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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不期而遇?不过是蓄谋已久

“没错,明显你们两个的故事更有乐趣,期待值拉满了。”吕梁开了一瓶酒,静静地等待着故事的开始。

李明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呗,期待值拉满了,你就和他们说说呗。”

张一铎拿出手机,“等一下,我给星彤电话。”

陆文悦和陆文逸,姐弟俩对视了一眼,心中冒出一个同样的念头。

“完了。”

最近的惊喜还真是一个接一个,万年孤寡,高喊无爱者自由的大哥和二姐竟然都在一段时间内相继寻找到结婚对象。

明明两人不久之前还是很抗拒相亲和结婚,一个悄无声息的带着男朋友回家见家长,另一个呢,当着最好朋友和至亲的面宣布自己和喜欢多年的人正式在一起。

如果就只是陆怡一个人带对象回家,那陆文悦姐弟两父母或许还没有怎么着急。

如果陆怡和陈诚间还有磨蹭的时间。

而关于陆成彬甚至没有“可能”这个选项,短则明天,迟则个把月,他势必是要带李明睿回去见家长的,两个人的年龄已经决定开始即结局。

陆文逸和陆文悦对接下来的剧情是想都不敢想,一定是无穷无尽的催婚风暴。

陆成彬开了一瓶酒,递给李明睿,笑道:“现在你可以放心喝酒了。”

“这么多年,你哪次喝酒赢过我的?”李明睿接过酒瓶反问着他。

“我那叫男人三分醉……”

听着陆成彬的勉强无比的解释,众人又是一阵嘘声。

吕梁忙慌说道:“你本来就是酒量差,这点我证明。”

“别人喝完酒装醉都是趁机占便宜,揩油,要是更有勇气一点,直接表白加推倒,一套行云流水都下来,你倒好,喝醉了直接睡觉,压根叫不醒,打呼磨牙样样俱全,最后全吐我床上,只能用垃圾袋套你头上,生怕你再吐。”李明睿回忆起曾经的往事,一拍脑袋,相当无语。

陆成彬喝了口酒,笑道:“不酒后乱性,这不是恰好也能证明我是正人君子吗?”

“真的喝多了,那还有那种能力啊?”吕梁满脸笑容的调侃着。

苏瑶则是路过众人凑到李明睿跟前,笑问道:“对了,上次他怎么就喝多了?怎么还睡你房间了?”

“你让他自己说。”李明睿瞪了眼陆成彬。

陆成彬赶忙点头,说道:“好好好,我说,我说。”

他看着众人问道:“好像你们都很好奇我为什么从一家红圈事务所离职?”

“怎么可能不好奇?通过重重面试,刚进去就被高级合伙人看中,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你是未来的明日之星,但就那么突然的主动离职了,我们对中间发生的故事肯定很好奇。”

张一铎作为他在上海的最好的朋友,这么久过去了,他还是不能理解陆成彬突然间的辞职,离开上海去苏州的原因。

或许是有李明睿的原因在其中,但那绝对不是主导因素。

“等一下。”吕梁忽然直起腰,严肃问道:“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嗯,有关系的。”陆成彬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李明睿有些心疼的看着他,“要不?”

“没事,所有人都有知晓真相的权利。”陆成彬凝重的神情稍微缓解了。

“我至今记得很清楚,大概是在三年多前,我们的律所接了个大案子,因为高层的相信所以由我负责对接,是替一个涉及强奸的男性犯人做减刑和无罪辩护,被告方给的很多,所以几乎是精英尽出,因为原告方家庭条件和背景并不出众,加上一些细节和变故,官司很顺利的就打赢了,起初我还挺高兴的,这能让我继续坐稳自己在律所里的位置,但后来每当睡觉前一闭上眼,回想起法庭上的那个女孩和她父母泪流满面和不甘的模样,发现这逐渐成为了我的梦魇,永远都无法忘却,逐渐我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了作为一名律师初衷了,在宪法面前的誓言逐渐变得虚无和缥缈,那个案子后,我晋升中阶管理层,开始浑浑噩噩过着日子,律所中的高层一直都貌合神离,后来有一场大的变动,我的老师和朋友也相继被踢出局,到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在资本面前我们坚持的信念原来什么也不是……”

