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星辰大跨几步走到床前:“你怎么醒了,哎,不是,你怎么醒的这么早”
朝生走快来拍了一下他:“醒了还不好?”
金星辰动作夸张的捂住嘴::“口误口误口误”。
朝生:“君禾,你现在怎么样”?
林君禾起身靠着床头坐着:“我没事,倒是你们刚才说我们不参加接下来的比赛?”
金星辰:“对啊,你都伤成这样了”。
林君禾并不认同:“以你们三个人的实力,完全可以去挑战他们”。
“我们参加这次比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若是想拿名次,我们可以明年继续参加”朝生道。
林君禾还想说什么,叶枫就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看到林君禾已经醒了后笑意更深:“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金星辰走上前站在他旁边抬头看他:“什么,别卖关子”
“一个是我们虽然放弃了之后的比赛,但我们已经是第七名了,所以我们每人都有三百学分奖励”
“太好了,终于又有学分了,贫穷的感觉太痛苦了”金星辰大力的拍了一下叶枫的肩膀道:“然后呢,还有一个是什么”?
“还有一个是姬家那两个人已经被阵道院的掌院带走了,听说给他们炼制禁药的炼药师也已经找到了,那两个人这次恐怕有很大的可能会被逐出学宫”
“这个好,要我说像他们这种人能进学宫也是一种奇迹,我们必须要庆祝一下,今天,我请客!”金星辰说着拍了拍腰间的令牌。
“我已经提前领到学分了,朝生、君禾把你们的令牌给我,我转给你们”叶枫道。
朝生接过林君禾的令牌,连同自己的一起递给了叶枫,等朝生再拿到的时候上面的学分余额已经变成了三百三。
叶枫把他们二人的令牌还回去后,就伸手取下了金星辰腰间的令牌。
金星辰看着他不问自拿的动作翻了个白眼。
等叶枫重新给他挂好,金星辰下意识的拎起令牌看了一眼
哦,六百多
不对!
金星辰又不可置信的重新拿起来看了一眼
真的是六百!
多出来的三百是从哪来的显而易见,金星辰看着身侧一本正经的人,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切,闷骚。
四个人坐在床边边吃边聊,很快金星辰拿回来的东西都被解决干净,林君禾在床上半躺着,其余三人收拾了一下,叶枫和金星辰就拿着垃圾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朝生和林君禾。
“你不走吗?”
朝生抬头看着他,表情复杂:“我有事情问你,我以为你也有事问我”。
林君禾叹了口气:“好吧,不过我得先告诉你,你问了我也不会答”。
就算他说他不会答,朝生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要救我,用这种方式”?
“我们是朋友啊,如果那天遇到危险的是叶枫和金星辰我也会挺身而出”
朝生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一双漂亮的、令人琢磨不透的凤眸,哪怕已经在一个院中同住了许久,朝生还是看不懂他。
林君禾毫不退缩的和他对视,说了不会回答,此刻的话是真是假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沉默良久,朝生站起身郑重的对他行礼道:“多谢”。
林君禾想伸手去扶他,却又在即将触碰到他的那一刻迅速收回了手。
朝生没有发现他的动作,抬起身直视他:“那我先回去了”。
说着离开,但他脚下却一步未动。
林君禾抬手缓缓抚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说了一句莫名其妙地话:“你看见了?”
朝生却明白他在说什么淡然道:“看见了”
林君禾:“丑吗?”
朝生:“不丑,一朵红色的花罢了”。
朝生说的是实话,是真的不丑,这朵漂亮的花纹在林君禾脸上甚至可以说很好看
林君禾轻笑了一声,声音中带了几分嘲讽:“这可不是花”。
不是花是什么,虽然只有一瞬,但朝生看的很清楚,那就是一朵漂亮的花
“这是我的诅咒,是我无力抵抗的宿命”
朝生听的一头雾水,不就是一个纹身吗,怎么还扯上宿命了。
林君禾知道他听不明白,本来想把这件事永远埋在心里,但此时他迫切的想说出一点什么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林君禾没有看朝生的反应,眼神茫然的盯着虚空中的一点,自顾自的开口:“传说中,有一种花开在忘川彼岸
如血一般绚烂妖冶,名彼岸花
有花无叶,生生相错
当灵魂度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
曾经的一切留在了彼岸
开成妖艳的花
彼岸花又被称为“无情无义”之花”。
朝生听完他说的话,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他脸上这朵花正是他所说的彼岸花,因为寓意不好所以他一直戴着面具遮挡。
“那为什么不去掉呢?”
林君禾想笑一笑,却发现自己的做不到,勉强扯起嘴角,声音低哑:“它没有刻在我的脸上”。
朝生更疑惑了,这一会林君禾说的话他都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林君禾却平躺了下去,翻身背对着他:“回去吧,我累了”
朝生知道这是在下逐客令,虽然心里诸多疑惑,但现在也不是追问的时机,朝生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他的门。
房内安安静静,过了许久林君禾抬手取下自己脸上的面具,抚摸着彼岸花所在的侧脸,明明说过要把这件事烂在心里,明明已经拿那个人做了交易。
现在他又在干什么,心怀不甘?心里好奇?想要弥补?
明知缘分已断,他又偏偏要去招惹,只会给那个人带去麻烦
林君禾拿起朝生给他戴上的面具,定定地看了一会,手中灵力肆溢,面具化为齑粉消散在了空气中,就像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