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岐封很喜欢铺水泥,他享受着这样干活的宁静。
他也喜欢看着大家总在水泥铺成的路上那大大的笑容。
这样的感觉让他内心很充足。
可是…
那济宁侯那三公子死的事情闹得太大了。
导致有很多百姓走都不愿意走这新铺的水泥路。
原来那些虎头虎脑的小娃娃们最喜欢在“黄金泥”铺成的路上嬉笑打闹。
猗岐封很喜欢看那些娃娃们玩闹的模样。
可是现在…
原本热闹的水泥路上一片寂静。
简直是不可饶恕!!!
如果能够看得到他的恨意值“突突突”地往上涨。
那么肯定会看到猗岐封对于罪魁祸首林承安的怨恨值在不停地往上涨。
猗岐封可不管京都传来的那些荒谬的迷信谣言。
黄金泥是多好的宝贝啊!
他们都没说那济宁侯的公子晦气呢?
再说,明明是死在自家府上,若真说有什么的,不应该是自家府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将他害了。
正当猗岐封郁闷烦躁的时候。
那些在那位身旁当了个郎官的商贾子弟的领头羊找到了他们。
于是…
先前曾一同在沈嗣源身旁共事的诸位面面相觑。
猗岐封和段海潮两兄弟对于冯元道的感观还好。
可是面对那总喜欢阿谀奉承的康禄山的时候,两个人只觉得心一紧。
怎么会有他!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两兄弟从初见的时候就对康禄山的感观很不好,可能是气场相斥。
而康禄山也与这对异姓兄弟有着相同的感觉。
对猗岐封和段海潮这两兄弟的感觉很不好。
只觉得这两兄弟明明都是同他一般见不得光的卑贱之人,凭什么他们这般傲气。
看着这奇怪的气氛。
方旭越连忙打圆场,活跃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不得不说。
不知殿下怎么看人的。
将这些迥然不同的汉子们凑在一起。
一位弯腰驼背,沧桑俊美中年男人。
一位膘肥体壮,五官深邃的白胖子。
一位俊美不凡,长身如玉的翩翩公子。
还有一位是矮小干瘦,腿还有些瘸的斜眼丑汉。
其实当真看不出来,这四个人有什么被殿下特意关注的点。
或许就是外貌吗?
心里闪过千万思绪,可是面上方旭越面上还是一派谦逊温良。
“诸位郎君也知晓最近这京都传的那些风言风语,这些流言蜚语对我们也造成了很大影响,甚至都有偏听偏信的百姓破坏我们新铺的“黄金泥路”!!”
说到着,方旭越不由地紧握拳头,在半空重重一挥,很是愤慨的模样。
对于“黄金泥”这新鲜事物,康禄山和猗岐封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
作为一个三百斤的灵魂胖子,康禄山的汗腺极其发达。
特别是夏天,就算不干什么都会流汗,更何况在这样的天气铺水泥。
简直汗流浃背不能形容康禄山工作过程,只能说是水漫金山。
水是指“汗水”,“金山”便是康禄山本人。
他还巴不得不去铺这称作“黄金泥”的水泥呢?
康禄山用自己那张无害的白胖皮子颇有些无奈地说道:“方郎官,这也的确是个倒霉事情。”
说着,这白面胖子变得义愤填膺起来,脸上愤愤:“都怪那济宁侯的公子,早死晚死什么时候死不好,偏偏在那个节骨眼上死。”
“人都喜欢被这种事情吸引,或许过段时间便好了…”
康禄山看似很关心很在意这事情,说着解决方法。
可是这种方法在某种程度上很恶毒。
只要越拖不解释,他再浑水摸鱼。
像这种迷信色彩,带着诅咒意味的流言,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只会像烙印一样刻在人心里。
这“黄金泥”的口碑就坏了。
人的第一印象便是这“黄金泥”是个不详之物。
那么谁还愿意用“黄金泥”,那也不就不会出动他来帮那些人铺水泥。
康禄山想的确实很美。
可是作为水泥爱好者的猗岐封第一个不同意。
“绝对不可以这样做!!”
猗岐封中断了康禄山的话。
眼前这斜眼的男人很激动,这样显得他模样更是阴郁可怕。
他眼珠子死死盯着方旭越。
“方郎官,你别听他说的话,黄金泥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够随便那些人胡编乱造,破坏名声呢?”
而方旭越等的就是这番话。
至于康禄山的话,他自动过滤。
而此时方旭越便愈发佩服那位了,只觉得那位愈发神秘。
毕竟,殿下说过,让他不要在意和听信康禄山说的话。
只要给他们出个任务,干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