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禺氏手书啊?”智海听到鹿呦苹的话不解地问。
“没什么,我们接着往里面走吧。”鹿呦苹说。
众人通过长长的走廊,终于来到了蠪侄的洞穴之中,那是一个像城堡一样的地方,高高的穹顶仿佛有数百米高,占地有半平方公里的样子,有70个足球场的大小。
“哇,蠪侄这个家伙,可是真会享受啊。”帝江走入洞中,仰望着这广阔的洞穴。
之前它还说自己的山神庙是个火柴盒,看来是话说早了,和蠪侄的洞穴一比,它的山神庙连火柴盒都不如,顶多是个针鼻。
蠪侄洞穴的墙壁,贴满了各式珍奇,墙壁上仿佛铺着一层淡蓝色宝石,宝石中还有细小的闪闪发光的黑色颗粒,每隔几米墙上都会挂着一幅画、一个器具、这还是智海可以认得出来的, 有些物品的样式十分诡异,智海更是见都没有见过。
“哇,那穹顶上……”智海抬头指着洞穴的屋顶上。
众人也抬头看着,那穹顶上有几十朵用冰川雕刻而成的花朵,花朵的形态仿佛有海洋中的珍奇植物,也有陆地上的雪域奇葩,花朵的叶片上还有亮闪闪的光在温和闪烁着。
“刚才我说早了,”智海说,“秦始皇的陵墓,也未必比得上这里。”
“那是什么?”当康指着洞穴东南角的墙壁上的一件东西。
“远远地看,我还以为是一幅画,不过一摸,仿佛是用陶瓷片雕刻而成的,摸起来光滑。”智海走过去看。
“真的诶,”当康也用手摸着那幅画。
突然之间,画上的人居然动了。
“那个小人居然动了!”那陶瓷小人就在当康的指尖滑动了。
当康与智海吓得往后面逃窜。
等他们俩跑远了,那小人又回到了远处,还如最初的样子矗立在那里。
智海看那画上的小人不动了,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说,“这里也太诡异了。”
“你们闻,这里好香。”帝江在墙壁上闻着。
“真的诶,这个香味我也从来没有闻过。” 智海说,“鬼罗之首,你知道这种香味是从哪来的吗?”
“主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所说的香味应该是洞穴墙壁上黑珍珠果粒的味道。”
“黑珍珠果粒?”
“是的,那墙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用海珠子与黑珍珠果混合之后,铺在墙壁上的。”鬼罗之首说,“其实蠪侄对于这些也不清楚,蠪侄的洞穴原本并不在这里,因为被抓进困兽渊已经几千年的时间,蠪侄连自己的洞穴在哪都已经忘了,这个地方是蠪侄逃出困兽渊之后按照白色甲衣人的指引才来到了这里。”
“所以说,这里的一切,都不是蠪侄布置的,它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是现在这副样子了?”智海问。
“是的,蠪侄刚到这里的时候,这个洞穴的样子,比现在要华美的多,不过蠪侄性情暴虐,如果修炼受阻,就会打发雷霆,动辄那洞中的器物出气,还有很多精美的器物都被蠪侄砸成了碎片。”
“哦~我说嘛,就蠪侄这种一根筋的家伙,怎么可能有这么精巧的心思,还懂家居装修了。”帝江说。
帝江说完,又飞到洞穴的另一边,看着有一座大型的群雕,总共有几十个人的雕像,雕像还是彩色的,和真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穿着的衣物十分古怪。
“这又是什么?”帝江看着眼前的雕像说,帝江又在群雕的最左边,发现了一件小的雕像这座雕像中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只兽。
帝江越看越只兽雕越觉得奇怪,“诶?这座兽雕,怎么会这么像朏胐啊?”
