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126 扑克牌
要去的自助餐点没有多远，尽管赫丽斯一再表示不需要..卡罗尔只当外来的没钱却来度蜜月的男女是在假客气。大手一挥的女强人拍板决定了某件事情，说在自助餐面前每个人都会彬彬有礼还没有那些可怕的餐桌礼仪。
如果必要还不会干扰彼此。拿着叉子搽着虫子一样蠕动的风干面的女人看起来很有胃口..可食材上简直惊悚：黑色的鳞看起来烧熟了摆上餐桌还在吐泡泡的鱼..饿极了的人只怕也不敢碰。至于看起来花花绿绿的思密达泡菜、欧式必不可缺的土豆泥还有风干..烤虫虫..没人敢吃！
“啊，这是流浪虫！ah?h? kpafuo！我们这儿会用它招待第一次来的旅客..善良的、不像街痞的旅客们。”哪怕卡罗尔一再表示这个这个好又酸又甜两个人连餐具都没用碰..那个像刨刀一样的吃饭工具也许会扭伤舌头..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无论逄丹还是赫丽斯都不需要进食以维持生存。
把会餐当作考察人情方式的职场女强人愣住了，看着眼前毫无动静的男女，试探地勾勾眉毛：“不要担心不和口味，这里的机器人厨师一流...不会烧出令人拍手叫绝的美味，可像一般厨师那般偶尔失手的概率是0。”
“我们不需要食物。”逄丹直接说了出来，还补充了哺乳动物的会冬眠的证明：“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前在那个蔚蓝色的星球是漫长的冬季，占了一年一多半的冬季..而每当冬季来临之前，那里的人们都会努力进食，直到饱腹为止。”
“然后找到一个树洞或者地窖睡大觉？”卡罗尔摇着杯中饮料，不信地说道，“你们又不是熊，而且冬眠的肉食动物偶尔也会醒过来补充肉食和水分...而你们连饮料也不需要。”
热情的女人凑到赫丽斯耳边：“难道你们还怕食物里有毒？醒醒吧..在世上活着的人总得相信身边的什么的，只要你还活在人群里。”她在笑，那个笑容里有向现实低头或者妥协的味道，看来惊奇女士在宇宙中混了有些年了，在职业化笑容的背后满是打工人的辛酸。
“惊奇女士还在为克里帝国工作吗？”逄丹把不确定的问题抛出来，因为各个版本的漫威世界差别很大的..而他小时候只顾着看扉页上波大腿长的金发姐姐了，那版漫画他记得在盗版书店翻了好几遍...
在不靠谱的记忆里，那个漫画是生肉英文，那个店老板好像也是歪果仁..我再也不相信我的破记忆了！努力甩甩头发的男孩对上了女强人的眼神：“你很敏感，且过去的某些回忆纠缠着你，男孩。”
“还有所谓的克里帝国..光辉的背后满是帝国的泥尘...很遗憾，我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存在于银河系的中心地区....想去那里的话，即便租用这里最贵最快的飞行器..也要一百天之久。”
“而克里人到这里..我是指那些帝国军人乘坐的军用侵略机，五天半就足够了！”
好绝望的科技差距，漫威貌似是科技属一侧的..除非你到达概念神的层次，不然所谓歼星炮会打断你的一切念想..神话世界的北欧诸神也扛不住。
“而你们给了我非同一般的感觉..”卡罗尔伸手碰碰赫丽斯的脸：“柔布一样的手感，没有血管没有皮下组织没有细胞没有骨骼..”她把脸凑近了问：“哪怕是号称天神的那帮家伙也是机械动力元祖的..而你们，是神么？”
“只是一株小草。”赫丽斯反过来拧着卡罗尔的脸，“看，皮肤有些糙了。出公差时间长了也要注意保养啊，不然就成了老..啊哈哈..”两个女人顷刻间脱离桌子闹成一团。
是逄丹不明白的快速熟悉程度。明明想法和种族都不一样，就因为胸怀宽广的共性..这种共性不应该产生嫉妒么？所谓一山不容两只母老虎。
无所事事的男孩看向了身边银灰色的张着青蛙脑袋的机器人，无聊地打了个招呼：“嗨。”
