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走到客栈门外,客栈的门是关着的。陈丰轻轻一推,客栈的门却纹丝不动。
客栈内的烛光透出窗外,说明里面应该是有人的。陈丰未能推开门便只好用手敲击木门。
“咚咚咚!”一阵敲击之后,客栈内终于有声音传来。
“来了来了!”说话的是一个女子。
陈丰等在门外,当门被打开的时候,出现在陈丰眼前的却是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女子高耸着的胸脯,引人遐想,看其面容倒也就二十来岁,且有着不俗的容貌。此时她的脸上一副慵懒的模样像是才刚刚睡醒一般,看着无精打采的。
不过当她瞧见敲门之人是一位面容俊朗的年轻人时,她瞬间来了精神,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
“原来是位公子。”她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陈丰身上上下打量着。
“还是位姿色不错的公子。”女子自然地伸出手来,一手拉着陈丰一手扶着陈丰后背,而后热情地将陈丰推进客栈。
当进入客栈之后,陈丰扫视了一眼客栈内的布置,客栈看起来不大,内里却挂有五幅仕女图。图中女子有的披甲持枪威风凛凛,有的婀娜娉婷美艳多姿,还有的轻纱抚幔春光乍现……
图中女子神态各异,妆容各异。各有各的风采。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客栈正面的墙壁上本该挂有两幅仕女图,现在却只瞧见一幅,看起来有些违和感。所以本该有六幅的仕女图现在却只有五幅。
陈丰收回目光,却察觉到女子回头朝客栈外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眼神之中甚至带有一丝杀意。
陈丰微微一笑,他察觉到了女子身上的杀意,却并非针对自己的。
而长凳上的男子也生出了杀意,而且还是冲着自己而来。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又如何能逃过陈丰的感知。
“半步元婴吗?”陈丰看出了男子的修为,其表情却未有丝毫的波动。
进了客栈后,女子笑盈盈地开口道:“公子是来住店的吧,正好小店还有空房。”
女子说着,身体还不时向陈丰靠来。甚至胸前那点柔软也几度贴到了陈丰身上。
陈丰却是暗笑,只怕这客栈之中全是空房吧。
陈丰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见女子如此旖旎作为,便将手放到女子腰间。然后用力一拉,将女子整个儿揽入自己怀中。
“若是小娘子愿与我同住,那便更好了。”
然而,陈丰如此调戏却也不见女子羞赧,甚至还大大方方地将双手放于陈丰胸前。手指轻轻在陈丰身上滑动。
她的声音如同魅妖呢喃,充满诱人的欲望。
“好啊!既然公子都开口了,那小女子又如何舍得拒绝呢?”
说着,她便任由陈丰揽着自己的柳腰,还将右手拉住陈丰的衣角柔声道:“公子,请随我来。”
两人同去之时,门外又有杀意指向陈丰。然而那杀意却很是克制,仿佛是有意为之。同一时间,女子的目光又向客栈外看了一眼。
陈丰心有所感,却也未在意。
同女子入得二楼客房,陈丰解下了背后的长剑放于桌上。随后又取出酒葫芦喝了一口。
女子缓缓拉开束腰,樱红的嘴唇上下起伏,勾魂摄魄般开口道:“公子还在等什么呢?”
素衣滑落,雪白的香肩暴露在陈丰眼前。那柔情似火的女子轻轻夺过陈丰的酒葫芦,而后将其放于桌上。
随后女子双手抱住陈丰后脑,身体朝他压来,温润的香唇慢慢朝陈丰靠近。
陈丰没有给她机会,反而顺手将女子横抱在怀。将其抱至床边,然后随手一丢,女子重重砸在床上。
而女子却也未生气,甚至还摆出一个勾人的姿势。
“小娘子莫急!”陈丰说着便抽出了桌上的长剑,陈丰举着剑慢慢靠近女子。
女子微微皱眉,但看清那不过一柄普通的铁剑后却又将眉头舒展开来。
但她还是装出一副似受惊鸟儿楚楚可怜的模样道:“公子莫不是要杀了奴家。”
陈丰笑道:“小娘子如此勾人心弦,我又如何舍得杀掉呢?”
陈丰将剑尖放到女子胸前,而后慢慢向下划动。从胸口到小腹再到小腹以下。
“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陈丰说着便又将剑尖向上划动,直到女子脖颈处方才停下。
女子轻轻仰起头来看着陈丰道:“公子好奇什么?”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还不去往酆都。”
听完陈丰的话,女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公子在说什么?酆都是什么地方,那里有如公子这般俊朗的小哥儿吗?”女子虽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她的身子却有意无意的向后退去。
可是她退一步,陈丰的剑便向前一步。
“这我便不得而知了,不过若是今晚与小娘子行了那事的话,没准儿就有了。”
此刻,那女子终于察觉到了危险,陈丰也终于感觉到了来自女子身上的杀意。
可是,陈丰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却已经将整个房间封锁。女子感觉到了眼前这位年轻人的危险,然而,她想要逃离之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动弹不得了。
“四年前我去北方之时曾路过鸢都郡城,那时郡城内好像正在举办一个什么诗会,郡城的才子佳人汇聚一堂,因缘际会之下我也去凑了一番热闹。”
陈丰徐徐道来:“诗会很是隆重,郡城里不少有名的花魁也都参加了,甚至连郡城教坊司的花魁也到了诗会,为诗会增添了一段佳话。我还记得那些才子称那位教坊司花魁为诗诗姑娘。”
陈丰说道此处,床上女子的目光之中却变得多了几许落寞。
“想来诗诗姑娘在诗会结识了不少身份显赫达的官贵人吧,我听说诗会之后没过几日那位教坊司花魁的诗诗姑娘便被人赎了身。”
“我很好奇,是什么人能从官家管控的教坊司赎走一位声名显赫的花魁呢?”
陈丰说自此处,平静的看着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女子道:“也更加好奇,是什么原因让诗诗姑娘落得如今这个下场的。”
床上的女子却突然大笑,然而陈丰从她的笑声之中感觉到的却是深深的痛苦。
“什么花魁,什么声名。那不过是一个可怜女子被人捧到高处后强加在身上的原罪而已。”
“又有谁知道,那女子想要的不过是自由而已。”
“诗诗也不过是别人强加给她的一个称呼。”
“可是明明已经得到了自由,甚至寻到了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可为什么最后还会落得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都模样!”
女子痛苦的声音在房间之中回荡。
“那不该问你自己吗?”陈丰冷声说道。
女子的眼中留下了两行血泪。
“他是驰骋疆场的将军,我却只是教坊司中一位卖唱的女子,明知与他地位天差地别,却也愿意将我所有的一切交给他。”
“他负了你?”陈丰问道。