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帝江说,“拥有双重族徽的人,也许会拥有两个家族的能力,如果他们有幸没有死的话,那他们的很可能就是放蠪侄他们出困兽渊的白色甲衣人?”
“没错。”鹿呦苹说。
“而且,我想,放蠪侄等异兽出困兽渊、暗杀首领禺疆,本质上都是在做一件事。”智海分析着说。
“什么事?”
“就是破坏整个困兽渊的秩序,让困兽渊成为一团乱麻,能这样做的人,一定是对困兽渊怀着最深刻仇恨的人才会做的出来,雍氏的家奴,按照刚才朏胐的说法,雍氏家奴即使被雍氏首领洗脑,让他们去仇恨禺氏,那暗杀禺疆就是他们的主要目的,费尽心力去放异兽出困兽渊,雍氏的家奴首先是能力不够,其次,他们这样做的动机不强。”智海说。
“我想也是,”朏胐也附和着说,“如果困兽渊还有存在双重族徽的人,那他们这样做的可能性更大。”
“不过,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想,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啊,”鹿呦苹说,“第一,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还有大批的双重族徽人的存在,第二,如果这些人真的存在,我们又怎样证明这件事就是他们做的呢?”
“反正这里不是蠪侄的洞穴吗,我们就在这里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寻。”当康说。
“好,就这么办。”
说着,众人开始在蠪侄洞穴中寻找了起来。只是找了半天,洞穴中都是些寻常的物件,并没有什么证据。
“我想,这个洞穴这样大,物件又多,我们几个人这样找下去,可能找个几天几夜也找不到什么。”鹿呦苹说。“不如这样,我想,这里的物品,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我母亲生前用过的东西,还有一类是蠪侄占据这个洞穴之后用过的东西。”
众人听着点点头。
“朏胐,你还记得我母亲的气味吧。”鹿呦苹问,
“记得。”朏胐说。
“那太好了,你用你的嗅觉,将所有蠪侄的物品找出来,我们从蠪侄的物品中找,这样效率不就高了吗?”
“有道理诶。”帝江说。
朏胐也点点头,很快从洞穴中把蠪侄所有的物品全都找了出来,其实这个洞穴中大部分的物品都是许多年前鹿呦苹的母亲留下来的,蠪侄每天只顾着修炼,它用过的东西并不多。
因此朏胐没用了多少时间,就将蠪侄的物件从几个犄角旮旯里搜寻了出来。
“咦~这是什么?”帝江看着眼前的一堆东西说。
“好臭啊,”当康也捂着鼻子,十分嫌弃地说道, “蠪侄这个家伙,也太邋遢了吧。”
“黑珍珠果这么香的东西,都掩盖不住蠪侄的臭味啊,我要吐了!”帝江说。
智海也捂着鼻子,将一个木棍拿了起来,木棍上还眨着细小的刺,“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众人都摇摇头,不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知道主人。”山海宝册上的鬼罗之首说。“这是……”
“是什么呀?”
“是蠪侄的牙签。”
“啊!”智海赶紧把那木棍扔到了一边,并用力地拍打着手上的木屑与灰尘。
“这牙签,是给蠪侄的玳牙之首剔牙用的,可以保持玳牙之首牙齿的光滑。”
“你说这个蠪侄,也不知道它是爱干净呢?还是真窝囊呢?要说 它不爱干净吧,人家还知道保养牙齿,要说它爱干净吧,把牙签扔的到处都是,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帝江说。
当康看到地上有许多巨大的黑色圆球,看着像蜂窝煤一样,和当康的脑袋差不多大,于是当康问道,“这又是什么呀?看着好奇怪哦,黑乎乎的,闻着也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知道,”帝江说着,拿了一块在手上,若有其事地嗅了起来,但因为这圆球的味道不好闻,帝江越嗅,脸上的表情就越沉重难过。
“是什么?”
“这是黑煤炭,因为这深海海底太冷了,蠪侄这家伙烧这些东西用来取暖。”帝江说完十分自满的走到山海宝册旁边,问,“鬼罗之首,我说的对不对?”
“这些……”鬼罗之首有些犹豫,“这些其实是蠪侄指甲里的泥。”
“什么!”帝江和当康听完一惊,因为它们俩都间这指甲泥放在手上把玩了许久,于是赶紧去找水源洗手。不过这深海海底并没有水源,只要找一些绢布蹭一蹭。
智海和鹿呦苹看他们这幅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些……大部分都是蠪侄的生活物品啊,”智海观察着眼前的一堆破烂。
帝江和当康将手上的指甲泥擦拭干净之后,连个人结伴朝着这堆破烂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骂蠪侄。
“这个脏东西,太没有公德心了,自己的私人垃圾不好好收好,扔的到处都是。”帝江说。
“对啊,脏东西,而且,那股臭味,好像不是它的手指甲泥,更像是它的脚指甲泥。”当康一边说一边又闻了闻自己的双手。
“呜呜呜,我不活了!”帝江说。
说着,帝江和当康走到了那堆破烂的跟前,帝江看到地上的一块碎布上有零星的符号。
帝江将那块碎步抽了出来,而当康嫌弃上面的臭味,感激躲到了智海的身后。
“这是什么呀?”帝江说。
“我看看。”鹿呦苹和智海走到帝江的身边,看着那上面的鬼画符。
“这写的是什么呀?”智海问。
鹿呦苹微微一笑,仿佛认出了那符号中的意思。
“小鹿,你笑什么呀?”智海说,
“对啊,你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帝江说。
“这上面,是困兽渊在使用的楔形文字,”鹿呦苹说。
“楔形文字?”帝江与智海面面相觑地说。
“没错。”
“你认识?”帝江问。
“当然了。”
“那这写的是什么呀?”
“写的是……”鹿呦苹说,“这一块布上的三个字,写的是,‘爱你的’。”
“爱你的?”帝江和智海对视了一眼,又问鹿呦苹,“这是什么意思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封情书,是蠪侄写给某个相好的对象,或者哪个小母兽写给蠪侄的。”
“情书?”智海说,而一旁的帝江张大了嘴巴,仿佛下巴都被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