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抓着狸川麾的朏胐看到巨浪终于从虬纹之首的口中喷出,也十分开心,朏胐看了看不远处的鹿呦苹,与鹿呦苹微笑着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仿佛是说,“太好了。”
朏胐记得鹿呦苹说过她的计划。当时的鹿呦苹说,“琥珀光之首更难对付,如果我们想要用以水灭火的办法制服琥珀光之首,就要制服虬纹之首,逼迫他吐出北海巨浪。”
“不过,”鹿呦苹接着说,“如何才能让北海巨浪朝着琥珀光之首喷去呢?就要看我们俩的合作能力。”
当时的朏胐点点头。
\\\"朏胐你力气大,我需要你帮我牢牢控制住虬纹之首,而我去故意激怒它,诱导它突出巨浪,将巨浪引向琥珀光之首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朏胐回忆中的鹿呦苹说。
朏胐想着当时鹿呦苹说的话,于是用力一拉虬纹之首,使出浑身的力量,将虬纹之首向右方猛得一拽,虬纹之首也跟着向右方倒去,原本将要喷向鹿呦苹的巨浪结果喷到了一旁的玳牙之首身上。
玳牙之首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一股冒着寒气的巨浪朝着它的脸部喷射而来。
倒霉的玳牙之首还张着大大的嘴巴,一股巨浪涌进了它的嘴巴,不少还喷入了它的肚子里。
玳牙之首属金,这北海巨浪对它没有什么杀伤力,对它来说,就像是被猪队友给误伤了,被迫洗了个凉水澡。
巨浪冲进它的嘴巴里,玳牙之首连忙将那咸水吐出,本来玳牙之首还可以用咸水清洗清洗牙齿,可是现在的他连牙齿都没有了。
“你干什么!”玳牙之首对着虬纹之首说。
“抱歉抱歉,老哥,我本来想喷那个扎我的小丫头。”虬纹之首解释道,然后又转过身来,愤怒地盯着朏胐。是朏胐害得他被同伴误会。
虬纹之首又喷出一股巨浪朝着朏胐的方向喷去……
朏胐虽然属于猫科动物,个头也与白虎相似,但是朏胐的动作并没有白虎那样笨拙,它有山猫的灵敏,很轻松地就躲开了虬纹之首的巨浪。
朏胐又跑到了虬纹之首的左边,再次用力将虬纹之首的脖子往左边一拉,虬纹之首本来还想再用一口巨浪将这只山猫怪物喷死,结果巨浪刚从口中涌出,整个头就被朏胐拉着向左晃动,
那虬纹之首的巨浪朝着右侧的金鸮与琥珀光之首喷涌而去。
原本金鸮之首挡在琥珀光之首的前面,结果鹿呦苹早就想到了这一情景,于是立刻用丹朱绫的另一头缠住了金鸮之首。
由于虬纹之首被朏胐拉着朝左边晃动,和虬纹之首在一条红绳上的金鸮之首也跟着一同往左边倒去,那股巨浪径直朝着金鸮之首后面的琥珀光之首喷去。
琥珀光之首知道,水是它的克星,如果自己再不出击,那北海巨浪朝着自己喷来,火山之焰虽然不会被彻底浇灭,不过受到北海巨浪的影响,一时半会儿可就使不出来了。
于是琥珀光之首也赶紧吐出一口火山之焰,与北海巨浪撞在一起。
众人看着这水火相撞的一幕,都以为“水可克火”,相信火山之焰一定会被扑灭,没有想到,
那火山之焰却越烧越旺,将眼前北海巨浪的寒气尽数逼出,让这北海的极寒之水仿佛被活生生地烧开了,变成了一大锅的北海开水……
“小海!”鹿呦苹叫着地上的智海。
智海也早就做好了准备,顷刻之间,十条水龙从智海的右目中夺眶而出,朝着空中的火山之焰喷去。
蠪侄也看到地上有十条冰蓝色的水龙朝着自己飞来,它担心火山之焰会被扑灭,于是加大火力,继续从琥珀光之首中吐出大片大片的火焰。
智海原本以为,虬纹之首的北海巨浪加上这十条水龙,两股深海的至寒之水对付蠪侄的火山之焰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可是智海看着空中的情形,北海巨浪与十条水龙联合在一起,只是艰难地与蠪侄的火焰打了个平手。
而这时,虬纹之首发现了自己的北海巨浪又在打自己人,于是赶紧闭上嘴,防止更多的北海巨浪从口中喷出,以免对自己的同伴形成威胁。
一旁的朏胐怎么拽虬纹之首,它都不会再张嘴吐出一滴的水。
这时,与火山之焰对抗的北海巨浪,已经在火焰的炽热烧灼下尽数蒸发,已经变成了一团水雾四散开来,而从智海右目中逸出的十条水龙顶了上去,与火山之焰抗衡着。
虬纹之首看着自己的北海巨浪被烧成了一团水雾,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憨憨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十分奸恶,仿佛是想看着这几个小不点被琥珀光之首活活烧死。
智海也清楚,龙母之眼所含的十条水龙,如果单打独斗,根本就不是琥珀光之首的对手。
如果十条水龙被那火焰所灭,智海的右目也很可能也会被火焰所灼伤,连灼瞎都有可能,拥有龙母之眼不仅是拥有了一层特殊能力,也意味着将承受这能力所产生的代价。
这一会儿智海的已经感觉到右目中的水分在流逝,眼睛越来越干涩……
蠪侄的琥珀光之首也是面露微笑,其他几首也一改颓态,跟着得意地大笑起来,它们以为这场苦斗终于要结束了。
“啊!”琥珀光之首突然惨叫了一声。
十条水龙飞回了智海的眼中。
从蠪侄口中吐出的如火山喷薄般的巨量火焰也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面面相觑着。
一股黑血从蠪侄琥珀光之首颌骨下十寸的位置如流水一般涌了出来,朝着天空中射去。
琥珀光之首倒向了一侧,如同陷入了昏厥状态。
蠪侄的鲸皮、金鸮、玳牙、虬纹四首也倒了下去,它的九尾、四肢都软趴趴一伸,仿佛力气被抽走……
众人看着鹿呦苹的唐冠玉钺在她的头发边旋转飞舞。
鹿呦苹的右手紧紧抓着镶英刺,径直插入了蠪侄的脖子里,狠狠往下划出一个口子,黑红色血花溅在鹿呦苹的面部和衣服上,左手正拿着刚从蠪侄体内掏出的暗红色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