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478 秘境中的贵物
作为新生的东西，这坨肉山所诞生的时间仅仅只有“非始源宇宙的数十亿年”，它曾经就在土星与海王星之间流浪，还与另一头不可相想象的、有性别之物的莎塔克生下它们共同的子嗣——兹维尔珀古亚。
它的标志是美洲的蟾蜍之环，这样的古老之物，它身上，它的身体不过是与世人沟通的桥梁，好让那些无法彻底理解它伟大的人获得一个顶礼膜拜的基本形象，这头巨大的蟾蜍或者蝙蝠猪猡便是如此不洁地居住在囚禁它的牢笼里。
满地都是它吃剩的果骸，有信徒呈上来的贡品，也有没有价值的信徒被强制遣送到这里，还有那些被它体液污染过的菌类...脏污狼藉！它便是在这地上，这一片片比粪坑臭一万倍比淤泥黏一万倍的土地上，这片基于地幔却独立于星球之外的土地上生存着的！
你需要这头蟾神为你做到什么呢？学业有成，事业丰收感情美满..没错，一切一切它都能做到！都在你的梦里，哪怕意识到这一点的人也无可逃脱，因为蟾神能扭曲他们的意识，让无知无觉的非信徒也成为它的美餐，从身心到魂，像狗熊吃人一样一块块生嚼活啃！
每一个遇到它捕捉外界的精神丝线的生命都是一种不幸，不论是松鼠、还是甲鱼..会睡眠的、有梦的东西都会梦到金与铜装饰的蟾神庙，这里头，古往今来，没有一个平凡者能够逃亡。
因为怠惰的撒托古亚贪婪残暴，它是暴龙，却执意不肯放过蚊子乃至于草履虫，每一个可以被屯吞下去的肉体都是它饱腹的食物，而蟾神从不满足。它的触角延伸到太阳系各处，和曾经的支配者们争抢“信徒”或者翻译为食物。
只有今日，外来之物降临的时候，它那圆球般的眼睛才完全张开。怀着恶意而来的何者是强于它的敌人，外神的气息让它感到恐惧，这位蟾神浑身细密的像哈巴狗一样的黑色软毛，或者干燥菌类的褶皱都竖立起来，它只有面对上位捕食者的时候才能感到这层恐惧。
捕猎了金刚狼罗根与海堂直也的，仅仅是它那由虚到实的梦境，梦境里头囚禁着地球的原始神之一。那个手拿弯刀的尼泊尔女子沉睡在编织的意识深处..撒托古亚数百年前就为着这个意外的收获而欣喜不已。
它决意等到更多的诱饵上钩，更多的木人成长起来之后，等到它怠惰的思想厌倦了之后，再一口口吃掉她。古代身毒的神系后裔被它囚禁在这里，它认为它已经掌握了这次这些比它或早或晚降临这里的其他神系的弱点，可以肆意吞吃他们。
古老而邪恶之物连基本的行为逻辑都不严整，或者也超出了根本之外，除了阵营，一切不同于自己的..便是敌人！这才是孤岛逻辑的真正可怕之处，如果坚持此类逻辑的都是这些巨大而可怕之物，那么世上将全是这些贵物的乐园。
“hasa..blimsonta..”巨蝠张口，只说出类似于仿声的话，这是它在向人们传播恐怖之梦时候发出的呓语。于是悖逆之人冷笑着踢向了它，第一击就足以钻透地核。
令人惊奇的是此类物种并无有在三维空间里固定的形体，它随着骑士踢来的脚，就近化作了一摊软泥，它在多维立方体的孔隙中不规则律动，世间的一切规则并不足以概括这摊不成型状物的真正本质。即便超级英雄遍地走的世界里多数有见识的宇宙生命不会被这类超越一般规则的古老生物所夺取精神，却也同样不能用超越型的科学认知总结它们存在的模式。
它违背着宇宙常理，它所存在着的即是一扇门，通向未知与恐惧的大门。即便有那么一日，某颗星球上的尖端科技能够总结出这些介于有形无形之间的形体所共有的一般规律，也无法对战胜了它们的古神以及不知道源头的外神一个做定义。
在这群不可名状之物存在的宇宙里，仅仅念叨着阿撒托斯的名字就足以让一个神明形体溃散，而所谓的智识与建立在其上的一切，不过是莫名之物的虚伪梦境，只要被万物所恐惧的大魇醒来，一切都将归于虚无。
如果当前宇宙是某个至高外神梦里的情景，那么绝望就该是这里的主题。看到正主如某些精神患者描述的那样，随意变幻着自己外在本质的怪物，不妙的预感涌上男孩心头。
他们两者之间实际上是可以交流的，智慧生命掌握的一切语言，古老的贪婪腐败者、撒托古亚都可以适时翻译。如果这个语言不在它的序列里，仅仅念头一转，就能在灵魂的共振中找到它的频率。
