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逸松开马云姬,马云姬就软踏踏的瘫倒在地上。
苏镇宇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楚天舒收起气机压制,苏镇宇一屁股跌坐进了后面的椅子里。
接着他豁然起身,捏起领口的耳麦大声叫道:“开枪……”
话音没落,楚天舒就鬼魅般来到他面前,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把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然后将其挡在身前。
楚天舒冷哼一声,幽然开口:“苏统领,这么容易冲动,怎么领导巡防营啊?”
说完,楚天舒就扯着苏镇宇往外退去。
宫盖世和宫云逸都跟了上来。
苏镇宇咬牙切齿的道:“赤焰七品又怎么样?这里是南都,不是北都……”
楚天舒摇了摇头:“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你觉得跟我说这种威胁的话,有意义吗?”
来到楼梯口,楚天舒忽然心中一动,开口问道:“苏小茹在哪儿?”
苏镇宇目光闪了闪,冷哼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楚天舒眉心赤焰璀璨闪烁,直接捏着苏镇宇的脖子,把苏镇宇抵在了墙上,然后施展出了摄魂大法。
看到苏镇宇的目光变得迷惘,楚天舒再次沉声喝问:“苏小茹在哪儿?”
苏镇宇木然回答:“不知道。”
楚天舒有些失望,还以为从苏镇宇这里能问出些什么呢。
就在楚天舒准备放弃逼问的时候,苏镇宇又来了一句:“她在一个大人物那里。”
楚天舒沉声问道:“什么大人物。”
苏镇宇道:“不知道。”
楚天舒皱了皱眉,提着苏镇宇下了楼梯。
三人来到外面,宫盖世让服务员把车开到了茶楼门口。
三人直接带着苏镇宇上车。
一大帮穿着巡防营制服的人围了上来,各个手持武器。
楚天舒降下车窗,把苏镇宇的脑袋从车窗塞了出去。
开车的宫云逸一脚踩下油门,越野车便咆哮着冲了出去。
那些巡防营的人纷纷避开。
路过巡防营众人身边的时候,宫盖世沉声喝出一句:“不要跟着我们,不然扭断他的脖子。”
离开天鹅大酒店,楚天舒往后看了看,还真的没有人跟上来。
车行出一段距离,宫云逸开口问道:“楚少,他怎么处理?”
“放了吧。”
楚天舒推开车门,一把将苏镇宇推了出去。
他把苏镇宇推出去的同时,也收起了气机压制。
苏镇宇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就顺势站起。
以他的修为,别说是从车上被推下去,就是从火车上推下去,也不会受伤。
其实,按照楚天舒的性格,既然已经得罪了,在放人之前,肯定会废掉苏镇宇的修为,免得苏镇宇事后再找麻烦。
不过,今天这事儿毕竟涉及楚惜弱,楚天舒不想给楚惜弱招来苏家的报复,所以才让苏镇宇好好的离开。
看到楚天舒就这么放了苏镇宇,宫盖世有些遗憾的道:“可惜了。”
宫云逸开口问道:“楚少,接下来去哪儿?”
宫盖世接口:“要不我找个地方,咱们继续喝早茶?”
楚天舒淡淡的道:“去宫家。”
宫云逸道:“也对,事情解决了,是应该回去跟大嫂说一声。”
当下,三人便驱车返回宫家。
宫云逸的车,在宫家自然是畅通无阻,他一直把车开到了宫云天的住处外面。
楚惜弱正坐在别墅外面的花园里喝茶看报,牛牛在保姆的看护下,在草地上踢球。
看到楚天舒三人进来,牛牛脆生生的叫道:“天舒表哥,四叔,陪我踢球啊。”
“好嘞。”
宫云逸笑呵呵的应了一声,朝牛牛走去。
楚天舒也笑着来到草地上。
宫盖世则上前去跟楚惜弱说话。
陪着牛牛玩了几分钟,楚天舒上前抱起牛牛:“我先去跟你妈妈说句话,等会儿再来陪你玩啊。”
牛牛很乖巧的应道:“好。”
宫云逸上前把牛牛接了过去,在牛牛小脸上亲了一下:“四叔陪你玩。”
楚天舒来到楚惜弱身边,宫盖世便从椅子上起身:“我去看看牛牛。”
楚惜弱问道:“天舒,你想喝点什么?”
“这茶就不错。”
楚天舒说着,自己动手倒了杯茶。
楚惜弱说道:“事情盖世都跟我说了,姑姑谢谢你,要不是你,今天很可能讨不回这个公道。”
楚天舒佯怒道:“姑姑再跟我客气,我可就生气了。”
楚惜弱笑着说道:“姑姑怎么会跟你客气。”
她把手里的报纸放在桌上,夹了一块茶点放到楚天舒面前的小碟子里:“这是家里的大厨手工制作的茶点,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好。”
楚天舒应了声,目光落在报纸上。
报纸头版头条,是一个很醒目的大字标题:宫家家主时日无多?家主之位,将花落谁家?
见楚天舒的注意力投注在报纸上,楚惜弱说道:“这种新闻,也就是吸引吸引普通老百姓的眼球,南境上层社会都知道,只要不出意外,接掌宫家之位的肯定会是宫云海。”
楚天舒有些不解的道:“姑父才是宫家长子啊,而且又那么优秀。”
大部分世家大族,为了避免后辈纷争,通常都是选长子继承家业,除非长子太不成器。
“你姑父的母亲在你姑父很小的时候,就病重去世,现在的老夫人跟你姑父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
楚惜弱叹道:“虽说你姑父名义上是宫家长子,但是他从来在这个家里都像是个外人。”
说道这里,楚惜弱还补充一句:“比之宫氏集团那些高管,也没强多少。”
楚天舒皱了皱眉,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楚惜弱拿起桌上的报纸,接着说道:“报纸上说的没错,老爷子怕是时日无多了,等宫云海上位,你姑父的日子怕是会很不好过。”
“那就回北都。”楚天舒冷哼道:“逼走姑父,是他们宫家的损失。”
楚惜弱摇头:“你姑父不会走的,他宁愿留在这里被排挤受委屈,也不会离开宫家的。”
她幽然一声长叹:“他的担当和责任感,一直都是我最欣赏他的地方,可是有时候,这些也会成为他的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