“高层间的各种勾心斗角下,我们原本秉持着的一腔热血像是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全部湿透,呵呵,那叫一个透心凉……那种理想破灭的那种无力感,后来,也因此不少中坚力量也选择出走,我毫不犹豫的签了竞业合同,离开了上海,像一只败犬一般逃到苏州。”

陆成彬说完,灌了一整瓶啤酒下去,缓缓低下头去,已然是泣不成声。

法律与民众之间,是有鸿沟的。

这不仅因为法律本身是社会关系的精妙拆解与界定,涉及到各种逻辑、推论和条款,更是因为民众只有在涉及到具体情境中之后,才有可能发现自己在多层关系中的身份和角色,以及事件中发挥的作用,其实远非自己认为的那么单一可靠可信。

人在社会关系中的种种决定和行为,都会在某种程度上决定和影响其他人;而这些影响,哪怕是无意中的,也有可能因为蝴蝶效应而产生恶性后果。

而在我国律师法中规定,律师应当维护当事人合法权益,维护法律正确实施,维护社会公平和正义。对律师而言,只要求是委托人,而不要求其是否应当或者不应当为某个人进行辩护。

站在律师的角度,法律就是界定人的行为合理与否的条款。而一个人,在尚未被定罪之前,是不能被称之为坏人的。

这不仅涉及到天然人的权利,更关乎一个社会和国家法律法制体系完善与否。让我们来看看,律师为坏人变化的司法程序必然。

有的律师会坚守自己的道德底线,但有些会因为各种原因放弃这样的底线。

李明睿轻抚着陆成彬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在场除了陆文逸之外,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凝滞了,无一例外的他们都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一路摸爬滚打过来,那种难以名状的艰难,想说不知从何说起。

那种理想破碎的无力感,也算是深有体会。

李明睿安抚着泣不成声的陆成彬,平静的说道:“他来苏州第一件事就是找我,怎么多年的朋友了,我肯定清楚他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逃跑,也不会放弃自己还算热爱的工作,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稍稍的顿了一下,长舒了一口气,“他来苏州后,租的房子就在我家对面,起初无论我问什么,他一直都以沉默示人,或者岔开话题,每天的生活除了喝酒就是喝酒,总是烂醉如泥,那段时间中,我每天下班后都会去酒吧接他,知道这件事也是在某次醉酒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慢慢的开导他,试图让他从那片黑暗里走出来,但至今为止,他仍旧对那家原告心存愧疚,无法摆脱。”

陆成彬抬起头擦掉眼泪,接着说道:“我签了竞业合同,一段时间内不能从事律师这一行和其相关的工作,所以就只能换个行业过渡一下,有家公司面试人力资源总监,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因为先前从事工作的特殊性,碰巧给我面试上了。”

金庭皱起眉头不解道:“不对啊,那你和明睿是怎么进的同一家公司。”

陆成彬和李明睿相互对视。

“我刚刚入职没多久,在管理层会议中告诉我们,老板从一家大公司高薪挖来一个策划团队,而她也在那个团队里面,所以我们两才在到一起共事。”

陈诚拿起放在桌上的话筒,递给陆怡,笑道:“美女,唱一个吗?”

陆怡两手交叉,“不要,我五音不全的。”

“呵呵。”

“你怎么轻蔑的笑容是怎么回事?”陆怡抬起手,捏了捏陈诚的脸。

陆文悦看见两旁两人举动如此亲昵,有些暴跳如雷,“干什么,干什么,秀恩爱是吧?”

“陆文悦你有什么意见吗?小心我刚刚带他回家刺激你爸妈。”

陆怡骄傲昂起头,随后两个人的手 十指紧扣,明晃晃的在他们面前晃着。

“简直是丧心病狂。”苏瑶笑骂一声。

陆成彬搂着李明睿的肩,忽然一笑,“我倒是开始有些喜欢这小子了。”

“怎么了?”李明睿看向她,眼中满是温柔。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证明了两个人的关系,可能是假的,还是一场戏,但不妨碍我欣赏他。”

李明睿轻轻点头,“冷静,多疑,善于揣摩人心,善于制造舆论和规避风险,和你很像哦。”

“做咨询行业是真实的,他的谈吐和交流,证明他一定受过不错的教育,只是……。”

“只是?”李明睿看向眉头微皱的陆成彬。

他叹了口气,说道:“说不好,他好像一直都笑的很勉强,对什么都提不起劲,似乎有一种对世界都绝望了。”

“噗,没关系的。”

李明睿的目光落在了陆怡身上,喃喃道:“有陆怡在的,没关系。”

他失笑道:“你就怎么确定吗?”