“你-好-”青蛙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回应，机械的脑袋发出平滑的滚轮声音转过来，可爱地看着他。机器人是这里的厨师和侍者，统称为布里茨，但这只应该是有自己的名字的，逄丹看出了某种情绪上的低落。
“在这里工作不开心吗？”逄丹试探性地问，而他高估了这个世界的科技，还有陷入一贯性的常识错误...你以为的有情感的表现，不过是你的心灵强行附加的。
“没-有-，要什么吗？客-人-？”一到短单词就结巴的机器人智能是不完整的，它也许看起来只是电量不足..单纯地缺营养。
好糟..逄丹熄了聊天的心思，朋克世界不是某种未来，只是某种对科技能改善生活的打工者的心里慰藉..而这种无序的世界里几乎找不到类似迪诺的人性了。
入眼所见，不是恶棍就是不怕事大的家伙。卡罗尔带他们来的是一家只接待熟客的私人餐馆，摄于惊奇女士的威名，没人敢上门挑衅，可在一条街是外面，有两个穿花格子休闲服的两个满嘴脏话的家伙已经砸了一家旅馆，把店老板倒插脑袋塞在门口的垃圾桶里。
..我应该去管吗？可..这个地区到处都是这样的人，正在被伤害的旅店老板缓过来之后搞不好会掏出冲锋枪来....理论上这里到处都是这样的狼，区别是有的狼抱成狼群，有些是独狼。
真糟糕呀！男孩捂住耳朵，他讨厌并拒绝听到这个地方的一切声音，直到一双手拉住了他的腰，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都望着他。
“你男朋友有很严重的精神问题哟！”卡罗尔半是打趣半是严肃地说道，看起来捂住耳朵害怕外界声音的男孩很像精神衰弱的特征..事实上这无法避免，当一个人在不变身的前提下还拥有空我天马形态的听觉...只能选择两耳不闻窗外事。
当你不去听不去想，窗外的暴行依然就在那里发生着，当抑制力和精神排遣发生作用了，你就能骗得过你自己...耳不闻杀眼不见斫。
赫丽斯上前扶住了内心天人交战的逄丹，“这里的居民或多或少都是不法分子哦，在这里多年的卡罗尔姐姐比我们更有判断他们的能力。”
“补充一下，是一年零两个月..按地球历来算。”卡罗尔取出空空的烟盒子，自嘲着：“曾经我烦恼的时候会抽这盒女士烟..可它太呛人了，我把它散给了夜场那些看起来迫不得已的姐妹们..可最后，就算一开始不情愿的夜场姐妹到了后来也在这儿纸醉金迷、渐渐麻木。”
“刚来这儿不久的我没资格要求别人不干这堕落的活计，如果我不是惊奇女士..来到这儿的第一天就会被恶狼们瓜分掉，渣都不剩。”
所以这里几乎99%的人都不值得同情？逄丹扭过弯来，有点在情理上接受不能，任何高度发达的资本文明都是深渊裂口，会吞食掉一切在迷茫中徘徊的年轻男女...惊奇女士倒着那一卷烟盒，倒出了一副..扑克？
卡罗尔的目光映在扑克的背面，暗红色的漩涡如血一般吸引着视线，她摘下了眼眶上的面具，眼神投入深深地回忆里：“我知道你们一定想问我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要来这里干耗着生命，那是个不短的故事..我们一边玩牌一边说。”
逄丹走近桌子，机器人收起了没吃完的食物并利索地清理桌面，他看着熟悉牌面，揭开最上方的一张..果然，black Ace！
迎上他不解的目光，阅历多的320岁神人卡罗尔微微笑着：“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见过这种扑克。也许你和我一样也活了很久，露西妹妹说她九千八百岁也不是无理由瞎说...最早的许愿战争是在一千五百年前，生地早就能赶上趟。”
她悠然地勾起别人的兴趣，而逄丹迟疑的目光也勾起了她一探究竟的心，她瞄了一眼无所谓的赫丽斯：“你也见过么？”
女孩平静地摇摇头：“我小时候禁赌！家教严。”逄丹则在心里嘀咕所谓九千岁张口就是瞎话。
“那可惜了，这东西曾经在地球，在北美，1892到1908年那个时间段，每一张都炒到上万美元的天价....玩一把。”女人率先抓牌，又故作神秘地提醒着，“如果摸牌的时候在耳朵里接收到什么别的声音，千万不要回答。”
