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跟我君瑜姐过不去?他还想不想继续在北都干了?”
马舒兰的声音清晰从手机里传出。
听到这话,韩君瑜面上的得意之色更甚,看向楚天舒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和挑衅。
她一幅“你完了”的表情,然后冲着手机道:“舒兰妹妹,是个叫楚天舒的小子……”
“楚天舒?”
没等韩君瑜话说完,马舒兰就急忙问道:“你说的是不是原来针王阁地址上的那家诊堂?”
“对,舒兰妹妹你知道这儿?那更好办了。”
韩君瑜道:“赶紧把这里给我封了,并且不再让这小子在北都范围开任何一家诊堂。”
“舒兰妹妹你工作忙,不用亲自过来帮我处理,派几个得力的手下来把这件事办了就可以了。”
她自认为很善解人意。
不过,韩君瑜的表情,却很快就凝在了脸上。
只听,手机里,马舒兰的语气瞬间恢复了冰冷:“韩女士,实在不好意思,这件事我办不了。”
韩君瑜嘴角抽搐两下,强忍着愤怒问道:“为什么?”
“人家好好的在北都开诊堂,没有任何违规操作的地方,我凭什么封掉人家的诊堂?凭什么让人家在北都待不下去?”
马舒兰沉声道:“你爱人也是国家公职人员,你应该清楚我们的工作性质,难道仅凭着一己好恶,就可以滥用职权吗?”
韩君瑜被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片刻后,怒声尖叫道:“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你只要告诉我,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护着他?”
马舒兰沉默了片刻,语气生硬的道:“他是我弟弟,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说完,马舒兰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嘟嘟”的忙音,韩君瑜直接懵逼。
楚天舒抱臂而立,脸上满是戏谑的表情,嗤笑道:“高贵的钟夫人,请问你表演完了吗?”
他指尖朝外,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假如表演完毕,请你离开,假如没完,还要叫人,也请你到外面去叫,不要影响我给病人诊治。”
皇甫源扯着嗓子叫道:“就是,这里是诊堂,又不是你表演的舞台……”
感受到韩君瑜眼中冷冽的寒光,皇甫源忙缩了缩脖子,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看到皇甫源的怂样儿,再看看楚天舒超卓的气度,张敏秋眸中异彩涟涟。
韩君瑜戟指狠狠朝楚天舒点了点,表情阴鸷的道:“好,咱们走着瞧。”
楚天舒嗤道:“慢走,不送。”
韩君瑜踩着高跟鞋,大步往外走去。
场中病患们,嘘声一片,甚至还有人打起了口哨。
韩君瑜脸色阴沉的似要滴下水来,她加快脚步,却不成想崴了脚。
随着“咔吧”一声脆响,剧痛传来,韩君瑜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扑倒。
她摔落在地上,惨叫出声,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场中众人轰然大笑。
韩君瑜回过头,歇斯底里的尖叫道:“闭嘴……你们这些贱民,都把嘴给我闭上……”
看到她仍在那里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众人的哄笑声更大了。
韩君瑜铁青着脸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离开诊堂,活像一条丧家之犬,身上哪儿还有之前丝毫的雍容气度。
场中病患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有人大声道:“楚神医,给我看看病吧?我等您好几天了。”
旁边众人也纷纷附和,都请求楚天舒出手给他们诊治。
楚天舒大声道:“各位不要着急,一个一个来,我今天一天都在这里。”
就在众人井然有序的开始排队时,门外又传来阵阵汽车的轰鸣声。
很多辆同一型号的越野车在诊堂门外停下。
车门纷纷打开,下来大帮身材剽壮的护卫。
看那些护卫的打扮,似乎都是林家的,楚天舒一双剑眉顿时拧起。
一个护卫拉开最中间一辆车的车门,从车里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人。
楚天舒看着那个年轻人,目光微微闪动。
这个年轻人,他似乎见过。
沉思片刻,楚天舒猛然想起,那天晚上赛车的时候,这个年轻人也在场,并且也是参加比赛的车手之一。
这时,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方男子从车里下来,一幅鼻孔朝天的样子。
不是那位鹰国皇家医学院最年轻的外科博士杰森,还能是谁。
见到诊堂外面那些端着断掉的手腕,表情痛苦的钟家保镖,杰森等人面上都露出诧异之色。
看着杰森,门口的韩君瑜,表情很是复杂。
注意到韩君瑜之后,杰森也是微微一怔。
尽管没能治好韩君瑜,杰森却并没有丝毫尴尬。
因为在他的意识里,病到韩君瑜这种程度,是不可能治得好的,即便是让他的老师乔纳斯亲自出手也没用,所以他并不觉得愧对韩君瑜。
杰森来到韩君瑜面前,开口问道:“夫人,你怎么在这儿?”
他瞥了眼面前古色古香的门脸儿,嗤笑道:“你不会是真来找这些骗子给你治病了吧?”
说完,他耸了耸肩,叹道:“不过也没关系,病到你这种程度,已经没有什么治疗意义,你想找中医就找吧,只要心里能痛快些,就当临终关怀了。”
听到这番话,韩君瑜心里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尖声叫道:“你给我闭嘴。”
杰森没想到韩君瑜竟然会这个态度对他,顿时一愣,反应过来后,摊了摊手道:“癌症晚期病人的情绪都会比较暴躁,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韩君瑜气得胸膛不住起伏,她咬了咬牙,冷然问道:“你又是来这儿干什么的?”
“当然是来找那个小子算账的。”杰森面上闪过一抹阴鸷,“没有人可以那么羞辱我而不付出代价的。”
韩君瑜点了点头:“那我就拭目以待,你要真能让他付出代价,我可以原谅你刚刚对我的冒犯。”
杰森冷冷一笑,撩开衣襟拔出一把手枪,“咔嚓”上膛后,冲着面前的玻璃门就扣动了扳机。
只是一扇普普通通的玻璃门,又不是防弹的,近距离被手枪轰击,顿时“哗啦啦”碎成一堆渣。
诊堂里的病患们大惊失色,叫喊着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