“如果连陆怡都就捂不热,那离开这个世界对他反倒是一种解脱。”

陆成彬看着两人,“其实还挺般配的,我也体会到你们磕糖的感觉了。”

“你之前不是最不屑这样的行为吗?”

“人对已经认知的事物有所改观是很正常的行为,不用诧异。”

张一铎手里拿着手机,电话那头得知自己错过一场大戏的姚星彤在另一头鬼哭狼嚎。

陆成彬看着坐在旁边几位好友,调侃道:“各位,我两先脱离群体了。”

“你不会以为,你真的是我们里面第一个结婚的吧?”张一铎眼中满是戏谑。

话音刚落,他让开位置,吕梁起身来到了苏瑶旁边,脸上是狡黠无比的笑容。

“不会吧。”

不仅是李明睿和陆成彬,所有的心中都产生了一个想法。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吕梁直接吻上了苏瑶,热切而缠绵。

“诶呦,我的天哦,真他妈刺激。”张一铎半捂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

姚星彤见电话那头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赶忙问道:“喂喂喂,什么情况啊,你们要急死我,说话啊!”

张一铎,手机麦克风传来声音,赶忙道:“嘘嘘嘘,你先别吵,太刺激了。”

“什么太刺激了?你快说话啊!”

金庭一把抢过手机,欢呼道:“现在,就现在,吕梁和苏瑶两个人正在热吻,亲的那叫一个激烈。”

“我天……”

金庭只听见电话那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地了。

“喂喂喂,can you hear me?”

“我在,我在。”

远在大西北出差的姚星彤一晚上迟到两个惊天大瓜。

关于陆成彬和李明睿,虽然震惊但也在意料之中,最后听到的时候,甚至有些释然和欣慰。

回到高中时期,班上带头起哄陆成彬和李明睿的就是姚星彤,作为一个多年的情侣粉头子,现在终成眷属了,她自然很开心,甚至好感到。

但关于苏瑶和吕梁两个人,从她的认知里来说,两个人明明就只是朋友,除去这层关系,压根八竿子打不着,可现在这两位居然在一起了,还在众人面前热吻。

她简直震惊的下巴都掉了。

张一铎拿过手机,笑着说道:“过年回家,原本开开心心,直到我在车站看见这个两个家伙一起回家,还牵着手时,我的下巴已经掉到了地上。”

“可恶,竟然搞内部消化,怎么多年的朋友都能下的了手……”姚星彤有些咬牙切齿。

金庭在一旁小声说道:“不然你让老张跟你表白,你们两个也在一起,那不是皆大欢喜。”

姚星彤没好气的说道:“不可能,其次,如果我和他成了,大家庭就剩下你一个人了。”

“你知道的,我挺无所谓,家里还有个正在读大学的弟弟,有人替我传宗接代,对于恋爱结婚这件事,我仍旧没有任何感觉。”

金庭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爱情,那是好像他与生俱来的天赋,从小到大,他对待别人的喜欢都很冷漠,除了和这几个人友情外,那就只剩下对钱有兴趣了。

大学毕业后,他没找过工作,租了个房子,一直在炒股,这些年赚的不少,也能很不错的生活。

张一铎拍了拍金庭的肩膀,淡然道:“别多想了,老陆和明睿那是真的有感情基础,但我和那婆娘,压根就没有想过往那个份上去。”

“真的不试试吗?”金庭面带微笑。

姚星彤开口回道:“说实话,我们两个也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都有各自的事业,他不会为了我来杭州,我也不会为了他,放弃现在稳定且高薪的工作去上海闯一闯,两个都不愿意妥协的人,可以是很好的朋友,但绝对是一段恋爱中的禁忌。”

“陆成彬刚刚说的很对,明明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为什么非要做几个月恋人呢?”

