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结账”
“这位老爷,不用结账,直接走就行。”
“哪有吃饭不给钱的道理,我王大虎不是那样的人”,自称王大虎的人拍了拍自己胸膛,正气凛然的说。
“这位爷您刚来墨城有所不知,我们家主明日大喜,家主有令墨城内所有饭店酒馆, 三日内全部免费,一年内都不用上税”,小二熟练的解释道,显然没少说。
“如此,那这次墨城之行我算是来对了,小二,再给我上两瓶好酒”
“好嘞,爷”
墨家主宅
许多人都忙碌的走来走去,为即将到来的结契大典做准备,到处挂上了火红色的装饰品,白色与火红交相辉映,更加雍容华贵。
镶金丝的红毯从大宅门外一直铺到了门内每一条路,整齐排列的侍卫恭敬的罗列成两边,森严肃穆。
金色大柱上凤凰齐飞,栩栩如生,盘旋其上,傲视苍生,所有的梦盈树上都挂满了红色的祈福带,仔细看去每一个上面都写了祝福语,哪里都是喜气洋洋的景象。
但这一切,好像都与安静的待在院子里的朝生没有关系
朝生又回到了之前在墨家的院子里,这一次他直入元婴期,收获颇多。
之前他只能在一天使用一次五百里之内的空间瞬移,现在一天可以使用六次,一共三千里的距离可谓是跑路神器。
灵术《寒冰锁》和《冰盾》也已经在多日的锻炼下融会贯通,随着他灵力的大涨,威力也大大增加。
至于天阶的《冰棱剑雨》他还没有完全参透,或许这次的事结束以后他应该去实战中锻炼,纸上谈兵只会让自己停滞不前。
还有《唐刀十变》的第五遍断流水,在 秋杀小世界的时候他就有所领悟,现如今配上他的寒冰类灵术正是合适,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缺乏实战,朝生重重叹了口气,看来等着他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整理完思路,朝生继续投入到修炼当中。
墨钥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刻苦修炼的场景,朝生察觉到有人靠近也睁开眼,墨钥摇着扇子走近他,用一种看珍稀动物的眼神打量他:“明天就要成婚了,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情修炼”。
朝生微微皱眉也有些不理解:“不然呢?”
墨钥想了一下家主这明显的两天坐卧不安,焦虑发愁的样子,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接着他又向门外大声喊:“进来”。
门口依旧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墨钥合上扇子大踏步的向门外走去,拽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墨朗努力想把自己藏在墨钥身后,但显然他的身高的和墨钥的身高都不允许他这么做,他再努力也比墨钥高出来一大截。
墨钥一把把他拽到身前,在他背后拍了一巴掌:“说啊”。
墨朗古铜色的脸上透出一些红色,他扭捏的看了朝生一眼又低下头,说了句对不起,气若游丝,如果不是朝生一直在注意他恐怕都听不到。
“啧,大点声”墨钥在他耳边喊了一句。
墨朗抬头挺胸,目视朝生,声音洪亮:“对不起!”
朝生回想了一下墨朗这个人,眼神迷茫:“你对不起我什么”?
墨朗鼓起来的气势又瘪了下去,看了墨钥一眼表示求助。
墨钥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对朝生解释道:“他是对不起上次在演武场他把你赶走,那时他以为是你缠着家主,败坏了家主的名声,所以口气有点冲,这个家伙”
他指了指墨钥又继续说“无脑崇拜强者,小时候崇拜前家主,现在的家主长大后一直崇拜现在的家主。他爷爷之前还想给他争取少主的位置,还是对自己的孙子了解的太少。”
在他说话的期间墨朗又整理好了自己的语言,在心里演练了几遍才说出口:“刚过二十就突破元婴,你也是强者,是我之前太浅薄了,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原谅我,请你接受我的挑战。”
墨钥:……有这么跟人道歉的吗
朝生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解决凤凰残魂的事传了出去,云折告诉他一定要隐藏好自己冰灵体的天赋,否则就以与冰灵体双修可以缓解心魔一事,他在别人眼中就是一株可重复使用的,行走的天材地宝。
至于跟墨朗打一架,他正好缺少实战经验,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墨钥:……
“等等,朝生你是不是忘了你明天就成婚了,还有你,有这么跟人道歉的吗”
朝生和墨朗被吼的面面相觑,朝生算了算时间他在大婚后还会在这里待两天,最后他们约定好在那两天里比试比试。
夜晚,明明知道只是演戏,朝生躺在床上心里还是不可抑制的泛起了紧张。
“阿生,睡了吗”门口突然响起了云折的声音。
朝生立刻翻身坐起,向门外回了句还没有。
“我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放在了门口,你记得出来拿”
朝生说好。
“那我……走了?”
“等一下,我想知道你打算明天什么时候解开婚契”朝生心里有点忐忑不安,但他觉得还是问清楚好。
“放心吧,我已经全都准备好了”
“你还有其他事吗?”
朝生下意识的摇头,又反应过来云折并不能看见他,迅速回了句没有。
过了一会朝生就听到了离开的脚步声,他跑下床,把头探出门外,外面确实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托盘静静地放在地上。
朝生伸手把它拿进来,上面是一件火红色的婚服和玉冠。
朝生拿起发冠端详了一会放在桌子上,又拿起婚服看,入手是冰凉顺滑的触感,火红色的婚服上面用金线绣了一只仰天长啸的凤凰,很好看,朝生看了很久才回过神。
他掩饰性的向周围看了看,安慰自己,就算是假的,这也是他第一次成婚,第一次成婚激动一点肯定是正常的。
云折站在对面的屋顶,看着下面房间里的灯光亮了一整晚,他也就在屋顶上站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