这些牌的确是活的，正面的白框里画风漫画感十足的图片框里每一张都传来怪物的咆哮，还有抓到手里的club Ace，那只蜘蛛一直在叫唤，可惜头脑翻译器没有理解这种语言，就像虫类的振翅声一样毫无意义。
当他们抓玩牌的时候，一直仔细盯着他们脸色有无变化的卡罗尔拍手笑着，“终于找到可以和我一样无视这些怪物诱惑力的人了..你们知道吗？克制死物的方法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强大，而是需要一颗在诱惑面前沉着的心！”
“在1908年，怪物肆虐十六年后，我打赢了所谓愿望战争，次年，我离开了地球，避免这些扑克牌被有心人惦记..不少上流富豪都希望用上亿元的高价换取一个长生的机会。”
“那这些..都是你的战利品。”逄丹不确定的说道，同时关于剑系列的卡片设定涌上心头，这个世界的地球一千五百年前爆发了一场怪物们争夺许愿机的战斗？之后是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这段时间，而眼前的惊奇女士是优胜者。
“而我不信那个反光的7字形艺术雕塑..”卡罗尔笑得就像个恶作剧的孩子一样，“我摧毁了那个号称是‘不可破坏’的神之物品..宇宙丽石制造的可笑道具——来自传说中登陆过地球的巴莫人，那些号称Undead的种族也是人造怪物。”
“而且，”卡罗尔拿出其中一沓，比划着，“其实这种东西可以被摧毁和杀死的..只要你精通电磁力。”科技的漫威能把电磁力当作常规力量的人也寥寥无几，只能说眼前的卡罗尔吊打电影版的惊奇大脸和剧版的水桶腰...而且，这个女强人的上限也许还在上一个世界的北欧神之上。
“而我，感觉你，很像要。”卡罗尔像心里研究者那样打量着看得有点入迷的男孩，还有他脸上偶尔闪过的如尼文字...？！
“两位是阿斯加德人？”她站了起来，“五十年前，该死的红披风拿锤子砸我脸。还说那是王子的正义？我..”看样子索尔..不，锤子托儿和她有矛盾..而漂亮大姐姐和没见过的胡子青年之间的纠纷不用多想，女拳师必胜！
“在我们那..锤神是乐色，而印象中阿斯加德人会穿科技属的甲胄..也不会有穷光蛋选择单溜。”逄丹拿出了一本曾经顺来的魔法书..这些东西都放在魔法渡鸦的胃袋里，男孩指着上面咖啡色的封面和蓝印花，“生活类魔法，想学么？我是北欧派系传承的如尼符文法师。”
站起来的36E大姐姐复又坐下，大咧咧地拿过魔法书，同时把这副扑克一推：“再拿一本，我们就可以交换了。”
“一共没几本。”从空间中取出火魔法..可惜是防御类的一本，这些是对抗那些奴隶军团斯威夫特王国法师的时候拿到的..散乱地不成体系，但如果卡罗尔是学霸，是能举一反三反推出魔法体系大概样子的。
“那就成交。”女汉子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如果这个世界也有复仇者分裂这回事，惊奇女士一定会另立山头打出“看谁不爽揍谁”的替天行道旗号，当妇联版的娘山好汉。
“那个许愿机没了，这些卡图里的怪就只是烫手山芋而已..小子！不要把他们都放出来了，否则我要你好看！”重重叮嘱了一声，女汉子翻开..用力拨开扉页，生活类魔法书就屈服于她的指力，乖乖从了。
“其实你当初掰开也可以~”身旁的赫丽斯吐露自己当初骗人的事实，“只不过那样会失去对魔法的探索与敬畏之心..这就是许多莽汉子学不会魔法的原因。”
借题发挥加挖苦人，还有轻飘飘地过滤当初骗人的事实..逄丹不满的翻看着纸牌，生活中处处是套路。
当一张张卡片被浏览完毕以后..新的力量自动激活，仿佛那就是自己的..自己的力量只不过曾经失落了，它们像游子一样等待回归。名为blay带扣的东西环绕上腰间，扑克们像花牌一样围绕着翩翩起舞构成了一个环。
这意味着四个骑士的力量可以随时自由切换，切形态用J、q、K牌，切骑士换掉变身的Ace牌就可以了，所有花色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