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建议是,咱们在这里等着就好,毕竟山路难走……”
颜夏闻言,眸光微微闪动一下,她抬头看向天空。
此刻天空已经暗下来,依稀可以看到天空中的点点星光。
颜夏忽然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遇到了流星雨,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现在天空能够划过一颗流星。
满足自己找到司景怀的愿望。
“颜总?”
小唐看她没说话,又叫了她一声。
颜夏回神,抬头对小唐说:“去,我们也一起去。”
司景怀的失踪是因为自己,如果只是坐在这儿等,颜夏觉得自己要被漫长的等待折磨的喘不过气。
还不如跟着一起去。
小唐看了一眼她的腿:“可是医生说您的腿需要修养……”
“没关系。”颜夏抬头看向她:“你去跟搜救队的人说,不等到明天了,今天晚上就开始。”
“如果有人愿意今天晚上干,奖金翻十倍。”
这样等要到什么时候。
她不想再等。
小唐知道颜夏自己的主意大,也知道自己劝不住颜夏,所以没有再说什么。
点了点头,转身下去按照颜夏的吩咐办事。
司景怀消失的那条河上下游都被搜寻了个遍,什么都没找到。
颜夏跟在搜救队后方,听着他们一个个谈论司景怀怕是已经不在。
她微微蜷缩了一下手指,告诉自己司景怀一定还在。
……
漠城下的一个小镇上。
一个姑娘开窗看向楼下这段时间明显多起来的陌生人,停顿了片刻,又默默关上窗户。
刚关上,楼下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请问你们最近有没有看到这个人?”
声音停顿片刻,姑娘就听到自己的妈妈说:“没有,我们可见不到这种大人物。”
“那个,麻烦问一下这是谁啊?”身材臃肿的大妈往男人跟前凑了凑问。
男人收起照片眉毛一皱:“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说罢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女人啐了一口:“呸,凶什么凶。”
随即啧了一声转身上楼。
“女儿,你出来一下。”女人抬手敲响了房门,不多时房门打开,露出少女明媚的脸。
“妈,他们都走了吗?”
“走了。”女人点头,目光越过姑娘朝她身后看过去:“小鱼,你说这男人会不会压根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只是个通缉犯啊?”
“不可能!”姑娘闻言立刻反驳,她小心翼翼朝后看了一眼。
然后关上房门,皱眉对刘梅道:“妈,你不要胡说,我救他的时候,他穿的衣服价值不菲,怎么可能是个通缉犯。”
“而且他手上那块表爸不是已经到城里去问了吗?价值上百万,你忘记了?”
刘梅点头:“也是。”
那表价值一百多万,他们全家也没见过那么多钱。
但他们却不敢出手,怕被查到了坐牢。
白小鱼沉默片刻后道:“其实我知道他是谁,等他醒了,到时候我们就把他送回去,相信得到的报酬至少会比那一百万多。”
刚救司景怀回来的时候,白小鱼是不知道的,今天他想起来,拍了司景怀的照片上网搜了一下。
原本只想碰一下运气的,谁知道竟然真的查到。
刚知道司景怀的身份的时候,白小鱼脑子都炸了。
想了想,刘梅又看了屋里一眼:“这人不会醒不过来吧?”
“要醒不过来的话,那咱们不是白救了?”
小鱼摇摇头:“不会的。”
“爷爷说他能醒来。”刘梅闻言,点了点头:“那好吧,再等一个星期,如果还不醒,你就把人给我扔出去。”
小鱼点头:“一会儿让爷爷来再给他开点药。”
刘梅嗯了一声,扭着肥胖的身躯转身离开。
小鱼回到房间坐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如刀刻般完美的脸。
心跳瞬间快了半拍。
即便是已经把这个男人捡过来快半个月了,可每次看见他,小鱼觉得自己还是会被他的脸勾的心痒难耐。
她抬手,有些粗粝的指腹一寸寸摸着男人的脸。
不知道想起什么,脸红了一瞬,又飞快地将手指从男人手上拿开。
“咚咚……”
有人敲门,小鱼立刻整理好思绪去开门。
“爷爷。”
老者摸了摸花白的胡子,踏步走进去,坐在床边抬手搭上了司景怀的脉。
“他今天怎么样?我让你熬的药吃完了吗?”
小鱼点头:“都给他吃完了。”
老者嗯一声,眯着眼感受司景怀的脉搏。
忽然,他的手腕被人猛地捏住,他一睁眼,就对上了司景怀那双阴鸷的双眼。
“你是谁?”
或许是太久没有开口说话,司景怀开口时,声音沙哑的要命。
老者被他凌厉的眼神惊的一颤。
站在一旁的小鱼看见司景怀醒了,还没来得及惊喜,就看到司景怀捏着爷爷的手腕。
立刻扑上去说:“你放开,我爷爷是给你治病的。”
司景怀蹙眉,目光在小鱼和老人身上来回看了看,最后缓缓松开手。
“这是哪儿?”
“你们是谁,我又是谁?”
“什么意思?”小鱼一听凑到司景怀跟前问:“你是谁?”
“你不记得你是谁了?”
司景怀微微蹙起眉,思忖了片刻,然后摇摇头:“好像确实没什么印象。”
小鱼一顿,心里忽然升起一个不该有的念头来。
小时候看过一部剧,王子失忆后流落民间,找到了自己真爱。
她抿了一下唇,下意识看了一眼爷爷。
然后说:“你先养好身体,其他的以后慢慢说。”
“爷爷,你给他看看他记不起来是怎么回事。”
“可以用药治好吗?”小鱼转头看向爷爷。
白老闻言嗯了一声,看了司景怀一眼,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此刻,他的手腕还在隐隐作痛。
司景怀的身手一看就是练过的,浑身上下的杀伐之气太过离开。
他看了一眼自家孙女,不由叹口气。
小女儿的心思他这个当爷爷的怎么会看不懂。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有太多未知数了。
他心里一边盘算着,一边给司景怀号脉。
几分钟后,他放开司景怀的手淡淡道:“可能是淤血堵住了脑神经,我先开药试试。”
“不过现在醒来,有机会还是去大城市看看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