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斯年跟花蝴蝶似的转了个身,眯眼看到身穿吉服的谢景端坐在榻边,他蹦哒的跑了过去。
“小景啊,你吃了没啊?饿不饿?”
谢景不动,说:“刚吃不久。”
宫斯年走到他面前,笑开了花说:“那我来了哦。”
说完掀起薄如轻纱的喜帕,露出略施粉黛的脸庞,掩了平日里的锐气,多了些柔美,朱唇皓齿的,美的很。
“你可真好看。”宫斯年愣怔的抬手抚上他脸颊由心夸赞,忽的又想到昨晚的梦,他坏笑说:
“小景,你为我跳支舞吧。”
谢景闻着他身上酒气,眉头微抽,目光移向他身后的桌上,“先喝了交杯酒。”
“哦对对对。”
宫斯年摇晃走不了半条直线,艰难的把两杯酒给端回坐下,举起他手交叠喝下。
他面色着急,把酒杯往空中一抛也不管,手撑身后柔软的床榻,用膝盖踢了踢他,“快,给为夫跳支舞。”
谢景侧头看他,喝了酒的小脸绽如红莲,双眸半阖透着薄薄雾色,小嘴不停的嘟囔催他。
他侧身将其按下,盯着他。
“年年,我不会跳,要不你跳给我看看?”
精美流金饰随着青丝一同垂落,将宫斯年整张脸笼进阴影里,他眼中映着昏光看不清谢景眸中神色,却让他心中平添一丝危险。
但现在这人是他妻,他又怎会怕。
宫斯年抬手捧着他脸捏了下,笑嘻嘻的说:“好啊,我给你示范示范,等会你要跳给我看。”
谢景似笑非笑的凝着他,“好,你示范给我看。”
宫斯年推开他,把他一起拉起身走到空旷的地方,褪去腰带扯开些衣衫笨拙的学着梦里的舞姿。
绕着他,摇晃的扭身挺胯的跳了起来。
要不是他说是跳舞,谢景都以为他在完成某种部落仪式。
优美舞姿算不上,但面前的人儿却魅气十足。红衣松垮,衬的他肌肤白里透亮,露出的肌肤紧瘦线条流畅,腰肌隐现。
总在提示他该……
宫斯年欢快的动次打次,小手学的挥来挥去,就怕教不到精髓等会不能一饱眼福。
猛地腰身一紧被人圈进怀中,他非常不悦,拍打着他胳膊,“还没跳完呢,你让我跳完你再跳。”
谢景笑了笑,指节扣住他下颌迫使他平视,“这舞谁教你的?”
“你啊!”宫斯年迷糊的眨眼,凑近小声说:“我跳的好不好?”
谢景一愣,“我什么时候教你的?”
宫斯年认真回答,“梦里。”
“所以,你梦到我了?”
谢景声线低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还有呢?还梦到什么了?”
一说这个,宫斯年可就不晕了。早上的啵还没打完呢。
他嘟起嘴贴在谢景脸侧,‘啵’的一声。
“还有这个。”
谢景喉结滚动,眸中暗沉,扣住他后颈吻了下去。
“你学的不好,我重新教你。”
视线一晃,宫斯年后身躺在柔软的榻上,脚腕一得自由他立马滚进里头闭眼呼呼大睡。
谢景褪去衣衫靠近。
“你别咬我啊!”宫斯年疼的直呼,酒醒了大半抬臂推人。
瞬时手腕被扣紧,腰身也被人大力环着。
“让你清醒清醒,今晚可不是我一人的独角戏啊。”
宫斯年蓄力扭动试图反击,说:“好啊,就让我们一决上下!”
他得要拿出夫君之势!
挣扎了许久,小脸都憋红了愣是动不了,最大能耐也是在他怀里抗议,他开始着急的扑腾双腿。
谢景摁的更实,眼神暗沉,手掌覆在他腰侧抚着有感的线条,他哑着声说:“给过你机会了,年年。”
他抬手扯下满发金钗流饰,挥手将人剥了个干净,俯身攻略。
“你还没……”
话没说完,直接被温润堵实,这回连音节都溢不出去。
梳妆铜镜内红纱曼帐随风而行,映出纠缠虚影。
……
北朝入冬过早,刚入十一月就开始天寒地冻。
前几日谢景借着生辰为由抓着他在屋里庆祝了三日。
这三日,谢景使用浑身解数软磨硬泡哄着人松口答应回璃朝,宫斯年被他折磨的飙泪点头。
今日宫斯年一得空,叫上了在北朝认识的一群人在殿里设宴。
“你说你要和郁花一起云游四海?”宫斯年好奇的看着郁花和冯泰美两人。
冯泰美笑着点头,说:“我本就有想出去游玩的心,刚好郁花经验丰富,我可以与他一道刚好有个照应。”
她现在可是囊中充足,因为谢景一事更加让她确定身边得要有个能打的人才行,这一个月的接触,她发现郁花不仅内力雄厚,为人有趣还正直,最关键的是他去过很多地方,这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向导!
“没错,我在北朝待的时间也够久了,是时候该走了,有泰美一起我还有个伴,路上也不会孤单。”郁花笑呵呵的说着,他在这待了这么久是想和宫斯年玩的,没想到一个月也见不到他几面,到是和冯泰美熟络了起来。
他发现冯泰美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总是那么出乎意料,着实有趣的很。
宫斯年一听便乐了,“好啊,有机会去璃朝,我带你们玩。”
冯泰美吃糕点的手一顿,下意识瞟向他身边的人,虚道:“嗯,有机会会的。”
去个屁啊,她不想活吗?是钱不够用还是命不够硬?!!
谢景单手撑椅,斜靠在宫斯年身旁拨弄他的发尾,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冯泰美看的动腿想往郁花身后靠,结果吃了危力一肘击,疼的直叫:“你发什么癫?好端端的撞我干什么?”
“不小心的,回头给你送些药和银子。”
危力没好气的说着,歪头瞪了眼冯明远,他真没想到这货居然看上了他妹,最重要的是还藏了这么多年,把他兄弟当外人样的不告诉。
冯泰美听着倒也消停了,钱比较重要。
一桌饭各怀小胎,以宫斯年不久将要回璃朝而结束。
等人全撤后,宫斯年这才僵硬的伸直双腿斜挂在谢景肩头,“好久都没见到小七他们了,今日让人去找都说不在,他们去哪了?”
“我命他们先回璃朝,腿好点了吗?”谢景揽着他腾手揉着他双腿,低眸问。
宫斯年他难受,“我感觉这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谢景你当个人吧。”
这人是真的狗,把他翻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谢景轻笑一声,他并不想。
“宫斯年,我觉得你在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