了?这样的日子真是过得生不如死啊。
隔天王家人就把她带回村里了。
她以为自己得救了,却不想这是另一个深渊!
王家人以她的名义约了她偷的那个癞人,原来连这个他们也知道了!
并当场将他们捉奸在床,随后又将完全没反抗之力的她捆了起来,她不知道王家人闹这一场究竟是想干什么。
隔天,她浑身软绵绵地被王老大和王父轮流扛着到了大山深处。
路上俩人以为她还昏迷着,肆无忌惮地讨论了起来。
原来他们要把她卖到大山里面那个与世隔绝的村子里给人当传宗接代的工具。
原来之前王老大的媳妇也是被他们卖到了大山里。
那村子在偏僻的大山里头,没有女人愿意嫁进去,里面的女人不是拐来的就是卖进去的。
公社严打查得严,那皮.条生意没法再做了,而且她的身体被祸害得厉害,他们就想趁机将她最后再卖一笔,省得最后砸在手里。
那里面花了50块钱买她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哥哥瞎了瘸了,弟弟傻了,都没有娶上媳妇,给哥俩娶一个媳妇是为了传宗接代的!
而且那大山非常偏僻,基本都是难走的山道,进了的人基本出不来!
如今,她看着嘿嘿傻笑着朝她走来的大高个,咧开的嘴里一口黄牙,又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个黑乎乎的凶狠的独眼男人,再看看自己手上脚下绑着的铁链子,心里一片灰败绝望,下半生就这样了?
傻男人扑了上来,她闭上眼睛,第一次开始后悔,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流下来,原本,她也是能过上好日子的……
悔之晚矣。
苏晓在当晚去给林秀芬等人送卤鸭货的时候从知青院知道了周喜的事情。
原来是周喜自从王二流下放到农场改造后一直也不安份,这次更是被王家人又抓到“偷.人”。
之所以说是又,因为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什么原因不了了之就不清楚了,这一次又被抓了,王家人正因为王二的事情恼火呢,恨不得把她也一起送去农场。
谁知隔天早上就发现人不见了,王家人大张旗鼓地找了很久,最后发现她跑了。
苏晓听了却不是很相信,她出来跟等在门口的韩瑾正说起这件事。
韩瑾正沉默了一瞬,问苏晓,“需要我去查一查嘛?”
他其实知道一些内情,甚至知道一些事情,那天在公社正巧撞上了鬼鬼祟祟的王家人。
不过,他对于那一家子的勾心斗角并不关心,该报的仇他当场就报了。
后面的他没有再干涉。
至于于芳和周喜沦落到那样的下场完全是她们自己做的,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苏晓果断地摇了摇头,她料想会有些内情,那些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那又如何?
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她最好的修养了,以德报怨绝对是不可能的。
“不了,跟我们又没有关系。”
韩瑾正拉住她的手,俩人十指紧扣,相视而笑,往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苏晓叽叽喳喳地和韩瑾正说起自己的新得意之作。
“哥哥,她们都说我做的卤鸭货很好吃呢,不比卤猪杂差。”
“嗯。”
“哥哥,你说我们做一些这个让王叔那边拿去卖怎么样?”
既然知道了这是自个三哥的生意,那么还是要多照顾照顾自家人的。
“我会跟王叔说,不过,你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了。”
苏晓撒着娇,“哥哥放心,我可以找人来帮忙嘛。”
明明有一大片市场,让她干瞪眼可不行,不过,她也不会让自己累到就是。
韩瑾正慢悠悠地说,“你有人选了?”
“啊哈,有啊。”
苏晓还真的有,学校放暑假了呀,可用的人就太多了。
韩瑾正哑然,怎么忘了这一茬。
时间过得真快啊。
嗯,媳妇是个聪明的,至少知道合理利用人力,不会累到自己。
不过,还有一人苏晓拿不定主意,“哥哥,你觉得二嫂现在如何?”
二嫂?韩瑾正有些愕然,媳妇怎么想起二嫂来了?
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媳妇太善良了,时刻想着拉拔他家里人。
“我跟二哥谈谈。”
二嫂最近确实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