原本很好的朋友变为恋人,因为太熟悉,会丧失了一些新鲜感,最初在一起时还会产生一种两个人很适合的错觉,再往后,生活习惯上的差异和性格中的缺陷都将暴露无遗。

彼此都是了解对方的人,吵架时的每一句话都是照着对方的软肋去,像是一把刀子将对方捅的千疮百孔。

从朋友关系进阶为恋人,如果能结婚那也许会白头偕老如果不幸分开,没有办法再做朋友,只能相忘于人海,老死不相往来。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多的感情用事,需要考虑这件事带来的后果,权和利弊后才能做出选择。

“你们好好玩,我明早要见客户,晚安。”姚星彤打了个哈欠,挂掉了电话。

张一铎把手机放回桌子上,眼中的迷茫一闪而逝,继续笑着起哄道:“这两个人太过分了,被我撞见后,还收买我,让我暂时先别和你们说,等领完证发到朋友圈。”

“领证?你们的进度有一点快。”陈诚语气中带错愕。

吕梁解释道:“弟弟,我们都是三十岁的人了,已经不年轻了,也没那么多的磨合时间,我们认为彼此认识很久,还算合适,最后才决定在一起的,至于领证,你大舅哥和你嫂子,也快了。”

苏瑶瞪了眼吕梁,问道:“和我在一起听起来你很委屈啊?”

“没有,没有,哪敢啊。”他连忙求饶。

陆成彬靠在沙发上,笑道:“我和李明睿老实交代了,现在到你两了,都不在一个城市,怎么勾搭上的?”

吕梁笑着说道:“还能怎么勾搭上的?跨年前一天,我被公司安排到深圳出差,不愿意去,过得也不开心,索性直接辞职了。”

陆成彬问道:“苏瑶在哪个城市来的?”

“我也在杭州。”

平日内滴酒不沾的苏瑶,也高兴的开了一瓶酒。

“你别插嘴,我早就不想待那个破公司了,离职后,我把所有东西那些衣服,生活用品全都烧光,当天的飞机就落地萧山机场了。”

苏瑶一脸嫌弃的说道:“我的天,你提到这个我就来气,这玩意来杭州前,愣是一个招呼都没打,甚至告诉我自己才下班,等落地后,他才告诉我,自己到杭州了,我撂下手里的工作打车去萧山接他,还不给我报销打车费。”

“然后经过了几个晚上后,你们两个就在一起了?”李明睿拿起麦克风,试了试声。

苏瑶托着下巴,望着吕梁挑了挑眉毛,说道:“我们两个一起夸了年,之后他和我说自己年纪不小了,想找个女朋友,我就说你找呗,他说看上我了,那我……”

“那你就答应了呗。”陈诚恰逢其时的起了个哄。

“去,没大没小的。”苏瑶白了一眼陈诚,接着说道:“一开始,我怎么可能答应他?”

吕梁点点头,回道:“她不仅没答应我,还说我是不是有病。”

“你这可不是有病吗?事实至少透点风啊,什么迹象都没有,突然表白,你们说这不是有病吗?”苏瑶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

李明睿附和道:“要是有男的这样和我表白,我会让他体验一下断子绝孙的。”

吕梁感觉后背一阵发冷,赶忙解释道:“讲道理,我是认为咱们两个都怎么熟了,你清楚的我的……”

陆成彬用手捂着脸,那也无法掩饰笑意。

而李明睿则是没好气掐了他一把,说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苏瑶则是白了一眼李明睿,冷冷道:“你还好意思说陆某吗?你嘴角的笑意都忍不住了。”

李明睿正了正神色,“啊,我有吗?咳咳,你接着说,我想听接下来的故事,那你怎么就突然答应他了?”

“你们这帮人真的八卦哦,一开始我很明确拒绝了他,但后来我重新思考了一下,你要说怎么多年的相处没点感情,我自己都不相信,最主要是后面的日子里,他一直跟我死缠烂打,我嫌烦了,也就答应他了,反正以后都是去相亲和别人搭伙过日子,是他就是他吧,至少到现在一切都还算顺心,希望婚后矛盾能稍微少一点。”

吕梁听着苏瑶的话,恍然大悟道:“原来我是你权衡利弊下最后啊?”

