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进了炼药房,放眼看去,周围全都是药材架,各种药材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郑余庆冷哼道:“你先来。”
楚天舒选了自己要用到的药材和铜鼎,点起火,然后按照一定顺序,很熟练的把各种药材放入铜鼎。
一旁的郑余庆,脸色则越来越凝重。
没用多久,所有丹药就都进入了古鼎之中。
旁边南宫家的代表忍不住开口问道:“这造化丹多长时间可以炼制出来?”
楚天舒一边控制火候,一边说:“很快的。”
郑余庆冷笑:“简直一派胡言,这筑基丹,怎么也得十个小时炼制……”
楚天舒嗤笑一声打断:“那是你,你觉得别人水平都跟你一样那么次?”
郑余庆咬了咬牙,冷哼道:“你先练出来再嘴硬吧。”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隐隐可以听到有人大声叫骂:“郑余庆,无耻老贼,给我滚出来!”
楚天舒听得出是郑智良的声音,心里有些好笑,不过他才懒得理会,也顾不上理会。
郑余庆皱了皱眉,转身往外走去。
出了门,郑余庆就看到郑智良站在外面。
他披头散发,浑身染血,右手持剑,左手……
注意到郑智良左手里的东西,郑余庆顿时脸色大变,失声惊呼道:“孽障,你干了什么?”
因为,此时在郑智良的左手中,竟然提着一颗人头,他妻子也就是昨晚跟郑余庆媾和的女子的人头。
郑智良剑尖遥指郑余庆,歇斯底里的嘶吼道:“老贼,你不是喜欢这个贱人吗?我这就送你去见他,你们可以长相厮守了。”
说着,他就仗剑扑向郑余庆。
“孽障,旁人用来诬陷老子的下三滥伎俩你也相信吗?是要被他们离间吗?”
郑余庆喊叫着,闪身躲避。
郑智良一剑比一剑快,厉声叫喊道:“是不是诬陷,老贼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过,郑余庆的修为实在是要比他高出太多。
尽管郑智良使尽了浑身解数,却还是不敌郑余庆,很快郑余庆就一掌拍在他持剑的手腕上,郑智良手中长剑直接脱手飞出。
郑余庆欺身而上,戟指点中郑智良,封住了郑智良的穴道。
郑智良混身僵直,“噗通”栽到在地上。
郑余庆朝不远处的弟子摆手吩咐道:“拖走。”
他的神情充满疲惫,看着滚落在地上的人头,心中百感交集。
尽管围观众人并没有讥笑,甚至很多人还流露出同情的神色,但郑余庆还是觉得众人目光像是刀子一样,让他如坐针毡。
郑余庆朝周围众人拱了拱手,涩声说道:“请各位先回住处休息吧?就当我郑余庆求求大家了。”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有人率先离开。
郑余庆躬身道:“谢谢……谢谢……”
不过,四大家族的人和跟楚天舒交好的人都没走,而这部分人,占了场中绝大部分。
郑余庆知道,他再说这些人也不会听他的,所以也没再多费口舌。
已经有丹王谷弟子把地上的人头收起。
场中众人都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并没觉得有多么触目惊心。
郑余庆佝偻着腰离开,郑德良跟了上去,叫道:“父亲。”
郑余庆淡淡的吐出一个字:“说。”
郑德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现在怎么办?”
他看着前面的郑余庆,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一直忍不住在想,自己的妻子不会也跟他……
郑余庆道:“什么怎么办?”
郑德良道:“要是那小子真的赢了……”
听到这里,郑余庆冷哼一声,浑身顿时散发出冰冷的杀机,郑德良吓了一跳,忙住了嘴。
半天,郑余庆才问出一句:“你觉得他能赢?”
郑德良忙道:“我只是觉得,咱们是不是提前做些准备,以确保万无一失?”
郑余庆冷冷的道:“怎么准备?”
郑德良说:“比如说,把谷中比较重要的东西先收起来,派信得过的人带出去。”
郑余庆点了点头道:“这件事交给你来办吧,另外把丹王谷所有可以转移的资金也全都转到我在国外的私密账户。”
郑德良忙点头应道:“我这就去办。”
楚天舒炼制了三四个小时,四大家族的人就在旁边看了三四个小时。
郑余庆安排好他的事情也重新返回炼药房,半步都没再离开。
炼药的过程其实很枯燥,楚天舒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控制火候,时不时往里面填入一些药材和丹王谷采集的清晨露水。
四个小时后,楚天舒灭掉炉火。
场中几人全都精神大振,目光灼灼的看向楚天舒。
楚天舒上前抓住炉鼎上面的一个抓手,拉开铜盖。
四大家族的人对望一眼,都掩饰不住目光中的惊讶。
要知道,这个铜鼎可是足足用火烧了四个小时,温度之高是毋庸置疑的,可是楚天舒就那么随手触碰,举重若轻,貌似一点影响都没有受到。
在众人的目光中,楚天舒从古鼎中取出了三枚丹药。
三枚鸽子蛋大小的丹药,在灯光下泛着磨砂般的暗红色光晕。
郑余庆神色复杂之极。
他冷哼一声说:“谁知道这丹药品质怎么样。”
“试试不就知道了?”楚天舒冷笑,“今天我就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西门家的代表从楚天舒手里接过一枚丹药,凑头在鼻端闻了闻,然后惊讶的看着楚天舒说:“国术联盟的筑基丹是你炼制的?这药跟郑工资从国术联盟买的味道一模一样。”
楚天舒瞥了郑余庆一眼,点头道:“对。”
郑余庆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楚天舒,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楚天舒似笑非笑的看着郑余庆:“郑大谷主,该你了。”
郑余庆盯着楚天舒,厉声喝问:“你说,郑佩佩是不是从我们丹王谷拿走了什么炼药典籍?”
楚天舒嗤笑一声:“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一家子?”
郑余庆继续逼问:“那你的炼丹术,是从哪儿学来的?你敢说不是郑佩佩那个贱人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