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木从门外回来了,楚天舒问道:“唐老三什么反应?”
阿木皱眉道:“刚开始他看上去一副不信的样子,或者说有点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很快就又面色凝重起来。”
楚天舒点了点头道:“看来他也已经知道了。”
众人一头雾水,但是楚天舒也没用解释。
楚天舒想了想道:“炼丹宗的人应该快到了,我去客栈等着,你们各自注意安全。
消息还是汇总在这里。
有什么紧要的消息,可以让大山传给我,毕竟生面孔,不容易被跟踪。”
众人点头,各自行动。
西门官人又顶着一盆新草出发了,头上绿油油的……
……
城门口的茶馆内,两个白衣年轻人正在慢慢品茶,两人都沉默着。
其中一个身影躲在角落里,脸也背着灯光,路过的人几乎看不清楚他的脸。
另一个少年靠近路边,一边喝茶,一边盯着城门口,时不时地瞥一眼角落里的年轻人。
这时,城门口来了两位身穿暗黄色长袍的年轻人,面相有六七分相像,个子高低差异较大。
靠近路边的年轻人,连忙站起身来,朝两者迎了上去。
白衣青年躬身捶胸,抬头满脸笑容道:“请问两位可是炼丹宗的丹师?”
见两者疑惑,白衣青年赶紧补充道:“在下是成居士的仆人成琴,特奉命在此恭候大驾……
这是成……成诗……”
成琴指着刚才还在阴影里坐着,此时也已经站在身边的那个青年介绍了一下。
暗黄色长袍青年中,那个低个子青年嗤笑一声道:“成琴……成诗……你们是不是还有叫什么,成琴棋书画诗酒茶的?真是大言……”
“小弟,不得无礼。”高个青年连忙呵斥。
转头也捶胸还礼道:“不好意思两位,我这弟弟骄纵惯了,言语多有得罪的还请海涵。”
那低个青年撇了撇嘴道:“至于还道歉吗?两只跑腿狗而已。”
闻言,那成琴脸色变了变,那成诗却和一个没事人一样低头不语。
高个青年转身厉喝道:“闭嘴,没点家教吗?”
低个青年仰头望天,不以为意,显然不但骄纵,对这个哥哥也是毫无敬意。
高个青年摇了摇头,转身又是行了一礼道:“在下宋青山,正是炼丹宗此次派遣来炼丹的丹师。”
说完他直起身子,伸手朝身边的另一个青年一引道:“这是我弟弟宋青河,也是炼丹宗弟子,本次随我一同前来相助。”
那宋清河却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一脸蔑视。
宋青山尴尬地笑了笑。
成琴心里很是愤怒,但是他也是聪慧,知道这些人得罪不起,就当出门遇见狗了吧,自己和宋青山沟通就行。
当下他稳了稳心神道:“居士说,咱们炼丹宗来的是三个人……”
宋青山转头看向城门口,那里有一辆马车缓缓行来,马车由两匹马拉着,车辕杆后坐着一名男子。
此男子也是身穿暗黄色长袍,不过却是污迹斑斑,有的地方还有窟窿没有缝补,破布就那么随风飘摇,像几个忽闪着的眼睛。
他头发在脑后随意一扎,没有扎住的碎发垂在脸颊两侧,和那茂盛的胡须交相辉映,显得更是不修边幅。
他一边拿着酒葫芦灌着酒,一边打量着城里各种事物,有几分不羁,也有几分狂野。
他偶尔不知看到了什么,还会咧嘴一笑,整齐的大白牙,让人很是温暖。
正在几人顺着宋青山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中年人时,马车也到了几人身边。
宋青山忙对那中年人躬身捶胸道:“二叔,这是成居士家的成琴和成诗,来接我们的。”说着用手分别点了点成琴和成诗。
中年人眉毛一扬看向成琴道:“居士?”
成琴忙躬身捶胸道:“是的先生,我家主人让我们这么称呼的。”
中年人目光闪了闪,灌了一口酒,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又多看了成琴和成诗一眼。
宋青山有转头对成琴成诗道:“这是我二叔宋蓝海,是我们炼丹宗的长老,也是炼……”
“咳咳,走吧,酒快没了。”那宋蓝海打断了宋青山。
宋青山面色一凛,知道自己差点多言,连忙对成琴道:“不知居士怎么安排的?”
成琴咧嘴一笑道:“当然是为几位接风洗尘了,城内最大的客栈,最好的酒,先吃饱喝足再见居士不迟,几位觉得如何?”
宋青山也没觉得有何不妥,朝成琴一引手道:“还请您带路。”
成琴没有想到这宋青山如此客气有涵养,连忙躬身又行了一礼,在前面带路。
那成诗却是牵过一匹马的马嚼头,也跟了上去。
风雪城的灯火辉煌和晶莹琉璃,总是让人迷离,顺带着让人们也感染了很多喜庆的情绪。
大街上,小巷里,不时有人放着烟花,五彩缤纷。
一个小巷子里,几个孩童正在放烟花,“二狗,点着了,快跑快跑……”
那叫二狗的小孩转身就跑,边跑边捂着耳朵。
这时,一颗石子不知从何处弹射出来,正好击中了那烟花的底部。
嘭!
烟花还是响了,却是冲着成琴等人的马车奔了过来。
那叫成诗的仆人,吓了一跳,猛一踩那烟花,却是把烟花又踩得立了起来。
嘭!
烟花在马肚子下绽放起来,两匹马同时受惊,猛向前冲,那成诗像是没有修为的样子,被马拖着朝前跑去。
车前的宋青山等人也是下意识地躲开受惊的马,亮出修为阻拦。
可是成诗牵着的那匹马的缰绳还挂在成诗的手上,众人拦住马的时候,马匹后腿着地,前蹄朝前,人立而起,把成诗也带了起来。
那马蹄落下的时候,成诗恰巧在那马蹄下方,至此时成诗依然身上无半点罡气,像一个没有修为的人。
眼看那马蹄离成诗的胸膛只有不到两尺了,宋青山已是惊骇不已,那成琴也是瞪大了眼睛,这一马蹄下去成诗非死即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