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楚天舒都是御剑飞行,所以速度很快。
来到巨剑城附近后,楚天舒就落地开始步行,免得被人发现了,影响潜伏计划。
走了有大概一个多小时,楚天舒来到一处树林。
隐隐可以看到,树林深处有火光偷出来。
此时的楚天舒,还穿着他搞来的绝地异族的服装,即便是遇到了绝地异族,他也不怕。
所以,楚天舒直接朝火光的方向走去。
确实是有一帮绝地异族,正围着篝火休息,火上还烤着猎物,并且还煮了汤。
听到脚步声,那帮绝地异族都警惕的站了起来,几个年轻的绝地男子,直接抄起了武器。
楚天舒笑着用绝地话说:“我也是赶路的,看到这里有火光,就过来了,你们放心,我没有恶意的。”
一个面上沟壑纵横的老者示意几个年轻人把武器放下,微笑着道:“既然是赶路的,那就过来坐吧。”
“多谢。”
楚天舒拱了拱手,在老者旁边坐下。
老者向旁边一个年轻人吩咐道:“给这位朋友盛碗汤。”
年轻人拿起一个泥土烧制的粗陶碗,给楚天舒盛了一大碗汤。
汤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野菜熬煮的,呈碧绿色,有浓香。
那帮围着篝火的绝地男女也都从那口粗陶大锅里乘汤喝,楚天舒自然也没什么顾虑的,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看到楚天舒对他们没做防备,那个绝地老人面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旺盛。
绝地民风剽悍,各个部落之间冲突不断,人们一般只会相信自己部落的同伴。
像楚天舒这样对陌生人完全不设防的人,很少见。
所以,那些绝地男女看向楚天舒的目光,都有些诧异。
而那个绝地老人,则将其理解为楚天舒对他们的信任,对楚天舒的态度,无形中又亲善了不少。
见状,其他的绝地男女,也渐渐放下了警惕,继续他们的谈话。
一个绝地男子道:“咱们今天看到的那个人,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能驱使狼群。”
另一个男子附和道:“是啊,那些狼群,明显是在按照他的命令围猎凶兽。”
楚天舒没有插嘴,一边喝汤,一边静静的听着。
一个年轻的绝地女子看向楚天舒身边的那个绝地老者,开口问道:“爷爷,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些狼群,为什么会听他的呢?”
绝地老者捋了捋颌下的胡须,开口道:“以前,我听部落的长者讲过一个故事。”
众人的目光,顿时全都集中在了老者身上,等着听老者口中的故事。
老者放下手里的粗陶碗,侃侃而谈:“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咱们部落附近的崛围山上,有一个狼人,他是被狼群养大的,长大后打败了狼王,所以狼群都听他号令。”
绝地少女问道:“他为什么会被狼群养大呢?他的族人呢?”
老者笑了笑:“有人说,他的族人都被凶兽害死了,也有人说,他是个私生子,被他的母亲遗弃,是狼群捡走了他。”
少女目露向往,喃喃自语道:“好神奇。”
旁边一个绝地年轻人从少女语气中感受到了崇拜的味道,心里忽然很不舒服,撇嘴道:“有什么呀,他被狼群养大,每天跟野兽生活在一起,肯定也跟野兽一样。”
他一直喜欢那个少女,自然见不得少女崇拜其他的男人,哪怕只是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
众人都知道那个年轻人的心思,见状,全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那个绝地少女看向楚天舒,脆生生的问道:“陌生人,你来自哪个部落?”
一路上,楚天舒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他是有心思去巨剑城的城主府潜伏的。
既然是城主府,楚天舒觉得大概率不会让来路不明的人随便进去,即便是通过了选拔,估计也要让汇报来历。
楚天舒本来想的是,打听一个距离巨剑城比较远的部落的名字报上去,寄希望于巨剑城不会派人亲自去核实。
但是这种做法依然有风险,万一人家城主府就偏偏派人去核实了呢?
本来还有些苦恼,但是刚刚绝地老者讲的那个故事,却是让楚天舒灵机一动,心里冒起了另一个念头。
见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楚天舒微微一笑:“我是一个狼人。”
狼人?
众人全都愣在了那里。
绝地少女双眼放光:“你说的,是那种被狼群养大的狼人吗?”
楚天舒微笑点头:“对的。”
“哇。”
绝地少女看着楚天舒,眼中都冒起了小星星。
“你胡说。”
那个绝地少年感受到少女对楚天舒的崇拜,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指着楚天舒说道:“你怎么证明你是狼人?”
他没好气的道:“刚听说了狼人的故事,你就说自己是狼人?我看你分明是个骗子。”
年轻人越说,便越笃定自己的判断,看着众人道:“咱们不应该跟这种来历不明的骗子在一起,太危险了,我觉得应该把他赶走。”
说着,年轻人就抄起了手边的武器。
其他的绝地男女,则纷纷看向了楚天舒身边的老者。
楚天舒一直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也没有着急去解释,而是自顾自伸手从篝火上靠着的绝地兔身上,撕了一条腿下来。
他咬了一口兔肉,赞道:“好香。”
绝地老者看着楚天舒,开口问道:“你真的是狼人?”
楚天舒点头。
老者又问:“你怎么证明你是狼人?”
楚天舒耸了耸肩道:“没法证明,我的狼群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个绝地少女忍不住问道:“有多远?”
楚天舒一边吃肉,一边道:“要走很久很久。”
绝地老者道:“你不能证明,让我们如何相信你?”
楚天舒道:“你们不需要相信我。”
他扬了扬手里的肉:“我吃完就走,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
他过来的目的,本来只是想探听几个绝地部落的名字,现在既然已经不需要了,他自然也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