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青不语。
赵菲菲就一直在哄:“青青,你知道我这个人的嘴就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但是嘴就不听我的话……”
北夜流光本来是没兴趣听别人的私事,可能是最近闷的实在是太无聊了,她还是没挂电话,靠在沙发上翘着脚,津津有味的听着,甚至想着要是有盘花生米就好了。
她颇有看戏的自觉,还兴致盎然的说了一句:“嘴不听话还是缝起来吧。”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北夜流光无言,这么小气?
肖长鸿笑的乐不可支:“你可真是损友,把人家闹的家宅不宁,还在一边说风凉话,要是我说不定就和你绝交了。”
北夜流光微微一笑:“你觉得她和傅盛青会长久吗?”
“也许不会。”肖长鸿低声道,“当初他们不就是因为钱在一起的吗?说的难听点,是一场交易吧,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这段时间有没有产生更深的感情,但根据我的经验,就算他们现在很恩爱,以后也会因为最开始的钱闹翻。”
“你的经验?你什么经验?”北夜流光眼眸一眯,语气不善。
肖长鸿眨眨眼:“……看电视剧,看小说,看名利场声色犬马的经验,行不行?”
北夜流光这才收起犀利的视线,喃喃道:“其实最开始我见到的傅盛青,也是一身傲骨的,身处贫穷也活的坦然,一身不染凡尘的书卷气……只是终究,现实会让他低头,没有小康富裕的家庭,他不可能一直是一个读书人。”
肖长鸿盯着她:“你不会是对他有什么想法吧?”
北夜流光古怪:“你在想什么?他是我的老师,我喜欢他岂不是有违伦常?”
肖长鸿无语,差点忘了,在某些时候,她也是很有原则的人:“这样吧,我问你,如果我得了重病,只有你亲傅盛青一口,我就会好起来,那你是亲还是不亲?”
北夜流光头皮一麻,这可真是个送命题。
肖长鸿睨她:“怎么不答?要想那么久吗?”
北夜流光故作镇定:“会有这么奇怪的重病吗?”
“我说有就是有。”
“如果真的有这么奇怪的病,想来都是捉弄人的,就算我亲了傅盛青你也不会好起来,所以我不亲。”
肖长鸿不满意了:“那你就是不打算救我了?说好跟我恩爱白头的,如果我英年早逝,你就会找别人恩爱白头了?”
北夜流光满头黑线,这都哪跟哪:“那你是想让我亲?”
“我当然不想了!所以我要你想办法!又不能亲他,又要救我!”
“宝贝,题是你出的,你改变个条件我就可以达到你的要求了。”
肖长鸿老脸一红,他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作的时候。
……
肖长鸿不愧是见惯名利场的,还真让他说中了,过了不到一周,赵菲菲就和傅盛青分手了。
赵菲菲哭着喊着给北夜流光打电话,在电话那边一顿乱嚎,北夜流光才听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