“你要那个地球神？我们可以共享。”怪物的声音很像风吹起了草地中沙尘，那些沙砾在绿茎之中滚过的摩擦声响，可是在不靠器官收听的两个怪物中间，双方所表达的大概意思都可以适时转译。
他们都知道彼此是谁，也明白他们最在意的是什么。贪婪怠惰的撒托古亚原因把食物分享，已经是它摄于对方声威所作出的最大让步。
一般来说，温和的撒托古亚在供奉者初次献上贡品的时候极为温和，它的贪婪促使它试着慷慨一下..将微不足道之物赐予献祭者以建立长久互信，供奉它的人们都被暗中打上标记，等到食物不足或者供奉者拿不住其他祭祀品的时候就会把那个人的精神拖入它的神庙里，囫囵着吃掉。
一个世纪以前，它始终沉睡在中北大陆的恩盖伊之森中..那是另一颗无法想象星球的神秘洞窟，古老之物将它的念头投射到这里，于是这个宇宙的地球也就有了它的踪迹，悖逆之人艰难地与这头混沌之物交流，知道它简短的、在某个圈子里人尽皆知的过去。
接着是它的计划，它是躲着什么人来这里避难的，那个“人”的名字它不敢言说...悖逆之人知道，让邪恶之物感到恐惧的只能是更邪恶之物，那等存在自己知道了，也怕是不能对付。
“你今日找上我，来日也会有别的人找上我。”看起来有语病的句子可能是因为怪物的用词过于谨慎，这里的“人”仅仅特指如它们这般的可怕生物，而非指会留下无用钙质物的一般生命。
混沌之物说着话，可以人前显化的形体就又变了样子：它变成了多目的怪物，从巨大蝙蝠脑袋像猪变化，最后又成了类蟾蜍的头部，它的脖子被迫和身体挤在一起，肩膀..可能是肩膀的部位挤出了眼睛，邪恶的红瞳一眨不眨地看着客人。
还有那身体上的黑毛..它的体毛全不见了，变成了青绿色的发霉的怪物，霉菌在体表肆意生长，没有菌类的地方是可怕的褶皱，当逆命之人走近的时候想要看穿他的邪恶之瞳因为凝视更高等怪物而破裂，就像泡泡一样炸开的无数只眼睛留下恶心的脓液，那黑洞洞的地方继而生出上下两排尖利的锯口状牙齿，看起来犀利又恶心。
“你总是选择长在人们接受不能的审美上。”可怕的超越者游戏之神释放的崩原体病毒可以渐次感染这种可怕的古老者，而撒托古亚可以依赖自身的分裂繁殖加以对抗，最后，速度达到将近80万马赫，不耐烦的悖逆之人伸手进入第六维度的空间，将这头大怪物揪出了太空。
他们的行为拔起了这片土地的地基，一大片..大约1.2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随着男孩的巨力而被拔出宇宙，在高维空间里，它不用通过大气层而来到了深空宇宙里，这片沙质化土地的一切都随之被带走，包括沙漠里的零零散散的居民。
他们被牺牲了，没有人在乎，如果蟾之神通过投影在这里安居，很快就会引来新的敌人。到时候，银河系的一角将成为古神与支配者们大战的猎场，最起码要希阿帝国的舰队才可能将它们分开。
灵蝶获救了，她提着快要坠落在深渊中的海棠，那个一点也不幽默风趣的男人快死了都在说风骚话：“虽然我们可能是同一个地方来的，可你也不必要这么照顾我，毕竟已经二十多年了，不再的大爷我...啊！”
他的手被扭得生痛！变种人力量普遍在一般人类的6－18倍，因此灵蝶可以轻易提起来变成奥菲以诺以后体重达到二百斤的蛇怪，不存在他们在深渊边缘一同挣扎的漫画情节。
灵蝶实际上是懒得和这个男人纠缠的，她在危险面前动了小心思。她看到了灵丹与极光背后的翅膀，也听到了他们口中尊敬无比的“God”词汇，她知道他们身上非人的力量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辈子依附与奴役，也意味着漫长的生命甚至永生的诱惑在招手，不管内心多么举棋不定。聪明的东洋之花还是选择了在危险面前彰显人性闪光的一面，这样暗中看着的人也会给她高高的评分。
至于心灵感应，她不敢四处运用这股力量，却可以用它来屏蔽自己内心信号，在设定里，针对单体的精神力量，她比x教授更强。
之后她看到了三个无法描述的女人在平地上等着他们..深渊仿佛只是一层幻象，什么都不见了..被拔起的地基、地基之上的沙地..连地面被太阳曝晒下的沙子都不烫人，反倒发展出一种宜人的色泽。