众人听到帝江的话,也都齐聚到那雕像的前面。
果然,这兽雕确实与朏胐有些相似,不过也并不全然相似,这雕塑的猛兽看起来明显比朏胐更年老,身上的毛发也不如朏胐柔顺,眼神虽然勇猛,但也看得出藏着一些疲态。
帝江飞了起来,发现这兽雕的背后还藏着三只小兽。
帝江飞到了那兽雕的后面,发现这三只小兽仿佛是在被前面的老兽保护者,而老兽的肚子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老兽其余的部分也有细小却十分深邃的伤口。
在三只小兽中,其中一只小兽颈下毛发的形状与颜色就可以说与朏胐一模一样了。
帝江看了看那小兽雕,又看了看朏胐。
朏胐也绕到了兽雕的后面,看到了和自己十分相似的小兽雕,朏胐看着挡在三只小兽前面的老兽,老兽的肚子上背上满是伤口,虽然用长长的白色兽毛掩盖着,也仍然能看得出来这老兽在生前反复经历过一场打斗,它在这场打斗中反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被伤得不轻。
朏胐看着那老兽的雕像,凑到了老兽的跟前,像是羊羔跪乳一样伏在了老兽的膝前,抽泣着哭了起来。
“朏胐,你怎么了?”智海问。
而鹿呦苹也仔细观察了观察老兽,才突然明白,对着智海说到,“小海,这雕塑中的母兽,是朏胐的母亲。”
“什么?”智海说。
当康与帝江也凑到朏胐的旁边。
“朏胐的母亲,怎么会……”智海故意压低了音量,“怎么会在这里呀。”
“朏胐母亲的雕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不过我想,这就是朏胐的母亲。”鹿呦苹说。
“我曾经问过我的父亲,为什么其他的灵兽都可以说话,而朏胐却不可以说话,我父亲说,因为朏胐曾经犯下过一些错误,所以被惩罚失去说话的能力。我追问父亲,朏胐到底是犯下了什么错,要给它这么重的惩罚?”
“一开始我父亲不可说,后来有一次,我听到父亲跟朏胐的谈话才明白,是因为朏胐曾经为了替母亲报仇,将与朏胐有杀母之仇的鹰鹤,连带整个鹰鹤族群全部用狸旋镖杀死,这违反了困兽渊的规定,原本朏胐是要被投入困兽渊的兽牢,成为一只凶兽的,”
“那后来,朏胐是怎么逃过一劫的?”智海问。
“是因为我母亲,我母亲替朏胐求情,所以朏胐才没有被投入兽牢,而是被剥落了说话的能力,成为了一只哑兽。”
“那旁边的两只小兽,是朏胐的兄弟吗?他也是你们家族的守护灵兽吗?”智海问。
“他们现在已经不在困兽渊了。”鹿呦苹说。
“对了,旁边这些人又是谁呀?”帝江问。
“你看他们的服饰上,都有一个圆形图案。”当康指着旁边雕塑衣服上的图案说。
“对诶,”帝江说。“这个图案也跟朏胐很像。”
智海看着这周围的一切,脑海中有些混乱,智海记得鹿呦苹跟他说过,五大家族中有一个家族的服饰颜色就是白色,而眼前雕塑中的人穿的衣服就是白色的。这个家族的族徽是雪玉山虎,智海想起他第一次在铃铛观看到朏胐的时候,当时就想,这只兽的形态,脸部像山猫,但是身体的形状,像足了一只白色的老虎。
“白色服饰、雪玉山虎……”智海口中默念着。
“小海,你在嘟囔什么呀?”帝江问。
“我在想,会不会这些人……是困兽渊的人。”智海说,
鹿呦苹听到智海这样一说,眼神一愣,仿佛十分惊异智海发现了一个秘密。
“困兽渊的人?怎么可能啦,这里可是蠪侄的洞穴啊!”帝江,在鬼罗之首与地革之首跟智海、鹿呦苹说白色甲衣人的故事的时候,当时帝江还在睡大觉,对于蠪侄从困兽渊逃跑的过程并不知晓。
“小海,你说这些是困兽渊的人,这是什么意思啊?”当康问。
“我在想,他们会不会是雍氏家族的人?”智海说。
鹿呦苹听到智海的话,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看着眼前雕塑上的圆形图案,正与她背上的族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