“恋爱可以冲动,但婚姻不都是权衡利弊下结果吗?不用担心,我们两个之间是有感情的,最后走到一起的原因只有合适两字。”

苏瑶的语气很平静,吕梁牵起她的手,长舒一口气后又淡淡一笑。

他很清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喜欢是存在的,但两个人结婚也的确是权衡利弊的结果,但年龄都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所以选择平淡,也是无可厚非。

陆成彬举起酒瓶,“既然都做出选择了,那就祝我们未来都好吧。”

“我就不跟着掺和了。”张一铎耸了耸肩膀,满脸轻松。

吕梁看着张一铎的满脸轻松,感叹道:“你们两个都是完美主义者,从不愿意对一件事妥协,太理智,感性永远都落在下风。”

“我懂,我都懂。”张一铎对于来自别人的说教,仍旧保持一种敷衍的态度。

陆成彬见状就只是淡淡一笑,答道:“如果张一铎能够听进去,那我就该送他去外星人研究机构了?绝对被人夺舍了。”

张一铎怒骂道:“你们两个说就说,带上我做什么?”

“谁说不是呢,干杯。”

…… ……

陈诚看着陆成彬那堆老朋友们之间的聚会,笑着感叹道:“能有一堆认识怎么久,还志同道合的朋友,是真的很幸运。”

“是啊,我从小就和他们一起混在一起,关系也是相当的好,后来即便天各一方,也没有断了联系。”陆怡的语气中是听得出的开心。

“还好,我们的身边也都有不错的朋友。”

“还有一件事你发现没有?”陆怡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俏皮。

“什么事?”

她开口笑道:“我哥愿意带你来见他怎么多的好朋友,不光是你进来前想到拷问我们之间的关系,更重要的其实是……”

“他心中多少承认了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所以,他找来那些人精朋友来拷问我们之间的关系,更重要是为了敲山震虎,想告诉我,让我对你好一点?”陈诚从陆怡那里接过话,喃喃说完了全部。

陆怡的眼中都是光,笑道:“你终于聪明的多了。”

“其实吧,我一直都挺聪明的。”

“夸你两句,你怎么还飘上天了?以前也没见你怎么自恋。”陆怡语气中充满了嫌弃。

陈诚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被人夸了,那肯定开心,如果脸皮不厚,这个社会中很难生存下去。”

“你既然脸皮厚,怎么就不敢和我表白呢?”

陆怡凑到陈诚耳边,用音乐来做掩饰,声音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陈诚愣了一下,忽然笑了出来,淡然道:“有些东西,不是脸皮厚就能毫无顾忌的说出来……”

陆怡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就问你一件事。”

“好。”

“陈诚,你到底是是不是喜欢我?”

陆怡看着陈诚,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用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

陈诚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十分郑重的说道:“我喜欢你。”

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陆怡抬起右手,食指搭在了陈诚的嘴唇上。

“有这个答案,很好了。”陆怡不再追问,就只是搂住了他的胳膊。

他从不隐瞒自己对一个的喜欢,但也从不挑明这份喜欢,如果那天被问起,那他就会很坦然的承认这件事。

“可是……”陈诚有些犹豫。

陆怡却好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笑道:“没关系,只要相互喜欢那就总有一天能有结果的。”

“那真的能有结果吗?”陈诚扪心自问着。

两个人都承认喜欢对方,但却没有更进一步,他们都清楚对现状有所认知。

陆怡不愿意逼迫他,因为越是催着一个人,倒是会适得其反。

所以她在等陈诚彻底放弃所有顾虑的那一天,并且愿意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迟。

陆成彬自己也没想到,组的一个局,最初的目的是想公开一下自己和李明睿的关系,其次是观察一下陈诚和陆怡的关系。

可谁能想到陈诚竟然率先动手,直接将舆论全部压倒在了他们的那一边。

也就导致了一个情况的发生,自己和李明睿关系的坦白,让这道前菜太大,太多太美味,从而导致后面的菜全都索然无味。

不过陆成彬也从此刻放弃了对陈诚的探查。

他更加好奇陆怡和陈诚平日里到底是怎么相处的?两个人加起来的心眼比一个煤矿的碳加起来都多,生活里一定是很有趣吧。

随着吕梁和苏瑶毫无顾忌讲出两个人相处的更多细节时,李明睿捕捉到了一个细节。

“话说,胖子,你是不是老早就对苏瑶有意思了?”李明睿托着下巴有些好奇。

吕梁一个劲的摇头,解释道:“没有,我对她有意思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怎么可能很久前就动心思了呢?”

