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马步的大型活动还在继续。
何皎皎看着他们摇摇晃晃的脆弱模样,不禁感叹:“这样的身体素质……”
周围的花花草草疯狂摇曳!
“能蹲上一个时辰已经很厉害了!”
“这个女人这是在纯粹折磨人吗?”
何皎皎:“真垃圾。”
花花草草:“???”
花花草草:“哪里垃圾?哪个地方垃圾?”
“时间到。”
何皎皎让所有修士停下扎马步的动作。
她话音才落在,以猴三为首的狼狈为奸三人组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
自从踏入修行他们从未这样倒霉过!
另外一伙势力酷羽和角越同样也没好到哪里去。
然后,晏飞扬突然发现何皎皎唇角勾起一抹灿烂笑容。
他微微喘息的同时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何皎皎又开口了:“准备准备蛙跳。”
猴三:“???”什么玩意儿?
屠眉香汗淋漓,咬牙:“你究竟想做什么?”
何皎皎微笑,精致的容颜那么迷人:“我说什么,你们做什么。”
屠眉:“……”
酷羽突然开口:“青道友,我要向你拔剑!”
何皎皎摇摇手指头:“不可以呢。”
酷羽瞬间垮脸:“……”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巨大的运动量已经让他的身体快负担不起了。
何皎皎笑得人畜无害:“来吧,蛙跳的行为是很简单的,将双手背在身后,你们就绕着望月镇跳一圈儿就好了。”
“晏飞扬帮我做记录。”
众修士咬牙切齿,这个女人太恶毒了!
猴三忍无可忍:“老子迟早有一天要弄死你!”
屠眉:“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
武义:“弄死你!”
酷羽和角越:“……”
何皎皎轻叹:“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夫子总是得不到世界的理解。”
众人:“艹!”
摇曳的花花草草——
“我现在怀疑这个女人真的能解开望月镇的诅咒吗?”
“不过是个聪明一些的女人,我觉得她不能。”
“这伙人里谁都比她厉害!”
“我们做了花花草草这么多年,其实习惯了也没什么。”
今日何皎皎的课堂上,众修士打卡了蹲马步,蛙跳,扔球,跳绳,跑圈儿……
总而言之,他们没有停下过。
在今日课程全部结束的时候,何皎皎还让他们背诵了一份望月镇的镇规。
猴三一干人等只剩下呼哧呼哧喘气的功能了。
这具身体都像是行尸走肉。
猴三死死盯着她:“青夫子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屠眉:“今日时间到了!”
所有修士脸色都难看得要命。
他们怎么说都是些修灵高手,被一个筑基初期修士这样折腾,是真的想对何皎皎杀之而后快!
何皎皎眨了下眼,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笑意变得认真了几分——
“木灵露我要定了,但望月镇可不只有木灵露,还有数量可观的木灵珠,我认为就这件事而言还有商谈的可能性。”
猴三:“你会这么好心?”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何皎皎。
这个狠毒的女人现在意思是……
可以跟他们合作?
猴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若换成是他有这样得天独厚的优势,他必然不会跟任何人合作,这样得到的灵物就全部是他的!
这样的优势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不会放弃。
青衣这个女人在算计什么?
猴三眼眸沉了几分。
屠眉更是讥讽:“青道友,若不是你这几日百般阻拦,说不准我们已经拿到了灵物折返!”
望月镇昨夜什么都没发生,是因为他们都没有动手,凶手也没有出来。
但青衣这几日的耽搁,已经造成了他们很大的困扰。
何皎皎突然笑了,笑得轻而浅:“你确定就凭你们能找到生了神智的木灵露,又确定能彻底抹杀木灵露的神智化为己用?”
猴三一愣。
的确,生了神智的灵物至少都有五百年以上的恐怖力量。
屠眉眼波流转:“青妹妹是不是知道什么?”
何皎皎扫向所有人:“在望月镇,夫子的权利仅在镇长之下,理所当然我知道的东西比你们多。”
沉默寡言的角越:“青道友想说什么?”
何皎皎慢条斯理伸出手面向所有人:“合作,或是不合作?”
“自然是合作,我信你。”晏飞扬语气张扬热烈!
他骨节分明的指尖第一个握住了她的手,不过星点触碰就离了去,鬼使神差,他竟然想握住她的手永不放开。
可青衣在等的人不是他。
做她前进路上的伙伴也不错!
猴三忍不住讽刺:“谁知道你会不会在背后暗箭伤人!”
何皎皎回握了晏飞扬随即松开手,好坏话她听了无数遍,早就不能对她造成任何伤害了。
就猴三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修士,她一拳能打飞十个。
何皎皎微笑:“反正着急的不会是我,身为夫子我自然可以将晏飞扬带出望月镇,可你们找不到凶手,只有一个下场,死。”
众人:“!!!”
他们瞬间呼吸急促!
酷羽:“青道友什么意思?”
“我说了,我要定了木灵露,木灵珠是木灵露的伴生之物,同样不可小觑,与我合作,谁也不会留在望月镇。”何皎皎依旧微笑,可神情严肃认真。
众修士沉默良久,最终都表示同意合作。
猴三:???
他不同意啊,为什么没人听他说呢?
之后,何皎皎正想继续找线索的时候,有镇民找她。
“青夫子,望月镇又来新的镇民了。”
何皎皎颔首:“我知道了。”
晏飞扬挑眉:“我陪你去。”
“不必,在这里等我就是。”
何皎皎独自一人前往望月镇镇口。
镇口依旧往来热闹,人群熙熙攘攘。
她再一抬眼间,看到了一个人。
天光间,暖阳中,一个挺拔的清隽身影缓缓向她走来。
周围镇民来来往往,宛若过客,玄衣青年走得不慢,却偏偏给人一种温润安然的感觉,他好像独自一人行走在水墨蜿蜒的丹青之间。
渐渐他走近了,眉眼光影间清晰。
青年极好的容颜映衬在她眼眸,此刻天光映照,光影勾勒,竟宛若神只。
何皎皎视线落在他身上怔了许久,刹那间,整个心都在剧烈震颤。
是谢子意。
她等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