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黄浦江说,她是因为当初在海景壹号兴建时参与了拆迁工作,才近水楼台拿到了一栋别墅,不然即便以她在沪海的势力,这里也轮不到她住。
海景壹号虽然位于沪海市区最繁华的位置,但小区里面却是闹中取静,环境优美静谧。
一栋栋别墅掩映在花草树木之间,互不干扰。
若非附近那座高耸入云的明珠塔清晰可见,置身其间的人恐怕要恍然以为自己身处深山呢。
楚天舒几人在别墅门外下了车,黄浦江的手下已经在门外等候。
乔书棋快步上前,委屈吧啦的叫了声:“姐夫。”
他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虽然满心诧异,但面对黄浦江凶神恶煞的手下,也没敢开口询问,看到楚天舒他心里才踏实下来。
楚天舒点了点头,抬步往里面走去。
乔书棋好奇的道:“姐夫,咱们来这儿干什么?”
楚天舒淡淡的道:“住。”
他看见这货就气不打一处来,有一脚狠狠踹过去的冲动。
这次的事情,假如不是有自己解决,可以想见会给乔诗媛带来多大的麻烦。
黄浦江解释了一句:“这是我送给楚少的别墅。”
“卧槽。”乔书棋瞪大了眼睛,“黄老板大手笔啊。”
楚天舒脚下一顿:“老黄。”
黄浦江忙道:“楚少,请您吩咐。”
楚天舒探手在乔书棋脖子上拍了拍:“找两个人,带我妻弟出海打渔。”
“啊?”黄浦江顿时一愣,“楚少,出海打渔很苦的,乔少这细皮嫩肉的……”
乔书棋道:“姐夫,你干嘛啊?”
“男人要成长,就得吃点苦,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呢?”
楚天舒捏了捏乔书棋的脖子,向黄浦江吩咐道:“你只需要让人保证他的安全就行,活照常干,不准他偷懒。”
黄浦江应道:“我这就安排。”
见楚天舒不像是在开玩笑,乔书棋的脸顿时垮了下去,抓着楚天舒的胳膊道:“姐夫,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我错了……”
“跟以前的事没关系,只是让你体验一下劳动的艰辛,快点长大。”楚天舒拍了拍乔书棋的脸,“放心,你打渔挣来的钱可以尽管拿去赌,我绝对不会干涉,更不会打你。”
说完,楚天舒就抬步进门。
乔书棋想要跟进去,却被黄浦江揪着衣领拽了出去:“楚少这么安排,肯定是为你好,听话啊。”
说完,她就把乔书棋丢给身后的手下。
两个手下,直接拽着乔书棋往外走。
乔书棋凄厉的叫喊道:“姐夫,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赌了……”
楚天舒不为所动,进了别墅,配好药让黄浦江拿去煎。
他带着项振梁找了间卧室,给项振梁施针。
气海被破,丹田受损,在一般人的认知中,根本没有治愈的希望,所以项振梁才会觉得自己已经废了,自暴自弃。
楚天舒虽然有办法治愈他,但治疗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他足足给项振梁针灸了三个小时。
好在他伤势复原,已经恢复了化境修为,不然还真顶不下来。
项振梁在楚天舒的示意下坐起身,重新感觉到丹田中那种真气充盈的感觉,他激动的浑身发抖,直接下床跪倒,以头触地:“楚少,从现在起,我就是您门下一条狗,您让我咬谁我咬谁。”
没有人理解他这种失而复得的激动,此时他心里只有对楚天舒的感激,甚至都已经忘了当初废掉他的人也是楚天舒。
楚天舒摆了摆手:“我救你,是因为你对我还有用,至于做我门下走狗,看你表现吧。”
国际上想给他教父当走狗的各方大佬多不胜数,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资格。
项振梁道:“总之,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
楚天舒拍了拍项振梁的脑袋:“两天内不要妄动真气,再服用我给你开的药巩固三天,你就痊愈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五年之内,你每年仍需找我治疗一次,不然会前功尽弃。”
他不是没有一次治愈项振梁的本事,他也相信项振梁现在对他的感激是发自内心,但是他经历过那么多,太了解人性中黑暗的一面,所以做事一向都会留一手。
项振梁没有表露丝毫不满,恭恭敬敬的应道:“是。”
“你先安心在这里休息,两天之内,我会把人手给你配齐。”
楚天舒道了句,就转身出门。
黄浦江有事离开了,外面只有他留下伺候楚天舒的几个手下。
楚天舒来到阳台,摸出香烟点起。
刚抽了一半,他就收到卫小双的信息,告知她现在的地址。
反正也闲来无事,楚天舒便拿了些薛春丽能用到的药,准备去给薛春丽治疗。
离开小区,他先找地方吃了点东西,然后就打车直奔卫小双的住处。
卫小双母女俩住的,也是独栋别墅,只不过地段跟黄浦江送楚天舒的那栋别墅没法比,距离沪海市中心,足有四十分钟车程。
不过,这栋别墅也价值两千万了。
楚天舒有些诧异,既然卫小双的舅舅有这样的经济实力,为什么会让她们母女过得那么拮据呢?
卫小双把楚天舒迎进别墅,歉然道:“楚大哥,对不起,昨天回来就一直在给我姥爷守灵,所以今天才给您发消息。”
“没关系的。”楚天舒问道:“老人家什么时候去世的?”
卫小双道:“十天前,今天早上刚刚下葬。”
楚天舒问道:“你们这些年没有来往吗?”
卫小双摇头:“没有,我很小的时候,姥爷就跟我妈妈断绝了父女关系,这些年一直没有认我们,这次多亏了舅舅,我跟妈妈才能回来参加姥爷的葬礼。”
楚天舒目光闪了闪:“这样啊。”
他知道,其中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内情,不过他并没有多问。
楚天舒上前到薛春丽面前:“阿姨,我给你治疗吧。”
薛春丽微笑着点头:“有劳了。”
这时,一伙儿男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领头的一对男女,大概四十多岁年纪,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珠光宝气,神情都很是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