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将人抱坐在双腿上,轻轻晃着她,
一直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女孩一点意识也没有,陷入了昏迷之中。
意识到这一点,
南景陌顾不了那么多,抱起人就往森林那头走去。
森林很大,南景陌不吃不喝从早上走到了下午,依旧走不到头。
他的唇瓣裂开,脑袋也变的昏沉,
背着女孩踉跄着一步又一步,突然被一根藤蔓绊了一下,他背着女孩往地上磕去。
力气被耗尽,
南景陌躺着起不来,索性直接护着女孩躺在地上休息了起来,
望着昏迷的女孩,又望向被树枝遮挡的天空,咒骂起来,
“该死的沈凌川,该死的九宸,怎么还不来,你俩他鸭的,是不是故意不来,想等我死了,好继承我的财产?”
随后不舍的看向怀里的女孩,轻言软语,
“放心,宝,不管在哪里,我们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永不分开。”
话音刚落,
森林那头就响起了沈凌川,九宸和一群人的叫喊声。
南景陌猛的坐起,立马背着女孩往声音方向走去。
九宸他们带了医疗团队和救援人员一起过来。
因为在森林,大家都是徒步走过来的。
南景陌连忙将人放进了担架上,和医生说明了情况。
为首的医生检查一番后才道,“南少,南小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具体的需要去医院检查才知道。”
“那就好,快点带她去医院。”南景陌讲完这句话后,完全卸了力的瘫坐在地上起不来。
一旁的九宸立马招呼救援人员过来,却被南景陌的冷眼阻止了,
“我不需要别人帮忙,我,要,你,背,我,上,山。”
咯噔一下,
九宸的双腿无力的跪在地上起不来。
苍天啊!
他也很累啊!
他也在树林里找了一宿的人。
随后九宸亦步亦趋的背着南景陌走在陡峭的山路上。
一个没走稳,还要被嫌弃。
南景陌身上带着伤,声音懒懒的命令道,“九宸,你快点,跟上前面的担架,我看不到了。”
九宸抹了把汗,立马负重往前走着。
身后的沈凌川憋着笑,放轻了脚步声,连呼吸都不敢。
可他的手机却背叛了他,响了起来。
是十一他们打来的,问南哥找到没。
自然,南景陌注意到了身后的沈凌川,他一样不会放过,谁让他们找来的这么慢。
“沈凌川,你来背我。”
他新买的手机又落了地,屏幕四分五裂,“昂?噢!”
兄弟……有难同当……
医院内,
南倾画被诊断出,因受到过度惊慌和着凉导致发热。
从而进一步心脏受感染,引起高热不退。
挂了一天盐水的南倾画勉强退到了37度半,却依旧昏迷不醒。
南景陌见状,就要起身走出病房,被一旁的九宸给拦住了,
“南哥,你有伤在身,有什么事我帮你去办。”
南景陌摆手,“不,你帮不了,她的心脏好像受到影响了,我要去找一趟院长。”
九宸,“我去将人带过来见你,你等着。”
南景陌看了眼还在昏迷的女孩,忙摇头,
“我自己去,我不想让她听到。”
随后九宸拗不过南景陌,就扶着他一起去了趟院长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年过半百的院长已经等了好一会,见到南景陌进来,
也算是客气礼貌,“南先生来了,你也有伤在身,我长话短说。”
南景点头示意,“嗯,您说。”
院长叹气一声,“她……发病了。”
其实,早上医生查房的时候也说了类似的话,不过那只是猜测。
南景陌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可如今听到了,心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我的错,该死的是我。”
院长见他自责便安慰道,
“你也不用那么悲观,倾画的爸爸和我是老朋友了,对他们家的遗传心脏病,我还是很了解的。
目前只是发病而已,只要平时注意吃药,保证她的生活质量和情绪,还是可以活到五十岁左右的。”
南景陌捂着自己的心脏,像是在思索,“那,那如果换心脏呢?”
院长的眼神突然暗了下来,
“换心脏当然可以,我会联系全国各地找合适的心脏源。”
只是,好像找不到。
南景陌临走时,留了一句话,“许伯伯,在她面前不要提我知道她病发的事。”
南景陌知道心脏病是瞒不住女孩的,但他知道南倾画是不会想让他知道的。
那他便装作不知道。
大概下午的时候,
南倾画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看到熟悉的环境后,
她露出浅笑,
刚一侧头,就看到了南景陌熟睡的容颜。
他就躺在她的身边睡着,只是没有和往常一样抱着她睡,中间隔了一个枕头的距离。
南倾画也不敢动,生怕吵醒了南景陌,就一直静静的看着。
只是他的眉心一直皱着,很不开心的样子。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
有护士进来打点滴,才吵醒了睡觉的人。
南景陌一睁眼就看到南倾画半躺在自己身边,还拿着水杯自己在喝水。
显然不是刚醒,便出声询问,“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醒我呢?”
南倾画咕噜咕噜喝完了一整杯水,将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才开口,
“猪猪睡得太香了,我舍不得叫醒。”
“看来能开玩笑了,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随后南景陌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嗯,完全退烧了。
南倾画打上了点滴,护士才关门退出。
南景陌这才靠近几分,本能的想要吻上她的唇。
一想到自己万一把细菌带给她可怎么办,便在她苍白的脸上落下浅浅一吻。
可南倾画不满意了,嘟着小嘴,捧着他的脸委屈质问,“为什么不亲我了?”
南景陌无奈解释,“你生病了,我不能。”
南倾画可怜巴巴,“所以你是怕我将感冒传给你?”
再多的言语不如行动来的实在,
南景陌只得抱着人,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给了女孩一个长长的法式热吻。
一吻结束,有些苍白的唇红润了不少。
“这样够没?”
“不够……”
“那继续……”
房门再次被敲响,两人作罢。
走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穿着白大褂,斯斯文文的,身上带着股书香气质。
南倾画认得他,是原主爸爸的好朋友,也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上次出车祸的时候,也来看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