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两人画的天灯都没放,在屋子前挂了起来。
宫斯年找到福伯拿了两个精致的天灯和笔墨。
“小景,快写祝愿。”
宫斯年刷刷写了几个现代字,‘心之所及,心之所愿,皆能如愿。’把毛笔递给了他。
谢景笑嘻嘻的,好奇问,“年年,你写了什么啊?”
这能告诉你?
“我的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等了半天,谢景才写完。宫斯年很好奇他写了什么。
他悄咪咪的凑上前问,“小景啊,你写了什么啊?”
谢景佯装认真,“我的也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嘶!
宫斯年上前掐住他的俊脸!
霸道问,“还学不学我了?”
突然,腰间被一拉近。
谢景重重亲在了他脸上,‘啵’声回响在两人耳畔。
他撒娇,“就学!”
嘶!
宫斯年哈哈大笑。
忽然对上了沉下来的俊脸,他立马掐住自己的人中,强忍笑意。
这是个疯子,稳住!
两人一起用火折子点燃,捧在手心看着它们缓缓飞向夜空。
华灯初上,数以万计的明灯汇集在一起,在寂静黑暗的天空织成一片耀眼银河。
银河彩光照亮地面,整个瑞金城似发着光般。
向远处眺望,瑞金城外遥远处依稀能看到缓缓向上升的天灯。
整个人间光彩夺目,看的人如痴如醉。
“年年。”
“嗯?”
宫斯年疑惑侧目,谢景的吻就压了上来,他疼的刚想躲,后脑勺就被摁住,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过多久,他尝到了丝丝血腥味。
谢景这才放开他。
宫斯年不可置信,颤抖的捂住唇瓣。
疼啊!
真的要废了!
这人是狗吗?又亲又咬的。
晚上,在宫斯年强烈抵制下,谢景才肯乖乖抱着他睡觉。
只是放在腰侧的手不老实,吃尽了豆腐。
……
璃朝,元年40年,一月一。
新年第一天,重大熟瓜震天雷!
太子死了!
死在了昨天夜里,今早被宫里太监发现立马震惊了整个璃朝。
要说,这件事放在刚新年,皇上应该会压了压,等过段时间再传出来的。
但这件事却像是长了翅膀,直接飞出了皇城,传了出来。
宫斯年惊讶的喝着小粥吃着肉包子,听着福伯从外面听到的消息。
“听说,那太监发现的时候,太子死在了一个男子身上,两人还在做着那种事。那个男子死了后脸被人划烂了,现在还不知道是谁。”
宫斯年默默咬了口包子,幽幽的问,“什么原因死的?”
福伯拱手,“暂时还不知。”
“行了,吃早饭吧。阿福你也下去吃吧,不用管我们。”
慕氏拿出绸缎巾擦了擦手,招呼着福伯下去,拿着包子吃着。
宫斯年头像拨浪鼓似的,瞧了瞧谢景又瞧奶奶。
最后,低头吃着肉包子。
突然,一个身穿黑色劲装头戴面具的男子火速走来,站在前屋门口静静等着。
宫斯年回头一看,他的身后走来了位身穿红色黑甲的女子,她腰别长鞭和剑,步伐矫健带着股煞气快速走来,头上的两个长辫随着风肆意飘着。
女子跨过男子,直径走进前屋弯腰向慕氏行礼,“宫家宫白安,安全到家,请奶奶放心!”
走近了些,他才看到女子皮肤小麦色,容貌娇好,眉宇间和他有些相像,但多了几分冷厉之气。
“孙女回来了,好好好,快来陪奶奶一起吃早饭。”慕氏开心极了,连忙招手。
“是!”
一瞬间,画风一转,宫白安豪迈的坐在奶奶身边,宫斯年他们对面,脸上笑嘻嘻的在宫斯年和谢景两人脸上来回游走。
“哟!斯年,你和太子成了?我之前不是看你很讨厌太子么?”
宫白安拿起包子的手一顿,随即笑眼移向谢景,眼底暗藏一抹冷意,“我好像听说太子死了,你是谁?”
谢景好似没察觉般,也跟着笑嘻嘻,“谢景,你的弟夫。”
宫斯年震惊:“???!!”
这厮这么坦诚?
宫白安嘴o的能塞一个鸡蛋,笑着给两人比大拇指。
宫斯年安静如鳖。
静静瞧奶奶反应,她淡定的笑着喝早茶,奶奶的反应也太平静了吧……
谢景眼眸含笑的给他剥鸡蛋,鸡蛋在骨骼分明分明的大手里像个玩具,没几秒就剥好放在他小碟子里。
乍一看,这人温润如玉,暖心体贴,还特好相处。
这特么其实是个疯子!
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
要不是他答应和谢景在一起了,自己应该死在浴桶里了吧…
想想就可怕。
他沉默的小口吃着碗里的食物。
“斯年,吃完早饭咱们出城玩去?”
宫斯年眼眸亮晶晶,“好啊!”
在城里都快待郁闷了,去城外松松。
猛地,脖子从身后被一只大手悄然捏住,他僵硬的扭头,害怕的和谢景对视。
看到他嘴角一勾,心情很好的样子,他总不会关住自己吧?
“好好玩,早些回来。”
宫斯年顿时松了口气。
谢景徒然附身在他耳边,亲了口他耳垂,小声抵在耳边警告,“年年,不要和别人碰着,我不喜欢。”
宫斯年僵着身,乖乖点头。
谢景笑着,痴迷的拢了拢他发鬓的碎发。
在慕氏和宫白安眼中,两人可能就像是在打情骂俏。
但在他眼里,那就是气压打击的催命符!
吃完早饭,宫斯年和宫白安往马厩里走,骑马出城。
前屋内
谢景和慕氏坐在餐桌前,听着面具男子汇报。
“禀家主,宫内传来消息,太子初步判断是中毒身亡。喝了无色无味的毒酒,再做了那种事,加速了毒性爆发。”
“而死在太子身上的男子,还未查明身份。”
慕氏挥手,黑衣男子行礼退下,她揉着蛇头浅青拐杖,垂眸问:“你作何看法?”
谢景笑着,浑身透着俊雅之气,“慕奶奶,我不清楚缘由。所以没有看法。”
面前人将年年托付给他之时,他便开始尊敬了她几分。
慕氏撑着拐杖思酌着,“太子没了,最受益的是其他三位皇子,摄政王那边不知会这么做。皇后海氏倚仗没了,怕是要坐不住了。”
她转头望着谢景,略带叹息,“她怕是会来寻你。”
谢景黑眸闪着哀伤之色,为慕氏敬茶,“或许吧,我与母后从未见过,但如果她来见我,我也是不能拒绝的。”
慕氏接过缓缓点头,思绪不断,“你先回去吧,莫慌,一切有我宫家护着你。”
谢景起身向她弯腰,转身离开。
嘴角的笑半挂着如明阳,但眼底一片促狭与不屑。
瑞金城外
红与青的身影在马上开怀驰骋着,宫斯年开心的啊!啊!啊!个不停。
他总算能够放松放松了。
原先为了工作合同,陪着和保护谢景。
他曾天真的以为小孩可以从小抓起教育,没想到那人只是营养不良,实际年龄比自己年龄大。
最重要的是,这人是个疯批!
疯批意味着什么呢?
他就算和他在一起了,也是有可能会被他杀。
哪天他心情不好,捏他脖子警告。
心情好了,还捏他脖子警告。
试问一下,一个馋你身子,又想杀你的人与你共枕而眠。
你能不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