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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这两个挺好的,帮我包起来。”宫斯年指着摊位上的两个紫纹玉簪,看着摊主道。

无须中年男子站起身看了眼,笑道:“公子好眼光,这是我夫人最近新打造的,世间仅这一对。”

宫斯年拿在手中看了看,白玉晶莹剔透,精美的紫纹流置其中,他夸赞道:“确实不错,你夫人手挺巧。”

某人的手又开始抗议了。

他连忙摁住腰间的大手,凑近谢景耳边说,“你要敢在外头乱来,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怎么收拾?”

谢景语音拖长似的轻蹭他耳垂,侧眸好奇问。

宫斯年给了银子收起玉簪,连忙带着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离开。

郁花身高八尺有余,站人群之中看一片黑黢黢的人头。忽然,他眼前一亮,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穿墨绿衣衫,黑发高束而落于肩头,俊美的脸庞此刻染着粉色牵着一人漫步走着。

他开心的扯着嗓门喊:“斯年——”

听到那特别声线的宫斯年转眸望了过去,这一看,眼中升起了一抹笑意。

这人,好玩。

那男子高他一个头,人高马大的。穿着紧身黑衫,扎着圆坨包子头,肩上扛着块大斧头。

郁花惊喜的往前走了两步,手往他那抬了抬,声音嗲而雄厚:“斯年——”

宫斯年笑的开心的很,学着他也往前走了两步,抬着自由手,“花花——”

“斯年——”

“花花——”

谢景黑着脸看他和那男人含情对喊,猛地将人拉进怀里。

额头吃痛的宫斯年仰着脸,看他这副模样,生气的瞪着他,“你干嘛啊?很疼知不知道?”

搭在腰侧的手轻轻掐着,谢景扣住他后颈靠近,他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了口。

唇齿间微疼。

越发霸道。

宫斯年呜咽着拧他手臂,但他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郁花连同路边众行人一脸震惊,他放下大刀站在原地略微尴尬的看着。

宫斯年偏离至他脸庞,大口喘着息。

他担心这人当街失控,快速开口,“你别冲动,他是我朋友。”

谢景扣着他下巴,人儿漂亮的脸粉嫩,淌着细微薄汗。

欲的很。

他喉结微动,将人埋进怀里,蹭着他发顶缓缓开口,“嗯。”

三人走进路边小酒楼内坐下,上着菜吃着。

“你怎么来这了?”宫斯年吃着谢景夹在碗里的菜,抬头问他。

郁花说,“来找你啊,我刚来右党没多久。人生地不熟的,在这就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那可不得来找你么。”

谢景看着他,又转向了宫斯年,“什么时候的事?”

宫斯年按住桌下乱动的腿,“绑你的那天,我上楼去找你和他碰见了,交了个朋友。”

“那你打算后面去哪么?”他问郁花。

郁花大臂摆桌,笑道:“我力气大做事稳,好养活,以后跟着斯年你成不?”

他从小就喜欢漂亮的男子,眼前这个面貌他打心眼里喜欢,反正也是来这玩,跟着他玩也不错。

危险的爪子就在腰处,宫斯年停下筷子谨慎的说,“我再想想,你也多方面考虑考虑。右党很大,你这腱子骨有很多去处的。”

郁花点头吃酒,猛地对上他旁边那位冷漠的眼神。抖一哆嗦,酒渍顺着络腮胡流进黑衫之中,消失不见。

他定了定神,不怕的擦了擦说,“行,我挨着你们住,想好了就和我说。其他地方我暂时不去。”

回了客栈,宫斯年刚打开屋门,谢景走上前用胸膛将人推了进去。

宫斯年走一踉跄,听着门被关着的声音,忽略身后虎视眈眈的目光,径自的往屋里走开了窗通风。

很快就被圈进了熟悉的怀抱,谢景贴着他耳边,“你想留下他?”

宫斯年在想怎么回他。

郁花这人有趣,看模样实力不俗,他就当交个好友也能乐一乐。

主要也能让谢景交个朋友,他就没见过这人身边有兄弟朋友之类的。

自己也一直没有机会带他交朋友。

谢景没等到他回话,低头朝嫩白的颈侧咬去。

宫斯年吃痛用手肘撞他,得了空隙连忙转身用手臂隔着他,“你这么爱吃醋,小孩醋你吃,老人醋你吃,郁花醋你也吃,你什么醋都吃,你是醋大王么?”

谢景望着留着齿痕的脖颈,抬手将人抱上桌,双臂撑在他腰侧靠近,“嗯,我是醋大王。”

宫斯年不能再退了,后头就该躺了。

他抵在谢景胸前着急说,“小景,你小孩?!这么不讲道理!”

谢景抬手圈着他的手腕往后绕紧,凝着他,“你说是就是吧。”

他带过腰凑近亲着。

许久,宫斯年犹如沉溺深渊,被无形压力裹着,窒息般的刺痛感令他险些英年早逝。

他趴在谢景怀里休息着,紧紧抓着他的臂弯。

用铁链!

下回用铁链锁他!!

宫斯年抬头,蓄着力锤击他的胸口,“你想我死直说!”

“他又怎么了?人挺好的啊,你不能一天到晚缠着我,也得去交交朋友。”

他抓着谢景脸,“你就死劲生气吧!等你身体不行了,我去找别人!”

谢景瞬间冷了下来,大力禁锢他,贴近耳边一字一顿说,“你要找谁?嗯?”

周身充斥着他特有的野劣气息,宫斯年闻的欢心也害怕。

他看着谢景说,“你只听你想的话,怎么不听听我劝你别生气的话?”

“你就这点气量?我这才和别人说了几句话,要是和别人抱了,你不要疯……”

宫斯年后知后觉,这才明白当时谢景为什么没回他话。

果然疯子。

谢景揉搓着他的手腕,如疯狂的猛兽般直盯着他,“是啊,年年,我就是这点气量,所以别惹我生气。”

“疼啊。”宫斯年疼的下意识抽手,腕处被大力挤捏着,他挣扎不开,气愤的看着他。

“你要不改,就这个脾气任谁都会不要!”

他已经收敛够多的了。

谢景叹了口气,心软的放开他手,温柔的拭着他眼睑溢出的泪花,

“不哭了好不好?我的错,年年怎么罚我都行。”

宫斯年冷哼一声,“今晚你别想好过!”

“郁花挺有趣的,咱们可以和他试试交朋友。危力和冯明远两人想请你教他们练飞刀。你想不想教?”

谢景坐下,将人抱在腿上护住。

“你想不想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