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那个人是谁呀?”当康也看着朏胐身后那个年轻的男子。
男子也不认识智海与当康 ,只是对他们二人微微地笑着。
“朏胐,庆功宴都准备好了吗?”当康和智海来到了浑夕山门口,当康问朏胐。
“都准备好了,”朏胐说,“武罗将军也来了,已经进去了。”
“武罗已经到了啊。”智海说着,年轻的男子也走上了前来,智海看着他也微微笑着,问朏胐道,“这位是?”
“哦,对了,忘了跟你们介绍,”朏胐说, “这是武罗将军之子——孟罗。”
当康与智海看着孟罗,十分热切地互相介绍着,孟罗因为贪玩,因为一直在青要山,今天知道父亲要来参加困兽渊举办的宴会,于是就央求父亲带他来了。
智海与孟罗的年龄看着差不多,因此两个人很快就混熟了。
智海 、孟罗、当康正准备往浑夕山中走去,智海看朏胐不走,于是回头问道,“朏胐,你怎么不走啊?”
“还有重要的客人没有来呢。”
“还有谁呀?”当康问。
朏胐看着,远处,没有应答。
浑夕山的猎斋一共有三部分组成,首先是浑夕山中的室内部分,这一部分占整个猎斋面积的一半,主要是禺氏家族的首领用来举办宴会、会议、生活、教习和修炼的场所 ,这一部分被称为华堂。
第二部分是浑夕山南麓与云湖之间大面积的荚状岩,荚状岩是一种外观与荚状岩类似的岩石,不过质地上并不像岩石,踩上去像草地那样松软。
荚状岩区域是禺氏家族的训练场,荚状岩可以变幻成各种场景,比如迷宫、地心、深海、天空,以此来训练猎兽人在不同情境下的反应能力。当然,荚状岩区域也可以用来举办一些露天的宴会活动,比如这次的庆功宴,就是在荚状岩区域举行的。
猎斋的最后一个区域是湖心的区域。禺氏家族的人去世后,会将骨灰装入莲花的根茎之中族人再将莲花移植到浑夕山的云湖中。据说这样一来,逝者的灵魂回到云湖之中,和云湖中的莲花一样不死不灭,而且会随着降雨,从云端洒落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归于自由。
后来,禺氏家族的人也在云湖的莲花丛之中修建了三间小屋子,每一间仅有三十平米左右,一间是产室,名为“赤子轩”,禺氏家族首领的夫人会在这里生下首领的孩子,一间是病房,名为“还魂轩”,禺氏家族如果有谁得了重病,可以在这间屋子中疗愈。最后一间是灵堂,名为“永生轩”,永生轩一进去就是一架火炉,用来焚烧逝者的遗体。
这次的庆功宴在荚状岩上举行, 说是困兽渊首领举办的庆功宴,其实置办地相当简单,就是在临湖的地方,鹿呦苹用荚状岩组合成了一张巨大的圆桌,圆桌上摆着天上地下各种珍奇的食物。
众人在鹿呦苹的猎斋中坐了一会儿,就移步到了石桌上,团坐在一起,看着风吹过湖水,几层涟漪缓缓地博散开,迎面而来的风中还有莲花的香气。身后的浑夕山像是云朵移动的指挥棒,指挥着众人脚下的云朵漫无目的地四处游动着。
“大伙儿,坐吧。”鹿呦苹招待着众人坐下。
“诶,这三个作为是给谁留的呀?”
“给肥江……”鹿呦苹说,“还有育沛姐,和不闻留的。”
“肥江去西海接育沛了?”智海问。
“对啊,”蜚君说,“肥江接完我,又去西海接她们了。”
“原来这样,”智海说,“诶,蜚君,你怎么没有把你儿子带来一起玩玩啊?”
“嗐,那孩子,从小在山野里长大,不爱出远门,就喜欢侍弄那些花花草草的,”蜚君说,“不过他侍弄的那些花草还真不错,加上上次我们擒拿蠪侄,得到了绿冠之首。你们还记得吧,那绿冠之首的汁液……”
“记得,记得。”
“这汁液啊,嘿,真挺深,原本很多根本不可能种植成功的奇花异卉,有了这绿冠之首的汁液,不仅种植成功了,都长得可好了。”蜚君说。
“诶诶,蜚君,种花归种花,可别造成什么生物入侵、让孟山原来的植物跟着遭殃啊。”
“那是肯定的,放心吧,这一点啊,我们父子俩都很有数,”蜚君说,“小海,禺鹿,朏胐,你们有空带上新朋友们,再回孟山一次,看看蜚常种的花,保证你们啊,流连忘返!”
“一定,一定。”智海说,“反正我家离菱阳坡也不远。”
“对了,”武罗听到这里,突然说,“刚才蜚君兄说到,令郎擅长种植奇花异卉。”
“没错啊。”
“前些日子,我听天妃娘娘说,她最近在天帝别苑中引进了许多新的仙草,都是囚神台培育的最新植株,这些仙草和神荀草一样,都是十分珍贵的品种,就连囚神台都没有几株,天妃娘娘想现在青要山的宫苑中种植看看。”
“只是那些花草不适应山上的环境, 因此想找寻一个懂花草的人看看,帮她一起种植花草。”武罗接着说,“我是想,既然令郎精通此道,不如我就跟天妃娘娘举荐,让令郎去青要山的天帝别苑任职,帮助天妃侍弄花草。”
蜚君一听,这可是个好差事,便连忙向武罗道谢,“若真能如此,就太谢谢您了,武罗将军。”
“是啊,进入了天帝的宫苑, 成为天妃的助手,就相当于进入囚神台的核心层了,不仅是位列仙班,而且是神仙中的神仙,虽然官职不大,但怎么说也是天帝的人,从此以后就有天帝的庇护了。”当康说。“这可是个好差事。”
“对啊,而且这也是蜚常喜欢做的事,何乐而不为呢?”鹿呦苹也说。
“我也这样想,”蜚君说,“等我回家跟蜚常说说,如果他要是能去,那我一定封上人身灵芝,登门拜谢武罗将军的引荐之恩。”
\\\"不必不必,举手之劳罢了,若果真 登门拜谢,被人看到了,可能要起闲话的啊,到时候让天帝知道了,我可能又要被贬斥了。”
“哈哈,”当康和朏胐笑了起来。
说话的功夫,帝江从天而降,一下子做到了它的座位上。
“诶,肥江,怎么只有你自己啊?”智海问,“育沛呢?”
“在后面呢。”帝江说,
众人回头,看着育沛和不闻朝众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