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真的未曾想到外表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姜明月居然还有这样的来历。
想到之前行军打仗时,见多识广的郎中提起北疆蛊人时恐惧的眼神,林王后的面色也白了几分。
听说蛊人与蛊虫相伴而生,蛊人所到之处必寸草不生,从他们脚下会迅速爬出巨大数量的虫,这些蛊虫释放出的毒液会让接触到的人溃烂而死。
生怕再聊下去会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情,她连忙闭了嘴,两个人相安无事的来到了楚国王宫中。
“来者何人?”板着脸的士兵举起长矛对准那图库。
贴上人皮面具,换了一副面容的那图库默默掏出一块令牌。
这还是他昨天夜晚连夜捏的,听那个被他打晕的戏班子班主说,这是先帝赏赐给他们的令牌,可保他们在核实令牌以及所携带物品并无危险后,畅通无阻的进出宫门。
可惜原先的那枚令牌在他捆戏班主时不小心毁坏了,不然也就用不着自己熬大夜捏令牌了。
这种东西这么重要,现如今天色昏暗,想来楚国人应当不会发现。
顶着脸皮的那图库表面淡定,心里平静的想。
“原来是戏班子啊,去吧。”查看令牌的士兵确认好又将令牌还给那图库,一队人紧紧跟随着前进。
正当晏却所在的马车将要驶离宫门时,从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位官员,面色阴沉的看向士兵,指着马车开口说。
“不过一个低贱的戏班子,怎可乘坐马车通过宫门。”
“万一里面藏了什么利器,想要刺杀陛下,你们又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还不快点进去查看!”
官员怒气冲冲的开口,声音高昂的让林王后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谁。
原来是贵妃的父亲,那个该死的迂腐下三白眼老头——黄全。
林王后有些紧张的举起放在自己身旁的大砍刀。
这还是自己随他们出发前随意从厢房里拿出来的。
锈迹斑斑的大砍刀模糊的照映出坐在一旁的晏却俊美的脸庞,少年郎有些扭曲的看着她手中的砍刀,感受到非比寻常的气氛后,淡定的掏出一个黑色小瓷瓶扔给她。
林王后疑惑不解打量着,此时两人乘坐的马车帘将要被靠近的士兵用长矛挑开。
“不对,卑贱的戏子怎可坐在马车中,还不快下来行礼。”在林王后即将伸出大砍刀时,黄全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眼中是掩盖不住的嚣张和贪婪。
那图库对他们掏出方才对士兵已经看过的令牌,士兵自然认出了,看向黄全的视线十分犹豫,小声的提醒他。“此乃先帝赏赐的令牌,可......”
黄全楞了一下,随即甩了甩自己的宽袖,呵斥道:“难道有先帝赏赐的”
晏却冷笑一声,抬起头看向林王后,小声开口:“没想到楚国居然如此不注重利益尊卑,一届官员居然藐视皇权。”
林王后闭上眼睛不去听他嘲讽的语气,两个人低着头装作瑟缩着下了马车。
晏却低着头,漫不经心的伸出手比着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