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桓丘没有那么快的答应，不是说要吊着对方，主要是企鹅以往的行为劣迹斑斑，甚至可以说罄竹难书。
合同谈得妥当又如何，一旦真到那边驻站发表作品的话，到时候谁知道会不会背后整什么骚操作出来。
白纸黑字的合同写得再好，但法律界有一句话叫“龙岗无敌手，南山必胜客”。
南山必胜客说的就是企鹅这家大集团，有一些已经不占理，甚至是企鹅自身站不住脚的法律条款，在别的地方官司打输了不要紧，只要挪到南山来，那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对于这种有前科的家伙，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那确实是不太好。
所以即便企鹅方派来的人，诚意十足并且口才也极佳，但叶桓丘不为所动，之后以明日要准备开机拜神为由，让他们离开了。
抖快集团这边也很快得到消息，企鹅这边的人碰了一鼻子灰，这一下让他们更加放心。
连企鹅都能拒绝，那其他的臭鱼烂虾就更不足为虑。
他们只需要在接下来好好的打探消息，最好是之后的作品，能够争取到更多的授权。
轻易的改换门庭，也是需要成本的，他们赌的就是叶桓丘“故土难离”，当你用惯了一款软件，或者一样东西，即便你知道有新上市的软件或物品，比你用的东西要先进易用，但你会因为这种“习惯”，而拒绝接受新事物。
除非那旧东西让你觉得真的用不下去了，或者直接停产下架，没得选之后才会接受新事物。
现在大部分的软件厂商就就是在刻意培养出用户的这种习惯，打造一个让用户们惬意的舒适区，不需要软件的功能有多强大多炫酷，只要让用户用得舒适即可。
抖快集团方面判断叶桓丘是不太想轻易更换软件，兴许是红番茄的码字习惯让他不愿意改换门庭。
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让新任的红番茄的总编来联系叶桓丘。
…………………………
企鹅派来的人回去向上级汇报之后，管理层的人讨论了一下：
“没道理会拒绝，开的条件我想整个网文圈子也没有哪家公司能开出这样的合同吧？”
上面给出的条件是，只要下一本武侠小说在企鹅这边单独发表，从第一章开始，立刻给三百万的润笔费，同时小说的订阅收益、打赏收益，平台全部让利，若是能进一步发表实体书，刊印、发布的钱全部由他们承担，售卖的所有收益归叶桓丘所有。
其中并不捆绑任何的影视授权、游戏授权等条款，但跟抖快集团一样，如果叶桓丘愿意把后面的武侠小说的合作第一意向填上企鹅一方的名字，签字费两千万！
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合同，这哪里是签合同，明明是签“战败赔偿条款”。
如果说叶桓丘想狮子大开口的话，但在商谈的时间里，人家全程也没有任何的表示，派去谈判的人可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叶桓丘要真是另有所图，他们也能看出来。
偏偏叶桓丘当时的神态更像是在犹豫。
犹豫的原因更像是有所顾忌！
“会不会是抖快那边……”
“这个不太可能，从我们的观察之中，当时跟叶先生谈的时候，那帮人只是远远的看着，都不敢往这边靠近。这位叶先生也不是任人拿捏的羊羔……”
高层们讨论不出结果，而此时谈判人员里有一位提出了很不一样的见解。
“会不会是咱们的法务团队给他造成困扰了？”
“困扰，我们没跟他打过官司吧？”
“领导您忘了，我们的法务团队名声在外。我记得那时候看合同时，一开始叶先生的表情是很满意的，但是看完以后，眉头紧皱的思索了片刻。我们的法务团队又不是没尝试打过不可能赢的官司。”
不止是跟公司对手打官司，连地方部门，企鹅的法务团队也是屡创佳绩。
那这份合同看似条件丰厚，但里边有很多条款存在双方不对等，这样签署之后的合同，如果企鹅这样的大公司想要反悔的话，这合同分分钟就是一张废纸。
只需要打出合同签署的条款不合理，重新进行审核，拖也能把对方拖到精力耗尽，到时候一转攻势，到南山法庭上，可以轻而易举的告赢对方。
“……”
高层们此刻无言以对。
你要说合同拟订之前他们有没有这个心思呢？
可能没有，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有随时掀桌子的权力。
就凭这一点，许多跟企鹅合作的相关公司的，都不止一次说过企鹅方太过霸道。
“那怎么办？”
“……除非我们能公之于众……”
白纸黑字不管用，那就让更多的人成为见证者，从签约仪式到合同落定，全平台直播，那不只是民间看到，官方那边也能看到。
一般来说这种协议签署都是秘密进行的，如果需要到公开见证的话，那基本都是大投资、大项目。
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吗？
高层们在思考利弊……
为了以后能够展开更多更好的合作，最终高层拍板决定，只要叶桓丘愿意，签署合同可以进行全平台直播，让几百上千万人成为见证者。
尽可能的把签约仪式搞得人尽皆知最好。
叶桓丘怕他们毁约，那就让他放心，同时也是时候展示肌肉给这些同行们看看，什么叫合作的诚意。
如此大肆炫耀，能起到的效果类似于“千金买马骨”。
对企鹅而言有利无害！
果然，第二天谈判人员重新拜访叶桓丘之后，提出了这个条件，叶桓丘此时欣然答应。
射雕开机之后，叶桓丘抽空走一趟，参加了企鹅方为他准备的盛大签约仪式。
全平台的直播，吸引来了数百万人来见证，同时也让抖快集团这边的高层都傻眼了。
陈贝贝看到热搜上的新闻后，她不止一次的感到庆幸，庆幸自己没有留在编辑部里，她能预料到的是，接下来红番茄App的内部将会迎来一场大裁员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现任的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