“不对,我记得你前年生日那天上海有台风,整个苏南浙北都是狂风暴雨。”陆成彬说着还翻找出了当年那天的天气。

苏瑶看着陆成彬手机屏幕,挠了挠头说道:“对诶,那天暴雨天,飞机高铁都停运了,你还能准时出现在杭州?”

李明睿最近扬起一个弧度,笑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早就到了,并且为此准备了很久。”

苏瑶看着陆成彬手机屏幕,挠了挠头说道:“对诶,那天台风登录上海,附近三百公里内都是暴雨天,飞机高铁都停运了,你还能准时出现在杭州?”

李明睿最近扬起一个弧度,笑道:“或许只有一种可能,他可能早就到了,并且为你的生日派对准备了很久。”

苏瑶仔细回想起,为什么就怎么巧合,生日前几天,他怎么就突然的要出差来杭州?而他又怎么提前到了。

吕梁见几个人,对自己一顿逼问,逐渐招架不住。

“当初喊我过来的说辞,是想考验你的未来妹夫,现在怎么感觉变成拷问我了?”

陆成彬面带笑意,调侃道:“诶,人人都笑我,看来人人都是我。”

苏瑶十分嫌弃的说道:“你可算了,至少他是主动表白的,你呢?不是明睿,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不愧是我女朋友。”吕梁狡黠一笑。

陆成彬拿起身边的抱枕直接砸了过去,“你在装什么?”

“诶,我女朋友肯定站在我这边。”吕梁接过抱枕,冲着陆成彬做了个鬼脸。

苏瑶一拳砸在吕梁腿上,凶狠狠的道:“你别和我嬉皮笑脸的,赶紧给我老实交代。”

“没什么好交代的,他们不都说出来了吗?”吕梁揉着胸口,吃痛着。

她眨了眨眼睛,“那你真的喜欢我很久了?”

“挺久了,明里暗里,几十次还是有的。”

“啊?”苏瑶瞪大了双眼,“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感受到。”

陆成彬倒是呵呵一笑,说道:“有人写情书啊,他就是不写落款,谁知道呢?”

“啊?”

苏瑶好像回想起来一些事情,那封丢进垃圾桶,因为没有署名,她一度认为只是恶作剧。

“那封信是你写的?”她眼睛瞪大。

“是我……但陆成彬,你他妈怎么知道的?”

“你自己把那封信夹在作业本里,不是我拿出来,老班就要在办公室里,朗读你的着作了。”陆成彬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的幽怨。

“嘶,但你是怎么知道那是我写的?”

陆成彬一拍脑袋,“我的老天爷,您对自己还真是没有一点正确认知,那字写的弯七扭八,整个班上,除你外,没其他人了。”

苏瑶又瞪了眼陆成彬,回怼道:“你字才丑,你字才丑,你字才丑!”

“我字丑,我字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陆成彬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直接摆烂。

李明睿皱着眉头,往后挪了一点,生怕修罗场上的血溅到自己身上。

苏瑶瞪完陆成彬,她又将枪口对准了吕梁,“你笑什么笑,笑什么笑?”

吕梁瞬间收敛起笑容,变得严肃,“不笑,不笑,我不笑。”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表白那么多次,你连点反应都没有,我哪敢直接说?”吕梁语气中满满都是无可奈何。

陆成彬的话让苏瑶回忆起些往事,那些出现在自己桌子里的零食,低血糖时,口袋里总能摸出来的糖,等等一切,她好像从未追究过这些。

陈诚在修罗场外听着四个人的故事,如果这一切不是真切发生在自己身边。

他一直都不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久别重逢,可反过来想,也正是因为有久别重逢,才让生活看起来没那么残酷,存在一丝的侥幸。

“我也要唱歌。”陆怡喝了不少酒,一把从陈诚手里抢过话筒。

“你唱。”

“帮我点《爱不疚?。”

“那个疚?”