海棠想到了泡泡浴，不过他还是不敢和别人对视，眼中有彩虹的那位太高了..还有那两坨巨大之物太下作了，海堂直也感受到奇特的视角，明明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脸，却可以从光不曾折射的位置看到对方眼里的彩虹..这种异象让不舒服的海棠别过眼神。
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总是会害死猫的，他想起了勇治、还有巧，这两个专门往麻烦中心靠的朋友还是死了，也许他也快了，他苟活到现在可不是为了苟且偷生的，而是希望，在东京的奥菲以诺流星塾事件以后，能好好看一眼美好的人间。
可是流浪到今天，他没有见到所谓的一点美好。反倒是越来越糟，人类发明了甄别科技以对付他们的同类，在筛选变种人的时候，本质上是死人的海棠也不得不规避扶桑政府做出的“普查行动”，他没有社会卡，甚至在银行的信息档案都已经清空，在巧死后的数年，他不得不坐上人蛇船，来到地域人口最混杂的地区。
也只有这样糟糕的地方，在人间失去了位置的海堂直也才能像人一样活着，他像乞丐一样流浪..他清楚地记得那个希望实现别人梦想的巧死于1987年，死在践行自己理念的道路上。
Faiz腰带早就化成了灰烬，这点他是知道的，不过新的蒙面骑士..感觉上完全不是他理解的那么回事，所以海棠这一刻想凭借直觉，转身就走。
“哇！”他差点和人迎面撞上，那是对着他脑袋好奇不已的苏珊娜，感觉到对方可能就要将他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的欲望，海棠出于应激反应变成了奥菲以诺。
“你快要死嘞！”指着他身上掉落的沙子，苏珊娜有一种看着人倒霉心里乐呵呵的味道，这让海棠由衷地感到不爽。
“你要悄悄靠近不发出声音的话..”蛇的灰色脸上显现出海棠虚幻的脸，这是奥菲以诺精神力量的体现。可笑，在长田结花与木场勇治先后死去之后，海棠才掌握了这类小技巧。
自己真是无用啊，他内心叹息着，面上却发狠，“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我就..”
看着苏珊娜半懵懂式的等着他的答案，完全没有惧怕的味道，这股豪气最后还是被噎住，“就死给你看啊！”
他身上还在落灰，所谓的“王”死掉以后，若是没有出现下一个“王”，他的生命还是不可能有一般人类长久，至于社长说的..奥菲轻易能有数百年的生命..brain社长已经做了最好的示范，见过他们之后，仅仅多活了两日。
那边的灵丹与极光就差顶礼膜拜了，那个下作的大球球女人阻止了他们，后边还有个白毛在看戏。
白毛很符合海棠的审美，还有那股遗世独立的感觉。可另一种雪却有着凌厉的锋锐，偶尔眼神相遇的时候，海棠和灵蝶都觉得那个白毛身上要么藏着刀剑的锋芒，要么藏着彻骨的寒意，虽然人像风信子一样是无根之萍，可北极的熊熊也是四处流浪的，喜欢熊的人远远看着就好了，陆地上现存的最大掠食者会毫不犹豫地扑向人类咬断他的脖子。
最后是罗根，灵蝶主动地拿出了变成相片或者胶卷一样的真人画金刚狼，却在展开画卷的同一时间就收获了一个活蹦乱跳的金刚狼，他的生命并没有被夺走，如果人是生活在地球上的一个代码，那么这个状态只是被格式化了，现在两个不露声色的女天使已经将他还原。
还原之后的金刚狼第一时间挥舞爪子作出临敌姿势，这勾起优艳之花不好的回忆，她连忙拉开距离，同时精神操纵罗根的脑神经，让这个糙汉子去拥抱令人讨厌的海棠。
乳胶衣的女忍走向比她还要大的两个女天使，虽然对方没有翅膀..在灵蝶眼中，显示不明能量的发光之物不可能是人类，现在灵丹与极光地身上都渐渐呈现类似特征。
“我知道你，你的全部。”比头大不少的地球仪后面传出女天使的声音，那是赫丽斯，这番话语让灵蝶全身绷紧，她向来恐惧的只有两样：生不如死、被别人完全看透心思。
她自持是世间最擅长伪装自己的人，不管在哪个雇主面前都不曾展露全部实力，如果她不是变种人，大可以复刻第二个黑寡妇的生命轨迹。即便命运和她开了个致命的玩笑，她还是在艰苦的外部条件下生存下来，目前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