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愕然看向葛长清。
任长风则直接开口问道:“老葛,你什么意思?”
葛长清笑了笑说:“我其实真觉得这绝地里不错,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没有那么多的约束。”
他看了楚天舒几人一眼,接着说:“我其实还挺喜欢这个地方的。”
任长风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葛长清:“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回神州了?”
葛长清点了点头说:“反正暂时不怎么想回去。”
他纵目四顾:“不过这荒郊野外的可不怎么好玩,我还是觉得城里好。”
任长风说:“老葛,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葛长清说:“我的意思就是,我不想跟着你们继续往前走了,我准备自己去玩。”
“你要自己去哪儿玩啊?”任长风没好气的说:“你连绝地话都不会说,到时候肯定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葛长清翻了个白眼:“我是不会说绝地话,可我又不傻。”
他摆了摆手:“反正我已经决定了,楚小子,任小子,咱们就此别过吧。”
任长风皱眉道:“我说老葛,你怎么想一处是一处呢……”
楚天舒拍了拍任长风的肩膀:“别说了,我看老葛这次挺认真的。”
葛长清咧嘴笑道:“还是楚小子了解我。”
“我走了啊,咱们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
葛长清又朝楚天舒几人摆了摆手,接着就洒然转身,朝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
任长风看着葛长清的背影,心里忽然生出强烈的不舍。
他往前追了两步,大声说:“老葛,你就这么走了?舍得你的精灵妹子吗?”
葛长清脚下一顿,接着叹息一声:“舍不得又怎么样,她终究是不会属于我的。”
任长风说:“你留在她身边,总是还有一线希望啊,离开她可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葛长清洒然一笑:“缘分天注定……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说着,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任长风眺望着葛长清离开的方向,表情充满了担忧:“楚少,你说老葛一个人在绝地里闯,能行吗?”
楚天舒摸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随口说道:“他的修为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以他的修为,只要不张扬不惹事,在绝地应该不至于遇到什么危险。”
他下意识想把香烟点燃,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点,身上带着的烟已经不多了,能省就省省。
任长风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楚天舒把香烟放在鼻端,深吸了两口气,然后又把香烟收了起来。
他扫了眼地上的那些野兽尸体:“挑那种没长成的小崽扛几只回去吧。”
任长风竖了竖大拇指:“还是楚少会吃。”
楚天舒作势欲踢:“少拍我马屁。”
任长风“哈哈”笑着跑开。
楚天舒几人扛着野兽小崽回去的时候,慕容荻等人已经生起了两堆篝火。
她们还用挖来的不知道什么植物的根茎,熬了一锅汤。
汤味浓郁,勾得楚天舒的肚子,也不由得“咕咕”叫了起来。
楚天舒几人把扛回来的野味扔在河边,慕容破去开膛扒皮清理。
楚天舒去舀了一碗汤,坐在篝火旁边的石头上,美滋滋的喝了起来。
喝了两口,楚天舒惬意的呼出一口长气,问道:“这是谁煮的汤?”
蒋怒娇指了指坐在另一堆篝火旁,双手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水月。
楚天舒撇了撇嘴:“没想到这精灵小妞,还有这样的手艺。”
蒋怒娇这时忽然注意到葛长清没回来,她有些诧异的问道:“老葛呢?”
楚天舒耸了耸肩:“他走了。”
“走了?”
蒋怒娇几人的目光,瞬间全都投注在了楚天舒的身上。
慕容荻也开口问道:“他去哪儿了?”
楚天舒一边喝汤,一边说:“他觉得这荒郊野外没有城里有意思,所以离开了。”
蒋怒娇皱了皱眉:“那咱们要是找到了返回神州的办法,到时候怎么通知他?”
任长风有些郁闷的接口:“他觉得绝地比神州更有意思,说他不想回去了。”
蒋怒娇几人面面相觑,都有些理解不了葛长清的想法。
很快,慕容破就处理好了那几头野兽。
北幽亲自将肉串了,然后撒上不知道什么香料,放在篝火上烤。
她的手艺很不错,不多时,诱人的肉香就弥漫开来。
众人吃完饭,楚天舒说:“你们都去休息吧,我值夜。”
慕容破忙道:“天舒少爷,我值夜就可以。”
楚天舒笑了笑说:“行了,别抢了,你先去休息会儿,然后再来换我。”
慕容破点了点头,也没再坚持。
楚天舒坐在篝火边,纠结再三,还是点了根烟。
他还是头一次觉得,普普通通一根香烟,都是这么珍贵。
半晌后,水月款款上前,在楚天舒身边坐了下来。
她身体蜷缩了起来,双手撑着下巴,肘部抵在膝盖上。
火苗在她的美眸中跳跃,像是有两只火精灵在她的双眼中舞蹈。
见她不说话,楚天舒也没有吭气。
片刻后,还是水月率先打破了沉默:“葛老先生是不是走了?”
楚天舒瞥了水月一眼,呼着烟雾道:“是啊。”
水月扭头看向楚天舒,忽闪着大眼睛问道:“是因为我吗?”
楚天舒反问:“你觉得呢?”
水月重新看向篝火,叹了口气说:“可是……我跟他之间真的没可能的……”
楚天舒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
他自然也知道没可能,这种事情又没法勉强。
场中,一时间再次陷入沉默。
片刻后,水月说:“要不你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
楚天舒说:“我没有让女人给我守夜的习惯。”
“女人?”水月修长的眼睫毛忽闪了一下,“你不应该当我是你的奴隶吗?”
她看着楚天舒,一脸认真:“奴隶在主人的眼里,还会有男女之分吗?”
楚天舒竟然被她给问住了,反应过来后,摇头道:“我从来没当你是我的奴隶。”
他耸了耸肩说:“你想走随时可以走,我不会念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