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和哪个同龄的孩子如此亲密接触过,摸着自己刚刚被苏墨拉过的小手,脸瞬间红了起来。
“你姓洛呀?那洛二和你是什么关系?也是你哥哥吗?”
“洛二是谁?”
洛冰言歪着脑袋想了一番,并没有想起来家里面谁叫洛二,他摇了摇头,
“我们家没有叫洛二的。”
没有吗?难道他想错了?
苏墨小手撑着下巴,低着头思考着,
想来京城姓洛的也多,那人也不一定是京城的,有可能是陶伯伯在外地认识的朋友。
“你怎么了?这个叫洛二的人很重要吗?他是你什么人?”
洛冰言凑到苏墨的身边,小声的询问着,眼中有些好奇,
“用不用我找人帮你找他?”
苏墨微微一愣,尴尬的笑笑,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啊,没事,
只是刚好你们两个人都姓洛,所以好奇的问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
洛冰言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世界上有相同姓氏的人也挺多的,就算同名也不为过,自己不认识那个叫洛二的也是很正常,
“对了,听陶哥哥说你叫墨儿,那你全名叫什么呢,
那是你妹妹?真可爱,
躺着的是你姐姐吗?她怎么了?
那两个谁是你娘亲?
你爹呢?”
洛冰言与苏墨只是短暂的接触,好似很投缘,此时的他就像个十万个为什么,一股脑的询问着墨儿的情况。
苏墨拍了拍自己脑袋,这才反应过来,两人聊了这么久,人家都告诉了自己名字,
结果自己却忘记把名字告诉他,尴尬的笑笑,
“我叫苏墨,我娘亲叫苏栗,就是那一个,”
苏墨用手指了指外面身穿天蓝色短袄,配着白色的一片式花鸟裙的女子,
“旁边的那个穿着鹅黄短袄,头戴珠钗的女子叫叶小柒,是我干娘,
她是一名大夫,医术可好了,”
说着还比了个大拇指,点头给出一个肯定的眼神。
洛冰言被他逗笑了,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随后苏墨简单的介绍了妹妹苏依依与清儿姐姐,
“至于我爹爹?怎么说呢,我们没有爹爹,我们从小是娘亲她们带大的,”
说着,无所谓的耸耸肩。
洛冰言没想到自己问到了苏墨的痛处,慌忙的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放,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
他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哈哈哈!”
苏墨无所谓的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这本来就是事实,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爹爹是谁,我娘…
嘶,完了,我给你说,你别说出去啊,不然我娘亲会揍我的,”
他换上一张哀求的脸,看着有些懵逼的洛冰言。
“啊?哦,好,”
洛冰言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诧异,抬眸偷偷看了眼苏栗,又小心翼翼的转了回来,随后又偷偷的去看。
苏栗感受到有人偷偷打量自己的目光,转过头去,就正好撞上看过来的洛冰言,
此时的苏栗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亲生儿子给卖掉了,所有的事都已经抖露出来,
她对着洛冰言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脸,惹得洛冰言羞涩的低下头去,红着脸颊十分可爱。
“嘿,苏姑娘,我这个侄子可爱吧!”
陶辞不知道何时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形,调侃的凑到苏栗身边,
“我给你说,他的父亲是我们京城里有名的才子,相貌也出众,而且现在还没有妻子,
你这不知道有没有夫君的,要不我给你们牵个线?”
“去去去,”
叶小柒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她起身就想赶陶辞出去,
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门,
“现在!你!麻溜的!给我们出去!
这里面除了小孩子,就是我们两个女人,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做什么,也不害臊?”
“呵,凭什么?我偏不,你能把我咋地,这是我家,”
说着,陶辞随意的靠在椅子上,一手枕着头,一手把玩着折扇,吊儿郎当的看着叶小柒,
那表情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看的叶小柒牙痒痒。
那边众人已经开始各自的聊天,中间原本还在表演歌舞的苏依依一瞬间也没了兴趣,
她坐到了清儿的身边,嘟着嘴,有些委屈,
“清儿姐姐,你看看他们,
自己叫我表演歌舞,结果却没有一个人看,好生气,好委屈。”
“噗嗤!”
清儿笑出了声,抬手揉了揉苏依依的头,随后拉过她的小手,轻轻捏了捏,替她缓解一下刚刚的疲惫感,
“没事,我不是一直在看吗?而且依依表演的很不错,是我看过最好看的歌舞。”
苏依依知道清儿是在安慰自己,可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她靠在清儿的腿上,将她的腿当做靠枕,甜甜的说着,
“还是清儿姐姐对我最好。”
清儿学着叶小柒平时对她喜欢做的动作,用手轻轻刮了刮苏依依的鼻尖,逗的两人咯咯直笑。
苏栗看了眼四个孩子,觉得他们大人在这里也不合适,与另外两人对视一眼,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来到外面的石桌旁。
“陶公子我想问一下,你对这个庄院,有没有特别想要保留的地方?”
苏栗为他们三人分别斟了一杯茶,便坐了下来,端起茶杯,看了一眼正在品茶的陶辞。
“没有吧,这里我只有每年夏季回来乘凉,其他时候基本上不会来,”
陶瓷放下手中的茶杯,略为思索,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来,
“要说特别想要留下来的地方,是没有的,不过我希望那一片田地,能等到成熟后再铲除,”
他将自己的想法解释了一番,
“毕竟那田地里种的食物,也是庄子里下人辛苦一年的劳作,就那样铲除掉实属不太好,
还很浪费,还不如等他们全部成熟收获后再铲除,这样还可以给庄子里的人减少一些损失。”
苏栗点了点头,低下头,略微思考了一番,觉得陶辞说的很对,
她也觉得铲除那些食物,不是稳妥的办法,
小心的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石桌上大致的回忆了一遍庄园的规模,
突然衍生出一个更妥帖的法子,她站起身,
“我回房拿点东西,你们先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