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七抚摸着原主的棺木,最终往洞穴深处走去。
来到了菊北棠的水晶棺前,静静地看着她。
菊北棠长得很漂亮,她躺在水晶棺里,像是沉睡的美人一样。
“菊北棠。”零七轻声喊道,突然她看到了菊北棠睡的水晶枕中,有个漆黑的东西。
她伸手,将漆黑的令牌拿出来。
当她看到令牌的本身的时候,她愣住了。
地府令,姜云华居然将其放在菊北棠的枕头下。
难道,姜云华真的夺舍重生?
这种伤天和的术法,他从何得来?
难道是地府令?
零七想到这里,地府令钻入了她的魂海之中,掀起了巨大的海啸。
她也因此晕了过去。
在恍惚中,她来到一个特别的地方。
她成了那个是那个凡人,她被一位仙人带了回去。
仙人教导着她识字、修炼和礼仪。
她也在学习中爱上了那个仙人。
可是,所有人都说她是在妄想,将其打入魔界。
零七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她感受着身上的枷锁轻松了不少,好似捆绑在她神魂上的锁链,消除了两道。
“锁链,封锁记忆,到底是谁?九川?还是另有其人?”零七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日后必定要将封锁她记忆的人弄死。
走到了菊北棠的水晶棺前,伸手触碰她的眉心,她感觉到了菊北棠的灵魂。
“灵魂,现!”零七解开两道锁链,她的实力更加强大。
她在菊北棠的眉心写了个现字,便看到了菊北棠的灵魂显现在她的面前。
“你是……被云华伤害的那个女孩?”菊北棠怜惜地看着零七,她虽一直躺在这里。
可是,零六布阵折磨这个姑娘的时候,她能感受到。
“云华?姜云华?你可知他为了让你活着,让你的后代女孩都将自己的寿命供奉给你?”零七对于菊北棠没什么好感,毕竟是因为她原主才会死。
不要说什么,姜云华是主谋,菊北棠是无辜的。
可是,菊北棠是一切事情的受益者。
不然,她怎么能活到现在?
原主和零四等人,她们都是姜云华为自己炼制的鬼仆。
一是,为自己所用。
二是,保护菊北棠。
菊北棠点点头,她轻声道:“我知道!当时我陷入了昏迷之中。云华和妈妈,便抽取了妹妹的生命力,来为我续命。”
“可是,我并不能醒过来,甚至与他们灵魂相见都不行。”
“妈妈为了保证我活下来,她让妹妹成婚。可是,妹妹不愿。”
“最终,她和云华设计,让人强占了妹妹。”说到这里,菊北棠双眼哀伤不已。
只是,第一胎并非是女儿。
所以,妈妈又让妹妹生了第二胎。
许是妹妹命中无女?她第二胎依旧是男孩。
当时,妈妈和云华都慌了。
因为连续生产,妹妹已经变得虚弱不已。
他们怕妹妹早死,所以进行了试管。
终于在第三胎的时候,妹妹生下了龙凤胎。
可是,妹妹却因此丧命。
“姜云华,却将你妹妹菊北娜的灵魂,炼制成了鬼仆。她就是第一代零一。”零七语气中带有讽刺,姜云华,还有那个母亲,真是残忍。
菊北棠惊讶地看着她,她也许没想到零七居然知道这些。
“姜云华知道自己将会老去,所以他收养了个孩子。但,他只是想夺舍此人。”零七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地府令中有部修炼灵魂的功法。
想来,姜云华早就开始修炼了。
菊北棠苍白的脸蛋上露出了愧疚。
因为她,姜云华造了许多的孽债。
“他用钱买那些女孩的命。生女的人家,他就给钱。不生女的人家,他也给钱。”
“他是整个天师联盟的盟主,他自是不缺钱,他一次次用钱买女孩的生命。”
“若是别人不为钱财动心,他便使用其他极端的办法。包括却不仅限囚禁等违法行为。”
“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你续命。也许你会说,你不曾想要长生,想要活着。”
“但,你真是这样想的?其实,你也舍不得死,即使成为睡美人。”零七讽刺地看着菊北棠,也许刚开始她是不愿,也没办法。
可是,她到后面是能现身的。
只是,她不愿意出来。
“你……你胡说。我没有。”菊北棠的声音颤抖中带着几分逃避。
她没有,她只是被迫接受云华的她。
“在你的心里还想着姜云华成为地府之主,十里红妆迎娶你的美梦?”零七的话,让原本脸色有些苍白的菊北棠气的生了几分红晕。
她冷漠地看着零七,冷声道:“你拿了地府令。”
“对啊!地府令已经认我为主。”零七话落,地府令出现在她的手中。
漆黑的地府令,乖巧地立在她的手中,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菊北棠震惊不已,她第一次就看到如此听话的地府令。
姜云华多次想要收复它,可是它要么就是无动静,要么就是攻击姜云华。
主打一个不听话。
“你……”菊北棠不知该怎么说、心里又我是五味杂陈。
她和云华用了近千年的时间,都不曾收服地府令。
结果,零七没花到一个小时就拿下了。
“重塑地府轮回,岂是你等罪孽深重之人能办到的。”零七讽刺中带着鄙夷,刺激着菊北棠那颗被姜云华捧上云巅的心。
“灵魂,归!”零七虚空画符,强行将菊北棠的灵魂困在身体里。
只等地府重开,审判罪孽。
她带着地府令离开了这个洞府,她准备寻个山洞安心融合地府令中的功德和鬼力。
零七一去不返,沈言大张旗鼓地通缉零七。
有种不灭掉零七 他便誓不罢休的架势。
也因忙着去寻找零七,根本没回山洞去看看。
不知,失去寿命供养的菊北棠,她的身体在逐渐枯萎。
菊北棠自是发现了,可是她困于身体之内,完全没办法控制身体。
是的,零七怕她逃跑,还封禁了她控制身体的能力。
她现在就如同,困在瓶子的虫子,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