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安双手摊开,舒适地泡在泉水里。
他闭着双眼,舒服得发间都探出一对儿尖尖狗耳朵,狗尾巴也蜷缩在他腰间,恰好挡住他的身体。
他白皙手臂上有一颗类似于印记一样的圆球,圆球蠢蠢欲动,仿佛有破身子而出的架势。
李晟安不耐烦地睁开双眼:“既然到了我的身体里,就应该乖乖听我调遣,蠢狗。”
话音一落,那印记窜动得更加厉害。
李晟安周身顿时炸开一片黑气,圆球仿佛被镇压,整颗球狠狠颤动后,便再也没有动弹。
他烦躁起身,墨发捋过后脑,走出泉水。
白软软端着果盘,从门口悄悄走进来。
李晟安耳尖颤了颤,回头看向她。
她尴尬驻足:“你怎么注意到我的?”
李晟安指了指自己的狗耳:“吞并了北渊之后,我的听觉和嗅觉高了不少。”
白软软尴尬:“哦……”
她视线落在李晟安健壮的身体上,不自觉抿了抿唇。
李晟安从泉水里出来,还没穿衣服,重要部位不过就是用狗尾巴缠住,但就因为这样,恰好也能看到他如同刀刻的腹肌,还有那朝着隐秘之处去的人鱼线……
白软软吞了口口水,赶紧将果盘奉上,笑得谄媚:“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口干舌燥,吃点水果吧~”
李晟安懒散坐在贵妃椅上,拿起一颗葡萄,对着光看。
白软软凑到他身边,几乎与他的脸贴上:“你在看什么呢?”
李晟安没有排斥她的贴近,只是直勾勾盯着葡萄:“澜玉是最喜欢吃葡萄的。”
白软软笑容一僵。
云瑶?
云瑶喜不喜欢葡萄关他们屁事啊?
她堆起假笑:“你这么一说,大师姐好像确实是在吃果盘的时候,总是第一个就吃葡萄。”
李晟安直勾勾盯着葡萄,笑了:“这就是我们这对亲兄妹不一样的地方,澜玉喜欢的东西,她总是要当时就吃,吃过之后就忘了,而我最喜欢的东西,总是要放在最后享用的。”
白软软:“……”
不知道为什么,跟在李晟安身边久了,发现这家伙总是个谜语人。
很多时候都不知道他说这种话是想要表达什么。
她堆起假笑,顺着话谄媚:“我也是这样呢!我也喜欢最后吃~慢慢享用才好~”
李晟安这才正眼看她,桃花目染上笑意:“知道你们修真族男女平等,但不知道你们如此修真族奔放,我作为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你也可以跟我贴得这么近?”
白软软一怔,‘后知后觉’地捂着脸:“哎呀!对不起,我给忘了!!”
她话是这么说,脸颊没有一点红润,反而苹果肌隐隐上扬,显然是在偷笑。
李晟安也笑:“你想跟我在一起?”
白软软呼吸一滞,透过指缝看他。
她这人有收集美男的癖好,要说爱也没有很爱,她就是想要帅哥都跟她有一段亲密往来而已。
但白软软不敢说,只是娇羞地眨着眼睛。
李晟安轻笑,拨开她的手,捏起她的下巴。
白软软呼吸一滞,赶紧闭上眼睛,等着他上前。
李晟安双眼清明得跟看猪肉似的:“你知道什么人才能跟孤行鱼水之欢吗?”
白软软不明所以,睁开眼,撞入李晟安讥讽厌恶的眼。
她吓得向后退一步。
李晟安却狞笑着掐紧她的下巴,不让她退:“得是孤的心上人才行,就算不是孤的心上人,也得长得像她。”
李晟安一脚将白软软踹进温泉水里!
白软软惊叫:“啊!”
水花飞溅,白软软还在水里无助的扑腾:“起不来——我——救救我——”
李晟安目光凉薄,睥睨白软软如蝼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妹妹做过什么。”
他随便拾起旁边干燥的衣服穿在身上,头也不回地离开汤泉房。
门外院落伫立着一株常年开花的桃花。
李晟安看着看着,就看到李澜玉在桃花树下舞剑。
太上皇在旁边吹笛子。
李澜玉是个天生的美人,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生得亭亭玉立,青涩,也绝色。
他看得入神,一步一步走近她,李澜玉回身看到他,动作凝滞,开心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他也不介意,恭敬对太上皇作揖:“孙儿拜见皇祖父。”
李澜玉就偷偷对他翻白眼。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李澜玉喜欢对他翻白眼。
他并不生气,转身对她笑:“澜玉妹妹。”
李澜玉板着脸看他,表情嫌弃得跟吃了苍蝇似的。
太上皇不满意:“澜玉,还不拜见你皇兄,这可是你皇兄,你不能没有规矩。”
李澜玉这才不情不愿地对他作揖:“拜见皇兄。”
他似笑非笑:“看来妹妹的剑技更精进了,不如,我们比一比?”
太上皇眼前一亮:“这个好,兄妹俩比剑还能交流感情,让寡人看看你们两个人的剑谁更精进了。”
李澜玉来了劲头,抽出剑就朝他刺来!
她下手真狠,招招往他面门上逼。
自从他知道李澜玉习武后,他背地里也勤修苦练,年纪又比她大,终究还是赢了她。
李澜玉躺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有点小得意:“想赢了我,再练几年吧。”
再过了一年,宫中夜宴。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扫向李澜玉的空位置。
哪怕是太上皇再怎么护着她,她也是不来这种场合的。
因为有一次她来了,小公主哭个不停,母后就怨她不祥。
他从不认为李澜玉不祥, 把一个人的出生和一颗被雷击的梧桐树拴上未免太过可笑。
但其他人却固执的认为李澜玉是个灾星,只要李澜玉一在,所有普通的事情,都可以被称之为是李澜玉带来的。
哪怕这件事情再怎么稀松平常。
他有些失落,突然后背被打了一颗小石子。
他惊讶回头。
那郁郁葱葱的花丛中,李澜玉悄悄探出头,头上还顶着花花草草,好像跟花草融为一体。
唯有那双眼睛是明亮的。
特别明亮的。
他借机有事离席,走到她身边:“你干嘛这个打扮?”
李澜玉警惕:“嘘!!”
她手里还举着花花草草,煞有其事地道:“你是太子,你当然不怕,可我要是在这个时候出来,父皇又要找借口打我了,就算是他不打我,母后也会罚我跪的!”
说着,李澜玉警惕眯眼:“你不会告诉父皇和母后吧?”
他觉得很可笑:“孤是那么坏的人?”
李澜玉:“那谁知道呢?”
他抬手点了点她眉心:“李澜玉,我是你哥,嫡亲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