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哥哥,他这么过分,我们就不理他了。”
苏芸芸抬手抚上段竣择皱着的眉心,柔软的指肚在上面轻轻地转圈儿,试图把褶皱抚***。
段竣择心里的郁消散些,捉住他的手,吻了吻,脸色勉强转好,“芸芸,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回去上课。”
“那你呢?”
“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段竣择的新项目就快启动了,现在只差谢妄的四个亿投资。
他可以意气用事不再鸟他,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没办法去拉到第二笔投资。
送走苏芸芸后,段竣择又一连给谢妄发了几条信息。
“谢公子,原来你来了京都大学。”
“难怪你昨晚没来赴约,京都大学的入学手续就是繁琐,你应该忙了很久吧。”
“我是学生会的副主席,谢公子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段竣择等了三分钟,手机毫无反应。
他唇线绷紧,一手摁着眉心,一手又发了一条过去,“我们再约个时间,谈谈投资的事,怎么样?”
谢妄正在新书上画乌龟,旁边搁着的手机又嗡嗡地震动起来。
傅若若无精打采地托腮,提醒,“妄哥,能不能安静点啊?”
谢妄放下笔,拿起手机,“我看看是哪个人,这么没素质,竟然在上课时间打扰本公子学习。”
傅若若撇一眼他满书本的黑色乌龟,一副“你好意思说你在学习”的表情。
谢妄一眼扫完内容,扔下了手机,拿起了第二本书,继续画。
傅若若打了个哈欠,一到下午,她就犯困。
“怎么不回复啊?”
“一个傻……”后面的脏字戛然而止,谢妄朝傅若若宠溺地笑笑,“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喜欢做梦的人的信息。”
傅若若道,“妄哥,你认识的人挺乱啊。”
说来奇怪,傅若若一直觉得谢妄在这点上,很特别。
他本是没什么机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可他总是什么人都认识一些。
傅若若记得之前在m国,他和一整条街的流浪汉都相熟。
还有两次和他们喝的酩酊大醉,差点被街头的汽车碾压,回去后被谢爹好一顿抽。
之后,他还是不长记性,照旧和流浪汉们彻夜喝酒。
但有时候,谢妄也很欠揍,会故意狠欺负一些向他示好的女孩子。
傅若若觉得这点挺不对儿,怎么着也要保持点底线。
不喜欢她们,赶走就好了,不该那样欺负女孩子。
谢妄又画完了几只乌龟,觉着没什么意思了,索性趴在桌上睡觉。
他敲了敲傅若若的脑袋,“乱想什么呢,不是困吗,陪妄哥睡一会儿。”
傅若若吃痛地揉揉脑袋,讲台上,老师唾沫横飞地传授着知识。
她还没放肆到,敢在课堂上公然睡觉的程度。
傅若若想让谢妄收敛点,再看向他时,对方已经睡着了。
下午课程又长又臭,结束后,傅若若的瞌睡像是按了结束键,一点都不困了。
反而精神头很足。
再看谢妄,还趴在桌上睡得很熟,周围同学起身的动静没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老师收拾好课本,走之前,看着他无奈地摇摇头。
校长特意交代了,这位新同学要好好供着,只要不把教室掀翻,干什么都随着他去。
苏星隐出了经济管理系,就看见了群里的信息。
傅若若想和两人去逛街。
苏星隐朝四周看了几眼,苏芸芸下午最后一节课才回去,心情似乎不错。
苏星隐本想跟着她,探探情况。
傅若若的信息让她动摇了这个想法,先开心,其他的再说。
她回了句“校门口见”。
韩药紧接着附和,“收到!”
五分钟后,三人汇合,傅若若一手挽住苏星隐,一手扯着韩药。
韩药看向看了看,犹豫了两秒,问,“谢妄没和你一起?”
“他睡觉呢,不管他。他总是这样,睡醒了自己会回去的。”
韩药“哦”了声,没再说他。
三人去了京都大学后面,新开的商业街。
秋天的天,暗得似乎比之前快。
三人一进入商业街,就被热闹包围。
各类店铺应有尽有,酒吧招牌霓虹璀璨。
女孩子们都穿得很清凉,一眼看过去,全是靓仔美女。
路两边还有很多好玩儿的摊,摊主们热情地迎来送往。
傅若若双眼发亮,惊叹,“这里也太哇塞了吧!”
韩药很少来这种地方,***常空闲就在家练习书法,或者看奶奶留下的医书。
最近和两人一起,不断出入繁华的场所,感觉到不一样的快乐。
“这是什么时候开业的呀?我从来没听说呢。”她好奇道。
苏星隐想起不久前,苏明廊和人打电话,她偷听了几句,其中就提到了这条商业街。
说是背后的老板很神秘,不吭不响地就弄起了这条街,因为位置距离京都几家有名的大学都很近,所以价格也很昂贵。
结果背后的人,不光买下了这条商业街,连附近那两家即将开业的商场都是他的。
财力雄厚得让人害怕。
苏星隐没和两人说这些,老板是谁,左右和她们都没关系。
她们放开玩就对了。
三人在每个卖小玩意儿的摊上,都挑到了喜欢的。
又在小吃城里,打包了好几种吃食,边逛边吃。
不过一个小时,又进几家服装店,买了几件秋季服装。
三人的手上都要拎满了,却还是逛得不亦乐乎。
商业街尽头,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内。
傅云彻透过车窗,一双清冷的眸,锁住苏星隐的脸,凝了几秒后,又转到傅若若脸上。
傅火说了句,“少爷,若若小姐和她们在一起,比在m国开心多了。”
傅云彻收回视线,落在手中的店铺合同上,淡声问,“还剩几家?”
傅火立刻回答,“八家,都是大品牌的分店,集中在街中心。”
“嗯,继续吧。”
傅云彻推开车门,长腿率先迈出,顺手抓起后座上的鸭舌帽戴上。
身上穿着的是一套浅灰色的工作服,领口上卡着一张“空调维修”的名牌。
傅火紧追其后,穿的是同样的衣服,手里拎着一个工具箱。
饶是故意压低自身气场,傅云彻的身影还是时不时地引起路过的女生,侧目观看。
不过也只是看几眼罢了,毕竟没谁会对一个不知道修什么的工人上心。
这身行头,成了傅云彻一面很好的屏障,隔绝开不必要的注意和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