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修士:“......”
镇规要全文背诵,听不听不都是要了他们的老命吗?!!
与此同时,外面花花草草还在疯狂摆动——
“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成为夫子!”
“它睡着了吗?”
“这个女人难道不一般?难道她能解开望月镇的诅咒?”
“镇规外来人真的能背下来吗?”
“我觉得他们做不到,望月镇镇民都背了几年!”
......
花花草草们比这些外来人口更加震惊,突然远处的花花草草一个接一个传来了其他声音——
“她很厉害!”
“我们听到她的谈话了!”
“她可能真的可以解开望月镇的诅咒!”
其他花花草草:“?”
直到此时,真相才在看到事实的花花草草口中口口相传。
一瞬间,它们谈论的热点都是这个当上夫子的女人!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以前。
何皎皎利落用一根木簪子将头发扎成一个夫子常见的发型,这才敲响了镇长加厚三层的木门。
望月镇近来常常死人,所以镇长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开门。
一双老花眼仔细辨认眼前的年轻女子是镇上哪一位镇民:“姑娘是......”
何皎皎微微拱手行礼,露出亲切的笑容:“叨扰镇长了,小女子名唤青衣,向往望月镇已久,沉思良久决定留在望月镇教导年轻人和幼童。”
镇长还是看不清楚人,于是又凑近了几分,片刻后,他恍然大悟:“你就是当年离家出走的翠花儿啊?都这么大了?”
何皎皎:“......”
还不等她说什么,镇长摇摇头叹气:“翠花儿,你能回镇上是好事儿,但你不适合教书啊,你小时候连三字经都背不全。”
“回去吧啊......”镇长说罢又要关上门。
何皎皎一只脚抵在镇长家门口不让他关上门,又提高了嗓门儿:“镇长,我是隔壁镇的青衣!不是翠花!不是翠花!”
“我是来当夫子的!”
“什么?翠花儿你没有裤子?”镇长当即惊骇的连连后退。
和皎皎花费好一会儿才让镇长听清楚。
“镇上是不收外来夫子的。”镇长摇头。
何皎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早听闻望月镇镇民淳朴,尊师重道,没曾想和我听到的不太一样。”
镇长顿时表情更严肃了,当即就要说话:“小青啊……”
何皎皎打断镇长的说话:“望月镇若是一直这样闭塞下去,等之前的夫子老去以后,之后的青年人和孩子又要怎么办呢?”
镇长愣了愣。
随机他企图用自己的老花眼看清眼前的年轻女子,顿时就更不高兴了。
“小青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劳夫子教授望月镇这么多年,从未有过迟到早退,他怎么可能会老呢?”
镇长的声音有些奇怪。
何皎皎依旧温柔带笑,带着莫名的亲和力,她堂堂影后演戏自然是手到擒来。
“可劳夫子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他也有家人需要团聚,我完全可以帮助劳夫子,也确定能将望月镇发扬光大!”
何皎皎直视镇长,语气从容镇定:“镇长难道不希望望月小镇在你的治理下蒸蒸日上,难道不希望镇上的孩子和年轻人越来越聪慧,难道不希望让望月镇的教学成为望月镇之外人人向往的地方。”
“镇长,聘请一个好夫子,到时候你就会成为唯一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师!”
镇长看着她,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怀疑。
何皎皎轻叹一声摇摇头:“原以为望月镇是个人人向往的地方,没曾想镇长竟然是个纨绔不化的老头。”
何皎皎青衣微扬,转身就要离去。
她这样的行为看起来没有任何企图,镇长当即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小青啊!等等!”
何皎皎勾唇,眼眸看向镇长:“一刻钟的时间,镇长愿意听我说完,我们还可以继续。”
说完,她转身又要走。
镇长颤颤巍巍上前:“好!你停下说!别忙走!”
好像劳夫子这么些年确实累着了,新夫子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如果小青没有教授知识的能力,直接拒绝就好了。
镇长让何皎皎进了简陋的院子坐下。
镇长甚至还摸出好几个失去水份的果子请她吃。
何皎皎婉拒并笑眯眯:“镇长,方才是我说话太冲了,您其实心怀整个镇子,已经是德高望重的镇长了。”
在方才的时候,她拉出前一个夫子的弱点,又没说其他的,镇长自然不乐意。
他愿意听她说完一刻钟的话,代表他不相信她。
所以镇长想看看她为什么有资本有底气,还是外来人口却申请做望月镇的夫子。
但贬低以后镇长收到何皎皎的尊敬与夸奖,他顿时抬头挺胸,颇有些自豪。
至少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一个德高望重的镇长,这些年为镇上做出无数贡献。
镇长颤巍巍扒了一根香蕉,又咬了一口:“小青啊,老头子人老心不老,聪明着呢,别想着蒙我。”
何皎皎颔首扬起笑:“自是不会。”
能够坐下来聊聊就已经是成功了一半。
“我们青氏家族祖上世代都是教书育人的夫子,再往前更是封侯拜相,带出来无数有名气的学子,学识自然是不用说的。”
何皎皎语气平静,就好像只是在阐述实力,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
蹲在肩上的马杀鸡:“?”
边上偷听的花花草草疯狂摇曳:“镇长镇长!她说谎!”
“镇长镇长,她就是在说谎!”
镇长跟着点点头:“原来是青氏家族,那就怪不得了,确实厉害啊!”
花花草草:“???”
马杀鸡黑豆眼满是迷茫:怎么越来越听不懂笨女人在说些什么了。
这就是笨女人之前在望月镇到处偷偷打听的原因吗?
真有一个祖上世代教书育人的青氏家族?
花花草草:“!!!”
“狗骗子!”
何皎皎还在继续进行骗人事业,哦,不对,应该是教书育人的勾当。
“我的爹爹曾经是祖上十代以来最有学识的夫子,后来他教出来的学子都成了德高望重又受人敬仰的大儒,他一高兴就高兴死了。”
“对于这点,我表示很难过。”
镇长很认真在听。
——原来青衣的父亲是这样无私奉献的夫子,这样的夫子简直就是望月镇梦寐以求的!
但这样无私奉献的夫子为了学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