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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晃眼过去了半年,宋淮书几乎百战百胜,将敌国打得溃不成军,即将投降!
得知此事,皇帝高兴得乐不思蜀,终于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这名猛将的名字,连夜写信送往前线。
侍候在一旁的霍羽林见状眸色忽然暗沉,他无心批阅奏折,大脑十分混乱。
三个月前,裴秉仁终于带着裴意返京。
霍羽林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裴府,就在他满心欢喜迎接宋淮书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惊天霹雳的消息。
裴秉仁一行人在返程的途中被山贼盯上,宋淮书因此意外失踪,至今生死不明!
起初,霍羽林根本不信,曾多次以探望为由登门拜访。
回京前,为了让世人相信宋淮书失踪的消息,裴秉仁还真找了一伙山贼打劫自己。
为了活命,他献出了当时所有的资产,但还是被打得腿都断了!
霍羽林彻查期间,裴秉仁一直窝在裴府休养。
裴意则因为受到惊吓,至今还在梦魇,根本见不得人。
霍羽林的人暗中搜查了近半个月,依旧找不到任何宋淮书的踪迹。
他终于肯相信宋淮书遇难了,不惜派出大量亲卫去寻找宋淮书的下落。
事到如今,皇后已经有了换太子的打算,宋淮书是他唯一的底牌,必须尽快寻回!
得知宋淮书失踪,繁昌公主刚开始还很紧张,结果没过几天她就彻底忘却了他。
宋淮书固然好,但哪里比得上她那些人俊嘴甜的幕僚们呢。
没有看错,自宫宴事件之后,繁昌公主非但没有被处罚,甚至比以前更加受宠!
皇帝和皇后对她的宠爱简直无法无天,为了安抚女儿受伤的心灵,暗中给她找了许多长相英俊的幕僚。
如今的繁昌公主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世人看不到的角落玩得非常花。
而她那倒霉的未婚夫,自上次事件后便久病不愈,如今都快死了。
等他病死,束缚在繁昌公主身上那唯一的枷锁也就随之消失。
繁昌公主的那些幕僚大多都是皇后亲自挑选的,经过他们的挑拨,她逐渐开始疏远霍羽林。
如今的霍羽林,党羽稀薄,没有雄厚的母族做支撑,太子之位已经岌岌可危!
年关将至的时候,皇后的母族暗中设计陷害了霍羽林。
皇帝震怒,褫夺了他的太子之位,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器重他。
霍羽林想过反击,可他无依无靠,根本无法与皇后争夺。
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成年以后,霍羽林被皇后从宫里赶了出来,虽然有了自己的府邸,但日子过得一日不一日。
霍羽林开始荒废朝政,整日酗酒度日,似乎彻底放弃挣扎。
春末,皇帝重新册立了太子。
毋容置疑,新太子是皇后那年仅三岁的嫡长子!
朝中大臣颇有不满,但碍于皇后及其母族的势力,全然不敢声张。
……
霍朝37年,春,南疆大军再次告捷,敌国战败,甘愿归降!
作为此次战役的主将,宋淮书还未回京就得到了巨大的褒奖。
时隔五年,再次踏入京城,宋淮书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前两世的他,果然痴傻不堪,难怪只能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一世,宋淮书将主导权紧紧握在自己手里,再也不要重蹈覆辙!
历经五年的风吹日晒,宋淮书早已不像当初那样白嫩俊美。
如今的他,鲜衣怒马,气势凶猛逼人,只是一个眼神便能让人胆战心惊!
他是悄悄回来的,刚进城就直奔裴府。
裴秉仁和裴意提前得知他要回来,早就做好了准备。
分别多年,再见到宋淮书的时候,裴秉仁整个人都愣住了,根本认不出来他!
只有裴意笑着扑进宋淮书的怀里。
“淮书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
少年将军将她紧紧抱住,素来清冷狠戾的神情瞬间柔和下来,再也没有往日的那股杀气,温和得惊掉人下巴!
宋淮书身后的副将们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如今的裴意早已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十五六岁就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隐约嗅到一股幽香,宋淮书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将她松开,耳廓瞬间红透了!
忽然被他推开,裴意委屈巴巴地质问:“淮书哥哥,你难道不认识阿意了吗?”
宋淮书低垂着头不敢看她,视线瞟到某处,急忙又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裴秉仁擦了擦泪,往前走了两步,哽咽道:“书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与敌国的这场仗整整打了五年!
裴秉仁有好几次想去南疆看他,但都强行忍住了。
如今终于再见,他被鸳鸯搀扶着,哭得泣不成声。
彼时,霍道川刚好翻墙进来,场面极度热闹。
安抚好裴秉仁的情绪,宋淮书无声离开了他的房间。
霍道川与裴意早就在他的院落等候多时了。
裴意双手托腮,无聊得很,看到宋淮书出现的时候眼睛瞬间亮了。
“淮书哥哥!”
裴意小跑着朝他奔去,还想像小时候那样扑进宋淮书的怀里。
迟疑片刻,宋淮书伸手制止了她的行为。
他的眉心蹙了蹙,面色严肃道:“阿意,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须得跟男子保持好距离。”
末了,宋淮书抬头看向霍道川,神色依旧,口吻比五年前更加老成了。
“还有你,放着正门不走偏要翻墙进来,万一被人发现影响到阿意的名声,那可如何是好?”
莫名受到批评,霍道川笑容一敛,强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
故意嬉皮笑脸道:“要是真被人发现,那我就娶了她呗,反正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再说裴叔可喜欢我了,肯定不介意我娶阿意为妻!”
这番话,真假参半,耐人寻味得很。
裴意故作娇羞地红了脸颊,转身嗔了他一眼:“霍道川!你瞎说什么呢!”
“都二十有一的人了,说话怎么还是这么不分轻重!”
她说完就小跑过去捶打霍道川。
看到他们如此亲密自然的互动,宋淮书的心脏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发堵。
他感觉有些郁闷,面无表情地走向他们。
对着霍道川冷声道:“你父王让我转达你,大业将成,你不必再伪装自己了。”
闻言,霍道川眸光闪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缓缓说道:“啧,这么说吧,我只是借着伪装的由头在做自己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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