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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重新恢复了平静。

“魔修已经死了,往后你们不要再送孩童进山了。”兰舒花费了些力气,破开了刘顺兄妹屋外的结界,观此结界,那修士应当也是金丹境,且修为比她还要高些。

想到村民说的话,比他们先几天进入山林的两个修士,也许山体的坍塌便和那两个修士有关,只可惜…他们一定是正面对上了那魔修,最后落的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他们在山林中巡视了三天,若是还有活着的,早就出现了,到现在还未出现,说明已经死了。

对于这类舍身取义之辈,兰舒是十分敬佩的,虽然这一点她自己有可能做不到。

“……”村民脸上闪过迷茫,接下来是狂喜,他们真的又自由了?不用再担惊受怕,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也不用再送小娃娃去侍奉山神了……

“不管是何原因,有因必有果。”说这话时,兰舒的眼神落在村长身上,相比其他村民的狂喜和激动,村长的表现倒是让人感到奇怪,想笑却又似乎笑不出来,最后呈现在人眼中反倒是无比的怪异。

“…仙君说的是。”村长的确有些笑不出来,脸上的笑十分牵强。

而这时,一年轻妇人惊慌的声音传了过来:“儿啊!你怎么了…”接着便是哭喊声。

村长心中一震,显然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这不就是他的儿媳妇!那她口中的儿便是他的孙子!

“村长,好像是你儿媳妇的声音。”

而村民中已经有一个汉子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而后汉子看见的便是自己儿子冰冷的尸体,看见这一幕,高壮的汉子也红了眼。

人都是爱凑热闹的,刘家村的村民当然也不例外,尤其是心中的忧愁没了,自然有那闲心去看别人家的热闹。

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虎子现在一动不动的闭着眼,明明是刚死,身体却快速变的僵硬青白,皮肤上还有尸斑,活像是死了好久。

“这是怎么回事?昨儿虎子还好好的,还唤我阿爹,今日怎就……”高壮的汉子红着眼,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不是说那魔修已经死了吗?怎么又死人了!”

“莫不是根本没死?”

看到这一幕,刚刚激动狂喜的村民又慌了神,都害怕下一个死的是自己。

“就是因为魔修死了,所以他才会这样。”面对村民的质疑,兰舒只说了这么一句。

“……”

村民们神情迷茫,根本理解不了她话中的意思。

“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你们或许可以让村长告诉你们。”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兰舒不太想参于这些凡间事。

“…村长,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有那献祭了自家孩子的村民质问出声。

“对啊,你到底瞒了我们什么?”

可是村长却似乎听不到这些质问的声音,他快步走到兰舒面前,又苍老了的面容看着是那么的愁苦,他眼神乞求的望着兰舒,哀求道:“还请仙君大人救救我那可怜的孙子,他还那么小,他是我们老刘家的根啊…”

“村长,你应该知道你的孙子早就死了,强行用邪术将魂魄留在体中是不可能维持一辈子的,邪术终归是邪术。”兰舒轻摇头,便带着两弟子回宗门了,不过这次同行的还有一只无精打采的小狐狸。

关于刘家村后续的事,她并不想插手,因果有轮回,而且村长在这一次事件中是帮凶,而并非是主谋,不管村长同不同意,以魔修的手段抓几个凡人小孩轻而易举。

一语激起千层浪,兰舒留下的话让村民们隐隐猜中了一些真相,之前村民们有多敬重村长,从现在开始就有多痛恨他,村民们甚至将他和魔修联想到了一起,为了用邪术让自己的孙子活着,就欺骗他们,让他们送自己的孩子去死。

村长家刚挂起了白布,虎子都头七还未过,村长便死了,也不知是被村民挤兑,活活气死的,还是什么原因。

刘顺则带着妹妹离开了刘家村,经过这次的事他明白了很多道理,也知道了无知是件多可怕的事。

他想带着妹妹去繁华一些的地方生活,哪怕穷困,他也会撑起这个小家,为妹妹遮风挡雨。

他已经十二岁了,是个大人了。

而此时的山林的上空,突然出现两道身影。

“这就是你说的人在这?”一袭黑金长袍的魔尊神识扫过这片区域,眼皮一掀,似笑非笑的看着身旁的人。

而他身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海族的大祭司,桑黎。

海族需要幽虫草这种灵植,但这种灵植只生长在幽灵谷,魔尊的地盘。

不管是交出一万根海骨,还是抓顾砚,桑黎都做不到,也不想做,最后和魔尊再次协商的结果便是用三次卦算与其交易,前提是必须准确。

魔尊目前最想要的是什么?当然是顾砚了!他早已习惯了处处和凌渊比较,凌渊越是在意护着顾砚,那他便越是想要得到顾砚。

得到顾砚,便是他现阶段最想做的事。

顾砚在上清宗他不好下手,可出了宗门还不是任他拿捏。

可是这就是桑黎说的下落?他根本感觉不到顾砚的气息,哪怕顾砚身上有凌渊给的掩盖气息一类的法宝,也不可能骗的过他这个大乘修士。

由此可见,桑黎这个海域的大祭司是多么的浪得虚名,还卦算!他以前从来不信这些,这次当真是鬼迷眼了。

桑黎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而是脸色平静,重新又卜算了一次,得到的结果让他心中不免讶异,三天前他算出的地方还在这里,不过三天过去…竟然去了海或。

这里离海域有十万八千里远,短短三天他又是如何过去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他人呢。”

“他在海域。”掩下心中的那丝惊讶,桑黎神情淡淡,并未和他多解释什么。

“海域?”魔尊凤眸中快速划过一抹暗色,唇角轻扬,极为讥讽。

“大祭司这是打算将本座引去海域做什么?莫非是想杀死本座。”嘲弄的语气,磁性轻沉的嗓音,魔尊眼中带着一丝冷芒。

也不怪夜临会这么想,实在是两个地点相距甚远。

“魔尊多虑了。”

“呵,本座就是走一趟又有何妨,想杀我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夜临这话说的极为张狂,不过他有张狂的资本就是了。

桑黎垂眸不语,懒得去理会这个有被害妄想症的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