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冒着红光的蛊虫从袖口中掉落在地上后就速度飞快的爬进赵宣润的耳后。
正要准备拿出木盒里面的东西时,赵宣润突然感受到耳后传来一阵微乎其微的酥麻,随即倒地。
知道这是蛊虫起了作用,淡定推开遮挡住自己视线的架子后,晏却来到赵宣润的面前,用匕首淡定挑起赵宣润耳后的那片皮肤,淡定划了一个十字。
鲜血很快流了出来,刚刚咬了赵宣润一口的并许也从盒子里爬了出来,来到了晏却的旁边,嘴里还叼着一块玉佩。
晏却接了过来,望着龙纹玉佩上龙眼睛处那一抹暗红色,伸出食指摩擦。
“啧,原来是这样……”明白这就是下蛊的载体后,晏却随手取了一点赵宣润的血涂抹在龙眼睛处,血液顺着细细的暗道流遍整个玉佩。
“祝雪花吗?”晏却在脑海思索了一会,才想起可以解这个蛊的关键药物。
知道了对策,他望着倒在地上的赵宣润和他手里的亵裤。
虽然不太理解这个亵裤有什么作用,但是自从上次被迫听到很多八卦的晏却认为他应该是想穿但是不好意思。
勾起嘴角,晏却用旁边的长剑淡定划破赵宣润身上的所有衣服,然后用剑挑起亵裤盖在他的下面。
“不用谢。”晏却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然后拍了拍手。
很快,原来钻进赵宣润耳后的蛊虫爬了出来,赵宣润睁开眼睛,眼中出现一道红线。
“清除。”晏却念出一段北疆话,很快赵宣润眼中的红线消失了,紧接着躺在地上的男人闭上眼睛。
“做的很好。”晏却将龙纹玉佩放了回去,点点小黑蛇的鼻尖意味深长的说。
随后就走出了密室,说来也奇怪,当少年郎走出密室的下一秒。
躺在地上的赵宣润睁开眼睛,感觉有些冷的他正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散落一地,诡异的是那个老不死的亵裤居然盖在自己的身上。
意识到可能是有人进了这件密室的赵宣润立马起身查看压在盒子底部的玉佩,发现东西还在原来的地方安然无恙的他叹了一口气。
“东西还在就好,这可是能够保证我能否坐上那个位置的关键。”赵宣润深情有些癫狂,捧着玉佩哈哈大笑。
这边,已经回到公主府的晏却推开门。
“少主。”耶鲁抱着佩剑正靠在柱子上休息,听到声音之后他快速的睁开眼睛,手里的佩剑也出鞘了一段距离。
发现来人是晏却后,他松了一口气,佩剑也收了回去,跪在地上行礼。
“真能睡,跟猪一样。”晏却摆了摆手,望着旁边属于他的床榻上,某人睡姿规矩,将自己缩在小小的角落,露出的脸庞因为温度太高有些发红。
良心还没有泯灭的晏却收回自己已经放在姜明月头发上的手,同耶鲁来到旁边。
“少主,有什么发现?”耶鲁小声的说。
“载体是块玉佩,以血下蛊中本人,我们要去寻找祝雪花了。”晏却将匕首放在烛火上细细灼烧,映衬着少年郎的面庞温润如玉,碧绿色的眼睛带上了一丝和煦。
“那我们何时出发?”耶鲁有些着急,晏却望着他手里的露出的帕子一角上绣着梨花,只是平静的望着他。
“我已经给圣女传消息了,等我们回去,你就同耶杏两个人好好相处一段时间吧。”晏却说完就看到黑皮汉子脸上泛起暗红。
“出去吧……”晏却心情很好的对他摆了摆手,突然刚刚十分寂静的环境传出“咳拉”一声。
像是干枯树枝被踩烂的声音。
“去吧。”晏却看到一闪而过的人影,对耶鲁指了指方向。
一刻钟后,正在用自己的血喂养蛊虫的晏却看到耶鲁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无碍,人好好的就行,新郎官。”晏却随手扯过一块白布在自己手上缠了缠,浓密的头发随意的放在后面,淡定的说。
“喏。”耶鲁退了下去,没有发现晏却面色阴沉的抬起头对着那人离去的方向。
“自己做的事情,要敢于承担哦……”晏却默默开口,无人应答。
突然起身,他来到长公主的书房里,赵嘉鱼正在练习书法。
晏却扫了一眼,字体倒是写的磅礴大气,漫不经心的说:“想必换做是男儿郎,长公主应当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啊。”
新换的白纸上突兀的出现一个墨点,赵嘉鱼低着头没说话,按耐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抬起头带着虚伪的笑容说:“少主前来,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晏却打量着她衣摆上的暗红点,扬起一丝玩味的笑容说:“祝雪花。”
“祝雪花?倒是新鲜事物了。”赵嘉鱼将毛笔放在笔架上,将挽起的袖子放下。
“需要前往雪山……”晏却慢悠悠的说,望着桌子上摆放着的书信意有所指的问:“我的婢女翠花……还没找到吗?”
赵嘉鱼楞了一下,想到被自己折磨刚刚断气的某人面不改色的说:“今天侍卫告知我说是在荷花池里捞上来一个已经断气的女子,据说就是翠花。”
晏却听到她说这话,想起可能此刻正在打盹的姜明月勾起嘴角,蛊虫从他的脚边落地随即爬上各个角落。
“左右不过一个婢女,死了就死了。”他慢悠悠的起身望着赵嘉鱼,冷漠的眼神让长公主皱了皱眉。
“吾对雪山有些不太了解,劳烦你们派队士兵协助才好。”晏却弯了弯腰,随即起身淡定的望着赵嘉鱼。
说完这句话,晏却就离开了,赵嘉鱼气愤的打翻笔架。
女子怨恨的望着晏却吊儿郎当的背影,走进密室里。
“啧。”晏却听着传声蛊里传出来的声音,摸摸并许的小脑袋没说话。
“我们就静静等待雪山上的好戏吧。”看着小黑蛇暗红色的眼睛,晏却随意的让它缠到自己的手腕,走了回去。
“说不定会遇到不一样的结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