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知道归大家知道,但这种事,他不能直接承认的啊。
要是能承认,他早就承认了,不会拖这么多年。
听到东方太岁直接否认,正搂着方俊凯抹泪的秦可人豁然看向东方太岁,眼神里写满了震惊和失望。
楚天舒一脸鄙夷:“他又不是你儿子,你在这里帮他出的哪门子的头?还因为他伤了西门大少,东方镇守使,你好好想想,怎么跟西门镇守使交代吧。”
东方太岁冷然道:“方俊凯的母亲秦可人女士是我的至交好友,不然我也不会大老远来参加方俊凯的生日宴。”
他冰冷目光从楚天舒几人脸上扫过:“你们打闹生日宴,还重伤了方俊凯和童威,本镇守使管不得你们吗?”
“管个屁!”
这时,西门官人已经在西门小天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他朝旁边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嗤笑道:“请问东方镇守使,至交是个什么交?我跟他的血海深仇,和你跟他妈的至交有个屁的关系?”
听到这话,楚天舒差点没直接笑出声来。
西门官人提着大锤,再次朝方俊凯走去:“既然他不是你儿子,那你就没资格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
东方太岁阴沉着脸,喝问道:“西门官人,你想干什么?”
西门官人道:“我要干死方俊凯,给我心爱的女人报仇。”
东方太岁怒声道:“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西门官人冷然道:“你是他什么人?凭什么拦我给自己女人报仇?”
他本来也没准备直接弄死方俊凯。
可是没想到啊,东方太岁被楚天舒一激,竟然会直接否认他跟方俊凯之间的父子关系。
以前,东方太岁虽然没当众承认过方俊凯的身份,但是也没否认过啊。
现在他既然当众否认了,西门官人也就没什么顾虑了。
到了他们这个层面,凡事都讲个理字,只要占住了这个理字,就怎么都好说。
正如西门官人刚才说的,你跟方俊凯都没关系,你凭什么干涉我给自己女人报仇?
以西门无伤平时无理还要争三分的性格,占住了这个理字,有的是办法让东方太岁有苦难言。
所以,西门官人又怎么可能再顾虑。
东方太岁被堵得郁闷的慌,咬了咬牙道:“不能因为你一颗老鼠屎,让别人觉得咱们神州四大绝地镇守基地,都是飞扬跋扈、草菅人命之辈,我既然看到了,就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做的对不对,自然有我爷爷教育,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说着话,西门官人已经来到了秦可人和方俊凯母子俩身边,毫不客气的向秦可人道:“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开!”
“真拿我当摆设了?”
东方太岁冷哼一声,就准备上前。
西门官人回头向楚天舒道了句:“楚少,帮我拦住他,算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他的眼神和语气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哀求:“帮我这次,以后但凡你有差遣,只要不违背道义,我绝对不会拒绝。”
楚天舒点了点头,再次拦住东方太岁。
东方太岁死死盯着楚天舒,沉声道:“你敢拦我,就是整个东方家的敌人。”
楚天舒嗤笑一声:“说的好像你们东方家以前拿我当朋友似的。”
东方太岁语气再次凌厉几分:“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人家西门官人即便得罪了东方家,也有西门无伤给他兜底,你得罪了东方家,谁给你兜底?”
楚天舒嗤笑一声道:“我为什么非要别人给我兜底呢?我靠自己不行吗?”
他眉心八朵紫焰璀璨,仿佛是在向东方太岁昭示他的强大。
一旁,见东方太岁也被楚天舒拦住,秦可人是真的害怕了。
他冲着西门官人,歇斯底里的尖叫道:“要伤害我儿子,除非你先杀了我。”
西门官人冷冷的道:“虽说你儿子变成这种人渣,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还不至于让你去死……所以,你滚开……”
说着,他左手锤交到右手,左手就朝秦可人探去。
秦可人不是没想过反抗,但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劳。
西门官人直接气机压制,她就动都动不了了。
接着,西门官人直接封住秦可人的穴道,然后抓起秦可人,把秦可人往旁边丢了出去。
东方太岁身形一晃,就想往前冲,但是楚天舒一直盯着他呢,又怎么可能让他走脱。
楚天舒脚下一错,就拦住了东方太岁。
东方太岁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厉声道:“楚天舒,我再警告你一次,再敢拦我,你以后就是我东方家的敌人。”
楚天舒耸了耸肩:“我也还是那句话,你们东方家以前也没拿我当过朋友。”
东方太岁抬手挥剑,手中宝剑挟着剑罡,刺向楚天舒。
一朵朵剑花,在楚天舒面前绽开,晶莹剔透的煞是好看。
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些剑花反射的光芒,对楚天舒的视线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楚天舒冷冷一笑,又手指决一引,一大蓬乌色柳叶,就“咻咻”飞了出去。
乌色柳叶所到之处,那些带着罡气的剑花,纷纷溃散。
接着,那些乌色柳叶就围着东方太岁盘旋飞舞。
东方太岁身形一动,那些乌色柳叶就朝他射去。
嘭嘭嘭!
一片片乌色柳叶射在东方太岁的护体罡气上,在他的护体罡气上,激起一朵朵涟漪。
东方太岁身形一停,乌色柳叶就停止攻击,继续围着他飞舞。
东方太岁知道,楚天舒就是要阻拦他去救方俊凯。
他怒视楚天舒,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楚天舒淡淡的道:“东方镇守使,今天有我在这儿,这事儿,你掺和不了。”
一旁,秦可人凄厉的尖叫。
楚天舒扭头一看,只见西门官人已经一锤轰碎了方俊凯的脑袋。
秦可人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东方太岁脸色铁青,死死盯着大锤染血的西门官人,然后又把目光投向楚天舒,显然是把楚天舒和西门官人都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