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肃宗居然要以身涉险镇守长安,如果真的如此,那一旦长安城破,后果不堪设想。
听肃宗说完,李非急忙上奏道:
“陛下,万万不可,长安将来的得失并无定论,但可以确定的是,即便是长安丢了,将来也能夺回,陛下此举,过于凶险!”
肃宗显然听出了李非的暗示,毕竟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隐含的意味就是自己的人身安全可能会受到威胁,所以,方才的慷慨之气一下去消减了大半,犹豫了一下问道:
“这......可是神明所托之言?”
李非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点头以示承认。
肃宗看了下群臣,尽力舒缓了一下心中的慌乱,沉声说道:
“此事,随后再议,退朝!”
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满朝的文武一下子围到了李非的身周,七嘴八舌的问李非长安即将面临的处境,李非哪能说清?无奈之下,李非只得高声说道:
“长安尚有一搏之力,李非只是求得陛下万全,你们不要再问了!天机岂能如此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
群臣面面相觑,看得不到一手的消息,逐渐散去。
回到政事堂,韦坚问道:
“看来,右相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是你留还是我留?”
李非心中正烦乱不堪,根本没有什么头绪,他看了看韦坚,反问道:
“你的意思是,就按屈海所言那般,将长安交于他手?”
“你别忘了,屈海的背后也有所谓的神明辅佐,而他的那个神明,通晓天下所有的奇技淫巧,这些你知道吗?”
“你在说什么?”李非不解的问道。
“屈海之所以敢夸下海口,说两年内叛军必灭,就是因为他背后的那个人亲口所述。”
“那你又是从何处得知?”李非追问。
“哈哈哈......,你不觉得这段时间屈海突然挺直了腰板,他对兵部尚书一职觊觎甚久,但苦于无寸功在身。集结援兵眼看无果,他自然心急如焚,只能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靠什么?”
“我心中大概知道,可惜,你那个所谓的神明只是把你当成了傀儡,却从未向你展示过神明真正的威力所在。仅凭预言将来,不就到了今天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吗?算了,多说无益,你也不懂!”
韦坚又讪笑了几声,转身离去。
李非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韦坚似乎在告诉他,此时的屈海才是掌控整个局势的关键人物。想到这里,李非立即把屈海叫到了政事堂,直接问道:
“你说坚守两个月可保长安,两年内可以平定叛军,底气何来?”
“右相,恕在下不能详述,只要右相信我,便只需静观其变。”
“天下的安危,岂能如你口中这般儿戏!?若你能说出原由,我...或许可以帮你!”
没想到,屈海直接摇了摇头回道:
“右相,不要再追问了,在下是不能说的,梦中之人已经反复交待,一旦说出,我恐有杀身之祸。”
李非看着屈海,表情如常,和起先那个唯唯诺诺的模样已经判若两人。
或许,他背后的那个人,真的告知了他一些不能为他人所知的手段。
下午,渭南传回战报,因为安禄山的突然发难,郭子仪防备不及,再加上渭南贴近长安,许久未经战事,当地官员疲敝,城池根本未曾修缮,被安禄山的火炮直接轰破了城门,城墙也遭到了损毁。郭子仪率军苦战,暂时将安禄山挡在了渭南以西,但军报中说,因为叛军凶悍,再加上有火炮助阵,渭南危在旦夕,请求退守长安。
这一下,肃宗更加慌乱,急忙召集李非,韦坚,李泌三人入朝觐见。
对于形势的陡转直下,根本容不得有什么思考的时间,肃宗也不再坚持亲自镇守长安,只是询问三人,可否有应急之法。
在此关头,摆在李非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陪着肃宗集体逃亡,还有就是陪着屈海镇守长安,至于韦坚的去处,已经不再首要的考虑之列。原本自己还想用十天的时间集结兵力,但安禄山显然不想给自己这个机会。无奈之下,李非只好将屈海此前的建议和盘托出。
肃宗显然已经不管合理与否,竟然没有问韦坚和李泌的意见,直接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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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
“大哥,你想干啥!?”李飞问。
曲海嘿嘿笑了两声说道:
“反正事情已经这个鸟样了,我想看看咱们自己这个时代将来的科技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啥意思?”
“这是个秘密,我和我那个实验室的同学联系了,凭借我这些文章具备入职的条件,我准备去北京的国家实验室,西安的工作我已经辞了。”
“你脑子没病吧!你去北京,那咱们这件事以后怎么搞!?”
“有手机啥的,咱们不是还有个群,可以随时联系,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往来不过就是半天的时间,我都想好了。”
“老曲,你告诉我,你想要搞什么东西?”
曲海摇了摇头说道:
“这玩意儿不能说,你等消息就行了!”
“咱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李飞急切的问道。
曲海叹了口气,想了一会回答道:
“不是我不告诉你,我......我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你对唐朝历史的进展很在意,我当然也是,按道理说咱俩是兄弟,我不能瞒你,但我的入职合同已经签过了,涉及保密协议,所以...”
“你是说你去国家实验室所涉及的项目和唐朝历史有关?”李飞极为不解。
“算是吧,我只能说这么多。”
李飞看曲海面露难色,也不想过多追问,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时候走,我和倩倩给你送行。”
“不用了, 人生最是伤别离,我下午就走,这是我房子的钥匙,你们什么时候搬过去了,顺便帮我照看一下,刚装修好,我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李飞又长叹了一声,抓起钥匙在手中看了看,带着一丝幽怨的说道:
“你他m的就不能提前说一下,让老子有个心理准备,你这突然袭击搞得......唉!”
“两个大老爷们弄得跟情侣似的,你恶心不恶心,行了,车在下边等我,我过来其实就是跟你告个别,事发突然,但也是我想了一夜慎重做出的决定,不是临时脑子一热。走了!”
曲海收拾好手头的东西,向李飞挥了挥手,离开了办公室。
随着曲海脚步声的远去,李飞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