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花花又转过身子,护着红发姑娘,西门官人、叶少流和走回来的任长风道,也一脸惊愕。
任长风问道:“花爷,你认识这娘们儿?”
花花也点了点头。
任长风突然感觉就有底气了,贱贱地对着姑娘道:“姑娘,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有,被人救一命,当以身相许。”
说着还向红发姑娘扬了扬眉毛:“我救了姑娘你,你是不是当以身相许啊?”
西门官人和叶少流都无语了,这哥们儿是记吃不记打啊。
刚被人家一脚踢飞,现在又来调戏人家。
红发姑娘皱了皱眉头,西门官人和叶少流赶紧凝起护盾,只怕这姑娘发彪。
谁知道红发姑娘接着说:“以身相许?”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任长风,疑惑道:“怎么许?”
众人:“……”
敢情这姑娘是个小白,还不通世事?
西门官人向前一步道:“姑娘,既然我们都是花花的朋友,那就互相认识下吧。”
说着就介绍起来:“我叫西门官人,这位叫叶少流,这个是……任贱人。”
任长风满头黑线,正欲反驳。
红发姑娘一脸郑重道:“人见人?狗咬狗?还挺对仗的。”
众人:“……”
没等任长风说话,西门官人赶紧接着道:“姑娘真是英明,我这位兄弟的名字,不只是对仗,那是经过我们那的一位赛神仙算的,这么叫他,他能延年益寿、富贵无边呢!”
红发姑娘仰天长笑,好像遇见的什么十分开心的事一样。
西门官人还以为自己夸张了一下,被姑娘看穿了,正准备解释,谁知那姑娘却又正色道:“胖子,你说的非常正确,本姑娘特别英明的,我师傅一直这么说我的。哈哈哈哈……
笑完,她又踮起脚来,拍了拍西门官人的肩膀道:“胖子,你是个人才,以后我罩你。”
众人:“……”
任长风翻了个白眼:“靠,还有比我脸皮厚的?”
嘭!
任长风又飞了出去。
西门官人和叶少流的眼皮跳了跳,虽然这姑娘一言不合就动手,但是下手很有分寸。
介于“不会让你吐血”,“但是让你很疼”的那种分寸。
所以他们也都乐见其成,不就是揍一揍嘛,省得他们出手了。
姑娘看着从地上爬起,往回跑的任长风,对西门官人道:“这小子,他很不服气的样子。”
西门官人目光闪了闪:“嗯,你这么英明的姑娘,不说应该也知道,他这种长相和名字的人,一般都不服气你的。”
姑娘眼睛一眯道:“那怎么办?”
西门官人一脸严肃道:“我爷爷说,对待狗,只有把它打痛了,它才不会咬你。”
姑娘歪着头琢磨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说他像狗,得打?”
西门官人深吸一口气,这么明显的意思,还用琢磨吗?
硬生生压抑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躬身捶胸道:“姑娘英明。”
红发姑娘哈哈一笑道:“我就说我英明嘛,我师父总是打我……总是表扬我说的对。”
这时候她突然转头看向叶少流,气鼓鼓地说:“你是不是也不服气?”
叶少流摇了摇头。
姑娘一脸疑惑道:“那你为何不说话?”
叶少流顿了顿,一本正经道:“因为姑娘已经英明到,让我无话可说的地步。”
西门官人嘴角抽了抽,刚跑回来的任长风听到叶少流这么说,直接跳脚:“靠,叶木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
嘭!
任长风又飞了出去。
一旁的花花,早就趴在雪堆里,捂着眼睛,一声也不叫。
嗷呜……嗷呜……
突然不远处的山脚下传来两声狼嚎。
花花“噌”地站了起来,回应了两声。
西门官人看着花花问道:“找到金雕了?”
花花点了点头,转身朝狼嚎处跑去。
西门官人一行也急急上了狼背跟上。
红发姑娘看了看骑狼而去的几人,也是伸手一召,拎着两个和她身材极不相符的大锤,翻身上狼,跟了过去。
……
金雕跟前,任长风看着两串脚印道:“看来是两个人,朝那边跑过去了,应该是……”
“废话,这傻子都能看出来。”红发姑娘离得还有点距离,就大声嘲讽。
任长风正准备骂,摸了摸自己刚才被打的地方,又是眼珠一转道:“那你说说这两个人是谁?”
红发姑娘眼珠转了转,指着叶少流和西门官人道:“肯定不是他们两个的。”
任长风没有想到她这么回答,下意识道:“废话,这傻子都能看出来。”
嘭!
任长风又又又又飞了出去。
西门官人和叶少流都抽了抽嘴角。
这次任长风趴在地上,想了好一会儿才爬起走过来。
他已经想好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讲道理又不跟你讲道理,打又打不过。
得换个策略,先不挨打再说。
西门官人躬身对红发姑娘道:“英明姑娘,就此别过,我还要去找我两个朋友。”
红发姑娘“哈哈”一笑道:“还是你这胖子会说话,招人喜欢,不过我不叫英明,我叫干一糖。”
说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道:“本姑娘是炼器宗内门弟子,干家寨寨主的小姑娘,出去遇见麻烦了,就报我干一糖的名号,肯定没人敢欺负你。”
西门官人心想: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这么不靠谱,报个毛线的称号。
恰好任长风走了回来,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道:“干一趟?干一趟……这名字……”
干一糖眼睛一眯,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很是可爱道:“怎么,这名字不好听?”
任长风一看那眼神,就是要发飙的眼神,哪里会被她的笑容迷惑,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特别好听……特别好听,我只是纳闷,为什么不叫干一夜呢?”
干一糖听到前面,眼睛弯弯,开心的不得了。听到最后,小脸已经冷了下来,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如我堂姐干一叶的名字好听?”
嘭!
没等任长风解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第几次飞出去了。
任长风已经憋屈的想骂娘了,但是,真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