面对陈诚木讷一般的提问,陆怡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脸,委屈道:“笨蛋,笨蛋,内疚的疚,就和你现在心里的感受一样。”

“内疚……”陈诚有些失神,愧疚感瞬间被无限放大。

他的心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着,愧疚感不断刺痛着他的内心,难以平复。

陈诚强忍着那种悲痛感,翻找很久才找到了陆怡想要的歌。

前奏响起,他的眼前浮现出一些画面,关于曾经,也只关于曾经。

“原来这首歌我听过啊……”陈诚看着滚动的歌词,喃喃自语。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陆怡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她的声音富极具穿透性,原本嘈杂的环境,安静下来。

“放手,放开所有,彼此更自由,放手,绝非我爱得不够。”

歌曲步入高潮,陈诚看着忘情演唱的陆怡,眼中噙着泪花。

管家仔,于素秋……雅典娜公主和撒亚人的爱情。

李明睿靠着陆成彬的耳朵,说道:“别的不清楚,看上去是都动真情了。”

“动真情,那绝大概率有结果,小概率事件,我可以忽略不计。”

陆成彬的语气很轻松,其它可以骗人,但眼神骗不了人,两个人间即便没有在一起,那也是大差不差的事情了。

“…放手至可拥有。”陆怡唱完最后一个音,就倒在了陈诚怀里。

“这丫头,酒量不行还喝。”陆成彬假装指责两句,接着说道:“你赶紧送她回去吧,车别开了,都喝过酒了,不安全。”

“嗯,那我先送她回去。”陈诚将陆怡扶了起来,走出了包间。

苏瑶皱眉问道:“你就不怕他乘人之危吗?”

“乘人之危?”

陆成彬忽然大笑起来,而陆文悦和陆文悦也在强忍笑意。

“难道,不会吗?”苏瑶有些尴尬。

陆成彬摆了摆手,说道:“乘人之危有可能,但至于是谁比较危险,那就说不准了。”

“你妹妹怎么狠吗?”金庭听着来了兴趣,无比震惊。

陆文逸倒吸一口凉气,感叹道:“如何是真的在一起,那被睡的那个人一定是陈诚哥。”

“哇哦。”包间里的众人开始欢呼。

相同的情节再度出现,陆怡靠在陈诚的怀里,一路依偎着他,直到家里。

陆怡的房间没有任何变化,就只是多了几个玩偶,她也没有胡闹,很安静,像一个洋娃娃。

他将陆怡安抚好,等她彻底睡着。

陈诚坐在摇椅上,望着窗外,慢慢摇晃着,视线中的最后一盏灯,也悄然熄灭。

“告白,放弃,告白,放弃。”

陈诚心中无比挣扎,他数着角落里的玩偶,困意上头,缓缓睡去。

第二天他从梦里惊醒过来,床上的陆怡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踢被子坏习惯。

她把被子踢得乱七八糟,陈诚感叹一句,“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他走上前去,帮陆怡重新把被子盖上,“会着凉的。”

陈诚用了很久还是没有做出决定,既然做不出决定,那就和以前一样,选择逃避就好。

不作为,在某些时刻就是最好的选择,但付出的代价或许是无法估量的,当然不影响做出选择。

陈诚关上门,买回早点,重新加热,放进保温箱中,最后还手写了纸条贴在了陆怡脑门上,希望她能在睡醒后的第一时间看到。

陈诚离开陆怡家,门口草坪仍旧萧瑟,但刮过的风都带着一丝复苏的暖意。

已经下过很多场雨了,温度逐渐在回升,宣告这个冬天临近尾声。

“我终于还是熬过了这个冬天。”这大概是他短暂人生中最寒冷的一个冬天。

他本以为自己该蜷缩在墙角,衣不蔽体,寒冷会冻结他的血脉,寒风贯穿他的身体,让他变得粉碎。

只是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在用自己方式,试图拉他一把。

一个接着一个,他们替陈诚挡着风,分担着那份苦寒和孤单,他试着站起来,继续面对现实和生活。

陈诚回到赵文宇家,现在和未来很久一段时间内,都将只有他一个人,对此他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